每次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欲火!真是…御迟灿理好衣服,眼神再度阴寒起来,“鬼酉,部属好一切,等待月蚀之夜的到来。哼!”御迟灿红色美眸对着皓月,露出一抹邪意的笑容,然后纵身一跃,消失在天际。
客房内,禹冷趴在桌子上,手指沾了茶杯里的茶水,不知在桌子上比画些什么,眼眸少许忧愁,不是为月蚀,也是为月蚀。“哎…”还时不时地叹着气。
“师父到底在里面干什么啊!”魔巳等人守在门外,也不知房内的禹冷究竟在干些什么?
“好像…从那个御迟灿离开之后就成那样了。”风笑烟摇摇头,满脸无奈,“我也不知道该说她些什么了。”
站在一旁的斯墨神情严肃地望着紧闭的门,无论是哪一个,都会受伤,只是一个是恶魔,另一个就不得而知了。也不知道殿下心里是怎么想的…
房门突然打了开,禹冷身披黑色长袍,因为面带面具而看不清表情,眼神却是阴冷的,“我出去透透风,没事别来找我,我自会回来。”
“呃,雪…”风笑烟望着禹冷远处的背影,一股流蹿而来的阴寒冷风,使得她欲言又止。在场的几位只是不解地互相对视了一眼,只是感到有些奇怪。
药石山,禹冷又来到了那个地方,心里有些沉重。一步一步地踏上了登山的阶梯,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本来在房内犯愁的禹冷突然一张没有姓名的魂牌穿过窗户落在禹冷的桌子上,魂牌底下压着一张纸,禹冷拿起纸条默读着,“月蚀之夜,勿必到药石山山顶!看过魂牌之后你一定不会拒绝的。”
禹冷冷笑着将纸揉进冥火之中烧烬,“呵!无聊!”本想将魂牌一并烧毁,只见魂牌上隐隐约约地出现了一个她再熟悉不过的名字,随即消失不见。禹冷惶恐不安地拿起魂牌,一股凛冽的杀气由燃而生,“卑鄙!”之后便杀气腾腾地冲出了房间,踏往药石山了。
明夜便是月蚀之夜了。禹冷紧紧握着那张没有名字的魂牌,手掌微微有些疼痛。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踏上药石山就莫名地来到了钟素风的小居。“叶心随风”,禹冷抬头看了一眼匾额,略过风字后面的叶子图案有一些熟悉,好像在哪里见到过那个图案,禹冷冥想着,只是怎么想也记不起来。
“殿下?”钟素风端着木盆走出屋子,抬头见到禹冷,有些惊讶。
“是钟乳洞的泉水吧!”禹冷望着木盆里的盈盈澈水说道,“用它来浇花,可见你对那些花的钟爱甚浓。”
“夫君说过,他想要种一块风铃草花田。”钟素风淡淡一笑,眉宇间透着一丝哀愁与落寞。
“风灵珠是在你这里吧?”禹冷突然问道。
“珠在我在,如果你取走了风灵珠,我也会消亡。”钟素风筝忧怨地望着风铃花花田,露出一抹凄楚的笑容,“我还要等夫君回来,回来看看我苦心经营地花田和这竹屋,我是不会把它交给你的。”
禹冷轻轻一笑,转身离开了,没有留下任何言语,可是…如果没有风灵珠,阿琛该怎么办?昆仑镜里显现的画面…禹冷抬头仰望着寥寥星空,难道我还是没有保护自己身边亲人的能力!母后,其实冷儿很想来陪你…禹冷落下一颗晶莹的泪珠,伸手接过,好像眼泪这东西已经好久没有看见了。只是那颗泪珠为何会结成一颗晶体,还泛着高贵的紫色光芒?一道久违的温柔声音从禹冷耳边响起。
“我的冷儿,当你想着母后落下的一滴泪便是母后留给你的一丝灵力。冷儿,不要哭,母后希望你能坚强地走下去!还有,我的孩子,对不起…让你承受了这么多,只是,为什么偏偏是女儿…”
“母后…”禹冷望着掌心的泪珠,一阵心酸,泪珠流蹿着浓浓的紫色仙光,慢慢融入禹冷的手掌之中。禹冷握住拳头,放在心口,安静地接受着灵光的洗礼,仿佛在此时此刻被心魔蒙蔽的心碎裂出无数道光芒,只是,好景不长,又再一次愈合了,将澄净的光芒封锁住了。
“一开始选择了心魔就没有退路可走!要么成魔,要么死。”心魔岩无情打破了禹冷好不容易宁静下来的心,唤起了禹冷封印许久的血脉。
清晨,当漏刻的水面升至寅时时,皓月依旧明亮地挂在天空,好似想占据整片银河,阻碍太阳的东升。禹冷躺在一根粗壮的树枝上休憩,黑袍内遮掩的长长蓝色衣摆从树枝上倾泻下来,好似一条妖异粗大的长蛇,在寅时明月的照耀下显得格外妖娆。
卯时,原本是破晓之时,而此时,夜与日刚刚交替,月亮慢慢地褪去了光芒,隐隐地挂在天际,一束束本属于黎明的光线拨开了云层,到了辰时,太阳才冉冉升起。
“今年的月蚀真是让人生畏啊!我很担心,冷儿能不能熬过来。”秋疾浪正在落颜阁为风落颜画眉,这一生他只为两个女人画过眉,一个是雪矢馥。“颜儿,有你在我的生活总算有了点色彩。”
“浪…”风落颜微微地笑着,心里无比甜蜜。
秋疾浪将风落颜拥入怀里,眼里滑过一丝忧伤,他要回来了…颜儿,我不应该把你留在我身边的,可是,好像已经晚了。
“这一次的月蚀带来的魔气会很强。”清玄长老甩了甩手中的拂尘飞上锁妖塔,“固元师弟,你带一些人去支援莫生,这里,由老夫一人镇守就好。”
“这…是。”固元长老是几位长老中道行最高的,只是道行最高并不代表修为也是最高的,他的性子说一就是一,只要是他认定对的事情,就必须是对的!
