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雨寻恨恨说道:“这个狠毒的杜笙月,我一定饶不了她!”
苏雨寻此刻内心愤恨无比,本来刚刚入宫心情烦躁不堪,又不成想在宫中遇到这样一个狠毒的角色,昨日在皇太后面前谗言不成就用这种歹毒的手段来残害自己的丫鬟,还没做什么呢,这狠毒的妇人就处处给自己下绊脚,这万一做些什么得罪她的事,那还不把自己往死路上逼。不过,苏雨寻终究内心单纯,对杜笙月这一举动有着本质上的分析——那人如此处心积虑无非是怕皇帝宠幸自己,争抢了她的风头,只是自己根本就不合那皇帝的胃口,这杜笙月即便找事也怕是找错人了吧。
想到这,苏雨寻心里多少宽松了些,此时的她倒是对另一件事产生了好奇心,这件事就是昨晚她们三人都曾到过的偏僻处,不知道那里究竟有什么诡异。
正有所打算的时候,那个宣旨的太监匆匆跑了来。
“传圣上旨意,宣千禧殿苏娘娘进宫。”
得知消息后,苏雨寻出了门,问那太监道:“总管大人,不知皇上宣我何事?”
“自个去问吧,杂家哪知道你有什么事啊。”那太监理都没理苏雨寻径直走了,临走前还不忘撂下一句,“快点啊,别磨蹭。”
香儿看不惯了,破口大骂道:“你个狗仗人势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奴才,竟敢对我家小姐如此无礼!”
说着这就撸胳膊挽袖子想要上前教训教训那阉货,幸好被苏雨寻拦着了,道:“皇上找我不知何事,不要莽莽撞撞给别有用心的人抓到把柄。”
“可是他实在欺人太甚!”香儿咬牙说道,“小姐在家中的时候哪里受过这种气?”
苏雨寻说:“今时不同往日,暂且忍气吞声也好,不要与他计较。”
香儿见小姐拦着,也不再执意往前,只是骂道:“狗奴才,别让我抓到你,小心你再少一个件儿。”
那太监见香儿气势汹汹,也不敢与她对骂,匆匆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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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皇上,昭仪娘娘所言果真不假,奴才方才去的时候只是传个旨意,那千禧殿中的丫鬟就如同长了爪牙一般要上前抓挠奴才,幸亏奴才跑得及时,否则······奴才这张脸就没法见人了!”那公公进入乾清宫后一抖拂尘抛出这么一句。
那皇帝听了这火上浇油的话后在殿中踱来踱去,自言自语道:“这个苏雨寻究竟将自己当成什么人了,还知不知道规矩!想来必定是在家中娇生惯养惯了,出来管不住自己的德行。苏世忠啊苏世忠,你连女儿都教不好是如何做官的?老祖宗这还左一个她好右一个她好,看来朕是一开始就没有看错,这女人终究是个不合朕心意的茬儿,如今这番不知天高地厚,朕今天就要改改她的邪风!”
“笙月,你说昨日被她一脚踢了肚子,可曾找了太医查看腹中胎儿?”皇帝此时关切问道。
那杜笙月被皇帝一个笙月叫到泪眼汪汪,回答说:“找了,说孩子已经没了,还是个男婴!”
那皇帝几乎要发狂了,大声问:“是哪个太医看的?”
杜笙月这一下慌了神色,没有想到这个皇帝一下变得如此关心自己,她本来以为皇帝根本就不会关心她是否会被踹一件事,只是对苏雨寻的飞扬跋扈感到气愤,如今一来,皇帝问起了谁给自己看过腹胎,这始料未及的问题让她该如何回答?
事实上,那皇帝的确不关心苏雨寻那一脚踹的是不是她,只是关心这一脚是否真的把腹中胎儿踢掉了。皇帝认为即便杜笙月再胆大包天也不会在有没有孩子这件事上撒谎,一厢情愿认为杜笙月为他造了个男胎,看到那块带血的单子又一意孤行认为苏雨寻是把那孩子踢掉了,如果真是这样,那苏雨寻便是死罪难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