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路秦之?
月光打在路秦之棱角分明的脸上,殷唯心里一惊,想起前些日子朋友信誓旦旦地告诉他如今她身边的人是肖亦然,也信誓旦旦地告诉自己她流掉了肖亦然的孩子。
怎么此刻,站在他面前的竟然是路秦之。这之中到底有什么关系,他实在猜不透。
“夏夏…”路秦之的眼里分毫没有他,只是打量了几眼老夏的输液瓶,才缓缓舒了口气。
“我先走了…”殷唯见路秦之并没有跟他打招呼的意识,便自觉没趣地往门外走去,经过路秦之的那一刻,他只感受到那片片薄冰刺骨的触觉。
缓步在医院的过道上,看着那些明灭可现的灯光,殷唯摸出口袋里的手机,随手拨了个号码。
“嘟嘟嘟…”接电话的是他大学的室友,也是北川医院的妇产科大夫。
“喂——”因为是深夜,接起电话的时候,对面的男人嘴里有些含糊。
“死混蛋,什么肖亦然啊!什么苏晴么?”殷唯嘴里骂着,恨不得把话筒对面那个懒惰成性的男人剜成一块一块,剁成一点一点。
“啊?我猜这么相似的人,怎么可能不是一个人,再说还有肖亦然这厮呢,手术名字还是他签的呢!”
这样相似的俩个人,除了是一个人就只有可能是孪生姐妹。夏满说的没错,算是孪生姐妹。仔细看时,这俩人确实千差万别,苏晴的坚决,夏满的淡泊,苏晴的丰腴,夏满的瘦削…
“可惜真的不是。”殷唯凛然笑着,唇角却撇下,“我倒是真希望是。”
昏黄的灯光打在他清润的脸上,他靠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没有说话,话筒对面的男人的声音也有了一丝恍惚,“内啥,你真准备放下澳洲的一切,在北岸呆着?”
“再说吧…”殷唯轻笑出声,嘴角扬起一抹苦涩,“夏满有精神病史么?”
“这该问你了,你也知道我对那方面没什么研究,听精神科的大夫说什么神经衰弱,说实在的,你真准备在北岸当精神病医生当一辈子,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你又是读医科又是看酒店方面的书,我猜你…”
“别说了,你该去睡觉了。”他皱起眉头,想起当年自己任性地学了医科,想起父亲气得随手把母亲好不容易买到的玛瑙首饰盒砸了一地,叹息越来越沉重。
母亲近来打过电话,说什么最近家里的酒店来了什么神秘投资人,看来自己又该回一趟墨尔本了。也正好大学时的老师也在墨尔本,也好叙叙旧。
“啊!”又一声凄厉划破他的耳鼓,他皱起眉头,依旧是来自那个房间。顾不得那么多,他快步冲到病房门口。
展现在殷唯眼前的是这样一副画面,女人凌乱着头发,张牙舞爪地向病床上的那个人扑去。吊瓶已经被打翻,横斜在地上,针口已然在回血!
“天啊!”殷唯一拍脑袋,冲进病房,按了按紧急呼叫的开关,而另一只手摸索着从一边的床头柜里拿出胶布,将渐渐回血的针口拔出。
一系列动作做的有条不紊,结束时他一排手掌,看着眼前这个对着路秦之又是打又是骂的女人,眉头越蹙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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