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新刊物的事情,钟情整整一个礼拜都没有睡好觉,每天大约只能睡三个小时。
整期杂志从卷首到卷末,封面到底封,无一不亲身力行。她就像对待自己的孩纸一样,温柔细腻。
自从主编建议杂志的名字设为《深爱》后,钟情就下定决心一定要用这个名字。她把自己的故事分成不同的阶段,然后又向给类写手约稿。
她从主编那里得到了许多优秀写手的稿件和联系方式,千挑万选,选了几个小文艺风,小清新风。
诚恳的向她们约稿。
她把自己第一块石头的故事,放在的首刊的卷首上,然后开始策划整期的内容。
有一些写手手里本身就有一些荒废的稿件,都拿来投给了钟情,她都仔细看过,有一些实在不可取,有一些算得上不错,只是她仍觉得不够好。
她总是在深夜和那些作者进行探讨。
对于这本杂志,她倾注了太多太多。
在经过了三周的忙碌之后,钟情集结了所有优秀的稿件,几番修改,终于定稿,上缴给主编。后来她把备份带回家,又仔仔细细的审核了一遍。
从卷首到卷末,每一个字她都不肯漏看。
直到深夜,凌晨三点,她才摸黑爬上了床,连开灯的力气都失去了。
她懒洋洋的倒在自己的床上,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忽然有一种无比的满足感,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觉得自己很能干。
她抱住枕头,把自己的脑袋揉进里面,软软的,很舒服。
她的手忽然摸到枕头下有奇怪的东西,她撇开枕头,摸出了那张方方的卡,棱角明确。她打开一旁的手机,照亮灯光。
那是一张银行卡。
一张蓝色的银行卡。
可是却不是她的,那会是谁的呢?
她忽然明白,这张银行卡,一定是向晚留下来的。
她忽然泪流满面,他什么都没留下,只留下了金钱。可她什么都不要,她要他。
她哭的很难过,哭累了,便睡着了,手里紧紧捏着那张银行卡。
这一夜睡的很安稳,竟连日常会响三次的闹钟,都没能将钟情吵醒。那是因为她做了一个梦,冗长的梦,梦里有她深爱的向晚。
她多怕一醒来,梦会不见,向晚也会不见。
梦里的向晚温柔的喊她的名字,就好像这一辈子都会相守在一起。
可是她却哭醒了,她甚至对自己的泪水而惊讶,她慌忙的抹掉眼泪,她不能悲伤,尽管只是一场梦。
不是说好了要坚强吗?怎会因一个梦,而哭成这幅样子呢。她发现自己手里还握着那张银行卡,湛蓝如斯。她想,她绝不会用这里面的一分钱。
她要做自己喜欢的事为谋生计,她要自己赚钱养活自己,男人,从不是被女人消费的工具。
她望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表,噢,她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