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偏僻的荒地上,半晌未动的王一尘,忽然间抬起了右手,直直竖起了一根手指,掐了个印决,嘴里念念有词,手指迅速指向前面荒野,显得让人有些莫名其妙。
但不久,在王一尘右手手指前面的方向,突然发生了一丝空间波动,这一丝波动围绕着指尖一下爆射出去击中了一株小草。
突然,那株小草仿佛一瞬间活了过来,摇头晃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成长,一下子突破了基因限制,长到三米来高,芦苇那么粗,而且在王一尘指挥下做出各种动作。
时间在一分分的过去,那颗草仍然保持着它非同一般的旺盛活力,没有一点想要休息的样子。可王一尘终于有了些不同的反应,他的指尖微微颤抖起来,开始只是手指而已,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手腕、整只手臂、甚至全身都逐渐的抖动起来。
他两眼死死的盯着指尖前方的那颗草,脸上憋得一片通红。从额头到脖颈上裸露出的皮肤,也渗出了许多的小汗珠,仿佛刚刚做完什么剧烈运动相仿,浑身上下都弄得热气腾腾的。
片刻之后,那棵草在王一尘全身剧烈的抖动中动作开始变的不顺畅起来,上面的草径也开始随着时间的流逝变得胡乱抖动起来,停停歇歇,没有多久终于停止了颤动,一下子在无火的情况下化为了灰烬,随风飘散在空气之中。
等到灰烬一消散,王一尘就像被抽了脊梁骨一样,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显得非常疲惫,似乎刚做了一件大耗费体力的事情。
几个月前王一尘在图书馆忙碌了五六天,终于能看懂了小册子上的基本内容,也使他之前的很多问题迎刃而解。确实,五色灵气光点都相对应金、木、水、火、土基础灵气,另外还有光、暗、风等等异变灵气。
小册子开篇就介绍了各种灵气分类等等,最后几页里终于记录着金、木、土三类的三个基础法术,“金刃”,“木藤术”、“土盾”,最过份的是“土盾”这一个法术的运用方法还只有一大半,并且没有具体修炼功法。
虽然少了点,但对于王一尘这个不知道丝毫的施法技巧,连最基本的法术原理也一概不知的人来说。能找到了一种适合他这种新手的法术口诀,真是久旱逢甘霖,怎能不令他喜出望外,这些法术所包含的每一句口诀对王一尘来说,都是那么的古涩深奥,难以领会。
这也难怪,这些口决的用语都是某种古老的文法词汇拼写而成。况且他虽然怎么说也是大学毕业的,但读的是理工科类的三流大学,而且对术法这方面还真可以说浅薄的没有丝毫造诣,对其中的含义自然也无法领会。
无奈之下,王一尘只好拿出当初考大学时百分之五百的拼命劲头,一头扎进了各种有关古文的书籍堆中,每天一有空就钻图书馆,苦苦研究口诀所蕴含的真义,对每一句,每一词都反复的推敲揣摩数十遍才肯罢休,务必做到切实领悟没有造成任何的歧义。
王一尘即使以前从没学过任何法术,但也深知,像这种威力无穷的力量如果一旦出了错,那可比什么气功走火入魔要厉害得多,很可能一下子就要了他的小命。为了自身的安全着想,才如此的战战兢兢,不敢丝毫马虎。
经过一个多月的深入钻研,终于把这些口诀从理论上全部融汇贯通,于是他下面就开始了真正的法术练习,这一实际动手学习,让王一尘所受的打击不小。
他本以为凭自己现在到炼气三层,灵气对自己身心伐毛洗髓的那种改变,学习法术应该也不会太难,可谁知他在这上面一下子变得奇笨无比起来,明明知道其原理了,但真正上手时却怎么也做不正确,不是手法不对,就是口诀念错,要么就是法力没有到位,显得整个人都愚钝起来,对此他没有丝毫办法。
经过长时间的苦练后,他总算在“木藤术”上学有小成,但其它的二种法术,他是连门槛也没摸到,丝毫的效果也没有,这可能跟他炼功时能直接吸收青、红、蓝三色灵气光点有关,只有木、水、火三种资质的原因。能在“木藤术”上学有小成也刚好跟脑海里以青色木灵气为主有关吧。
他沮丧之下,只好把精神都专注到“木藤术”这种现在能掌握的法术上,对它抱有了不少的希望,同时王一尘发现,虽然名称上是“木藤术”,但对草类基本都有效果。
“木藤术”的威力还真没让王一尘失望,甚至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
别看施展“木藤术”后的草类植物虽然近三米高,草茎只有芦苇那么粗,但其内部所蕴含的缠绕劲道却让王一尘无法想象,几乎对所有的东西都无坚不摧。
即使是合金材质的实心圆钢,被这施术后的草卷起后,随便一使劲,眨眼间被切断成二截。
见了这种非人的可怕威力后,王一尘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历史上没有修真者的记载。
想一下,一名稍会一点法术的修真者,就可用像“木藤术”这样的小法术,轻易的击杀江湖中所谓的高手名家。那如果换了一位功力高深点的修真者出手的话,那还不要横扫整个江湖,天下无敌了。
古来“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让民众知道还有比侠客更厉害千百倍的修真者,那社会的动荡可想而知。
实力悬殊如此之大,虽然修真者们,会用瞧蝼蚁的目光看待普通人,但民众不了解,让他们知道有这么一群脱离世俗管理的群体存在,不安全感可想而知。何况近代灵气枯竭,王一尘都不知道还有没有同类的存在。
于是,王一尘继续加紧“木藤术”的练习,希望能够尽快更熟练的撑握运用,毕竟,这个法术的准备时间过于长久。
现在的他,每日里除了正常上班时间外,一有空就往效外偏僻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