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后来,什么奇迹都没有。父亲被白布覆上的那一刻,路秦之能做的唯有呆愣。
呆愣地望着眼前地一切,呆愣地为父亲处理后事,呆愣地接手路远文化。
路秦之没有告诉夏满路远文化在当时已经只是个空壳,也没有告诉夏满当年的乐队还有一个人叫做苏亦染,更没有告诉他关于麦哲的事情。
他将夏满搂在怀里,轻轻地在她耳边诉说着,“其实我不希望你去承受这些,那些只是往事罢了。”
夏满抓紧路秦之的衣襟,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一字一顿的说着,“亲爱的路先生,我希望有我的日子,是你生命的第二次绽放。”
墙壁上那朵血红的玫瑰似乎在那一刻枯萎下去,抑或是沉默下自己的张扬,静静地旁观着这场爱情。
“好,亲爱的路太太,现在我的生命就足够得绽放。”
缤纷绽放在此刻的心情,与爱情说好不见不散,路秦之的怀抱越发温暖起来。夏满的手指恶作剧般触及他的心脏跳动的地方。
“砰砰砰…”那强有力的搏动像鼓声般打动着她的心,也打乱了她的世界。
“回忆过去…”又是一阵手机铃声打搅了这段美好时光。路秦之看了一眼屏幕,站起身往书桌那里走去,一时没看到台阶,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他回过头朝夏满撇嘴一笑,按下通话键。夏满猜想大约是工作上的事,只是窝在沙发里远远地望着他,不去靠近。
“晋南,你不是去源津了?”他眉头微微蹙起,嘴角牵扯过一副难看的笑容。
“怎么会有这种事情?我让周天卓去救她。”
“好,你放心。”路秦之收了电话,轻呼了口气,随即又拨了个号码。“去醉色会所,务必要把苏亦染救下。”
扔下手里的电话,不再去管多余的事情,路秦之坐回夏满身边。
“晚上路先生给路太太做点好吃的。”他扳过夏满细瘦的脸,凝眸望着她,嘴角勾起一抹清浅,“路太太想吃什么呢?”
“刚从医院回来,可经不起折腾。”夏满没好气地说道,“随便来点吧。”
“能折腾是好事儿。”路秦之挑挑眉,“要不要来首小提琴协奏。就比如说…”
话音未落,却被夏满用食指堵住了嘴唇,眼前这个小女人有些暴躁地说着,”混蛋男人你就不能安静点!“
她钻进路秦之的怀抱,拍打着他的胸口,嘴里轻声说着:“路先生,如果你敢不幸福的话,休怪我不留情面…”
惨白的墙壁在那一瞬间渐渐柔和下来,那朵血红的玫瑰也温柔着身姿变得温婉动人起来。
夏满似乎从空气中嗅到一阵莫名的香味,那么缠绵地萦绕在她鼻尖,久久不散。
亲爱的路先生,你的幸福便是我的欢喜。
亲爱的路太太,只要这一刻还在,我希望她能抵达永远。
他们没有开口,却懂得对方的心思。他们的生命从缘分来时就注定的默契。
只是,谁都不知道,缘分的有效期,默契的保质期。
“夏夏…”许久之后,路秦之揉着夏满的长发,嘴里哼唱起老旧的情歌。
你问我爱你有多深/我爱你有几分/你去想一想/你去看一看/月亮代表我的心/轻轻的一个吻/已经打动我的心/深深的一段情/叫我思念到如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