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庄回县城的路上,王一尘一路运功循环,沿路过来越看越失望,内心是拔凉拔凉的,甚至环境差的地方竟然在十多立方米内没一粒灵气光点,把本来还想去再试试看找一个风水宝地修炼的想法扔到爪哇国去了。
大清早的总算在八点前匆匆赶到了公司。虽然以后的道路注定己经不同了,但眼前生活还是要继续的。
王一尘变高了,气质也改变了许多,也引起了一部分同事的议论,但他这人平常在公司比较低调,而且,中间也隔了十来天的缓冲,几天后大家也习以为常,总笑他肯定找到女朋友了,第二次发育来了。王一尘此刻痛并快乐着!一方面没几天,手上戒指里出来的灵气更稀少了,戒指表面也带点灰色,给人一种更尘旧的感觉。另一方面工作上脑子一下子仿佛开窍了,思维敏捷,即使碰到以前自己难以解决的类似问题,现在也随心所欲,游刃有余了。
这也怪不得他,心态的转变是在慢慢进行的,一个人不可能之前是农民,得了笔财富下一刻就能有富豪的心态。
吃过午饭,王一尘走在步行街上,这二十多天来,除了脑海中灵气增长微乎其微外,反到可能由于这些天,王一尘一有空闲就修炼,习惯成自然了,平常即使不修炼,体内也会自然而然的运转着灵气,只是运转速度只有修炼时十分之一左右,同时也习惯于随时随地见到那星星点点的灵气光点。
在两旁树下,摆着无数个地摊,其中除了没见到当初那位留着漂亮小胡子的中年人外,其他几位江湖术士都在同一片区域,只是衣服比上次穿的厚了些而已。
步行街上,基本都是些游客和一部分闲逛的人,虽然是个小县城,但所处越文化发源地,旅游业是主打产业,要不然也不会开发出像明湖山庄这样高档度假胜地了,所以地摊上最多的就是小件的饰品玩件,也有一些古玩玉石器件,不过当然是假的,就算不假那也是极劣质的。
但这些游客大多数人都知道绝大多数都是假货,但依然照买,图的就是个旅途高兴,给家人朋友买个小礼品表示心意,而且有时候的确也能捡漏买到什么小珍品小真品的,一来二去,步行街倒是越来越兴旺。
顺着人流,王一尘慢悠悠的在街两边的地摊上逛游着,看了十几个摊位,愣是没有看出这些破旧的东西跟古董有什么联系之处,王一尘就是那类对古玩一点不懂之人,在他眼里那些为古董疯狂的藏家都是傻子,都是些玩物丧志的家伙。当然像步行街两边那些商店老板不同,人家是在这一行为了混饭吃,挣的就是那些藏家的钱。
在这个世界上,淹死的人大多都是会游泳的,而对于古玩这行当来说,宰的就是那些对古玩似懂非懂、半生不熟的人,这些人往往买十个物件里面,能有一个是老东西,那就算是运气不错了,像王一尘这种完整的小白,反而不会去上当。
“这位大哥,我这有些个老东西,您要不要看看?”
眼看过去二个多小时了,王一尘准备回去的时候,冷不丁的被人拉住了衣袖。
“你喊的是我?”
停下脚步,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拉住自己的人,那个人看起来年龄大约二十六七的样子,身材又高又瘦,一双眼睛有点小,笑起来眯成一条缝都快看不见了。
瘦竹杆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凑近王一尘小声的说道,“这位大哥,看得出您是行家,我在旁边看了您老半天了,这些摊位上也就放些不入流的工艺品,不知道您对瓷器感兴趣不?去我的摊位吧,我私下有珍藏的元青花、南宋官窑瓷,一般不拿出来的……”
得,王一尘心里想你小子,这是快能跟上“世界最顶尖的古董商”埃斯卡纳齐节奏了,都有这些顶级瓷器了,干嘛不去佳士得上拍啊。
王一尘看他一双小眼睛四处乱瞄,眼珠子乱转,怎么看都是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这么早回去也没事,
“哦?你的摊位在哪啊?”。
王一尘不置可否的问道,他是绝不会跟随瘦竹杆去步行街之外的地方,现在这社会,三教九流鱼龙混杂,尤其是这种地方,一个不小心,就会吃亏。
“大哥,我的摊位就在这边,您刚才走过了,没注意到……”。
瘦竹杆一脸谄笑,手指着刚才来路上的一个摊位。
听到面前这人说摊位就在自己刚才走过之处,去看看也无妨。
“老婆,把咱们那私下珍藏的元青花拿出来,给这位大哥掌掌眼……”。
俩人走到那个摊位前面的时候,瘦竹杆抢先了一步,一边眼睛好似进了沙子一般的眨个不停,一边大声对着坐在红布所铺的摊位后的矮胖女人喊道:
王一尘不由得在心中一乐,没想到在这步行街也能遇到唱双簧的夫妻,而且这对夫妻还是绝品加绝配,高矮胖瘦都配齐了,,,,
瘦竹杆他们夫妻的摊位和旁边的那些地摊都一样,一张两米见方的红布在地上一铺,从外表上看,一个个锈迹斑斑像是有些年头摸样的钱币青铜器之类的物件摆放在这张红布上,对于这些东西在王一尘眼里比工艺品都不如,好好的工艺品可以当摆设,这些烂东西却一文不值,碰都不想碰,谁知道他们是通过什么恶心的方法做旧的。
“老公,我不是早就给你说过了嘛,那元青花我妈那边亲戚订下了,你怎么还带人来看货。”矮胖女人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的样子,嘴上是对着瘦竹杆说话,但是王一尘注意到,那矮胖女人的眼睛似乎正瞄向自己。
“有人要了就算了,我也买不起元青花,得了,那我走了啊。”当下返身就要离去,马上三点了,早点回去。
矮胖女人见到王一尘要走,脸上也露出一丝慌乱的神色,语气软了下来立马接上话:“真不好意思,那元青花是有人己经订走了,订金也收了。我们也只有一件,真没有了。不过我这里还有品相上好的南宋官窑瓷,要不是我们家急着用钱,也不会出手的……”说完还叹了口气。
眼前这两位充其量也就是靠糊弄一些不懂行或者刚入行的新手,赚点小钱,他们两人之间玩弄的那些个小把戏就连王一尘都能一眼看穿,这到不是说王一尘对古玩有多懂,恰恰相反,王一尘一点都不懂,只是奉行我不懂的绝对不买这一条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