“哎…罪过罪过…”清玄道长对着锁妖塔长叹了一口气,飞上塔顶的封印上盘膝而坐。
这一次庞大的月蚀,不仅仅是千墓宗的每个人都在关心着禹冷,还有帝允、仕雅他们,还有一群人虎视眈眈地坐等禹冷魔性大发,那样便可借机除掉这个“灭世”主了,也包括雪矢浅瑾…画面切换到悦来客栈,莫生、秦垣和沐川收到指令,在客栈内等待固元长老的到来。而斯墨与风笑烟正在安抚魔巳这头因月蚀而血脉沸腾的魔兽。
“斯墨,你去找禹冷,这个纳戒里收容了足够的纯净之息,足以撑一夜。”风笑烟将淡绿色的纳戒丢给斯墨,看着因纯净之息净化暴虐的魔气之后的魔巳,“秋水县应该会有妖魔出现,所以这里就交给我吧!魔气最暴虐的时候,也是纯净之息最旺盛的时候,我会小心的!不是还有蜀山的人么!”
“那…小心…”斯墨接过纳戒纵身飞出了窗外。
当心宁静的那一刻,许许多多的事都是平淡的,以至于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只是那种静谧只能维持片刻而已。时光在一点一点飞逝,也意味着禹冷最难熬的时刻就要来临了。此时此刻地禹冷依旧闭目躺在树枝上,身上的黑袍已经不见,只有妖异华丽的幽蓝色盛装,头发微微曲卷的倾泻下来,有一大丛微卷的白色头发,眼角的魅蓝色弯线渐渐延长,银寒面具也自动消失了,露出妖媚的姿容。
过了许久,残阳即将下山,禹冷微微张开那双更显妖娆的蓝色眼眸,跳下树枝,拖着长长的衣摆慢慢地往山顶走去。“月蚀…就快要来了…”禹冷绷起了紧张的心,慢慢地走上离月最近的山顶,每一步都是如此沉重。突然手中的魂牌飞上天际,自行往山顶的方向飞去,很快就不见了踪影,它好像是在催促禹冷快点抵达山顶,禹冷咬咬牙,随即跟上去。
“你终于来了!雪矢禹冷!”是鬼酉,鬼面控魂师鬼酉玩弄着手里的无名魂牌,领着一大帮被控魂的人类站在山顶,阴冷地看着禹冷慢慢落在地上。
禹冷目光快速地扫过一大群人类,他们一个个面具挣拧,口露镣牙,双手指甲呈黑色,十分尖锐,幽绿的眼眸凶神恶煞地盯着禹冷,就好想要马上把她的血液吸干。只是禹冷却能强烈地感受到那些人痛苦的内心,死一般地挣扎,一心求死,也不要过着这种杀人如麻的日子。
“想要救他们吗?”鬼酉阴邪地笑着,发出森森的笑声,“雪矢禹冷,这些人可都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还有那个即将出现在魂牌上的字!其实我很同情你,居然还能安然地活到现在!”说着,抬头向天空望去,黑色的幕布上,一个黑影正慢慢地遮盖着晴朗的圆月,慢慢地,慢慢地,慢慢地…最后完完全全将圆月遮掩了,只留下一圈橙色的光晕。
“月蚀了。”禹冷顺着鬼酉的目光望去,被黑影遮盖的月亮,留下了一圈昏暗的光晕露出惨惨的橙色之光,而那个黑影并不是完完全全的黑色,仔细地看去,你会发现那是一种代表邪恶的颜色,一种紫到发黑的颜色。禹冷不由得露出一抹阴桀的笑容,像是一只野狼见到了圆圆的明月,全身的血液疯狂地沸腾。
月蚀的游戏终于揭开了幕布…
{绫轩说,其实吧,大家都知道的,所谓的月蚀就是太阳、地球、月亮几乎是在同一条直线上,地球阻挡了太阳传输给月亮的光芒,从而形成月蚀。哈,此书纯属虚构!我会告诉你事件情感人物神马的有些是真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