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儿!”苏雨寻蹲下身抱着莺儿,伸手轻轻抚摸她身上那些伤痕,心疼得眼泪掉了出来。
就在此时,一个女人的声音在殿中响起:“我当是什么人竟敢夜闯我月华宫,不想是刚刚入门的新娘子——苏雨寻啊!苏雨寻,你不在那千禧宫中逍遥,跑来来我月华宫做什么?让我猜一下,总不会是皇上连碰也不愿碰你吧?”
“来做什么?”苏雨寻将莺儿放到香儿怀里,站起身来,“今天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
说着猛然向前扑去,张罗着要扯杜笙月的脸皮,不料却被那几个侍卫拦住了。
“娘娘息怒啊,娘娘息怒,不要因为一点小事上了和气。”拦住她的侍卫满脸惊慌说道。
苏雨寻挣拽着往前去,怒目望着杜笙月,眼中似乎要喷出火来。
那杜笙月缓缓从椅子上走了过来,边走变说:“怪不得今晚一个没有教养的丫鬟在我府中大喊大叫,原来主子也是这副德行,深更半夜的不睡觉,跑来我月华宫闹腾,还扬言要把我杀了,苏雨寻,你好大的能耐啊,仗着你太后祖母夸了你几句,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不是?”
说着走到苏雨寻面前,抬起手给了她一个巴掌。
“打狗还要看主人,在我府上,岂容你胡作非为?”杜笙月扬眉说道。
挨了这一巴掌苏雨寻正被那几个侍卫拉着,还不了手,于是干脆一脚踹起,狠狠蹬在了杜笙月的小腹上。
这一脚几乎用了十二分的力气,把她身后的侍卫也连顶了四五步。
“啊!”杜笙月一声惨叫,扑通一声直接摔在了地上。
“啊呀,疼死我了······好痛······”
杜笙月捂着肚子惨叫不止。
苏雨寻怒斥两边的侍卫一声:“放开我!”
侍卫们不敢阻拦,放开了手,挣脱束缚的苏雨寻快步上前,朝杜笙月又是两脚。
“娘娘!”周围的丫鬟见势不妙赶紧上前搀扶倒在地上的杜笙月退去,而一旁的侍卫们也惊呆了,他们哪里见过女人这样的场面,纷纷不敢插手。
打人之后的苏雨寻面不红心不改,指着香儿怀中的莺儿朝那几个侍卫说道:“把这小姑娘抬回道我宫中,随后去传太医,小心一点,磕到碰到我拿你们是问。”
“是。”几个侍卫唯诺道。
言罢抬起莺儿朝千禧宫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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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消失了一夜的皇帝昨晚去了宫外的丽春苑逍遥了一夜,第二天早上,等早朝时间过了半个时辰,那皇帝才在一个太监的陪伴下不慌不忙走进殿中。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大臣等皇帝落座后,跪地喊道。
“众爱卿平身,有事上奏,无事退朝。”皇帝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说道。
“禀圣上。”尚书台孔文度从队列中走出来上奏,“我朝多数地方涝灾持续加剧,如不拨款放粮,排水修渠,百姓恐怕撑不过这个冬日,来年丰收也无望啊,遂请圣上恩准尽快将粮银发往各地。”
皇帝在龙椅上转悠了数个来回,摸着下巴对下面的大臣说:“众爱卿有何见解呐?”
公孙狐从人群里往外一站,目光直逼孔文度,他一个甩袖动作朝诸大臣道:“孔大人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看既然孔大人那么想给洛城拨款拨粮的话,圣上就与他些真金白银好了,西北的战事就不管了,将士们的饷银也就不发了,胡人侵占我国土也就这样罢了。”
孔文度直指公孙狐道:“你!”
“嘻嘻嘻嘻。”那皇帝笑着对孔文度说,“孔卿家不必恼怒,有事好好说无妨。”
孔文度拱手道:“圣上,西北的荒蛮之地是国土,而我朝千万亩良田亦是国土,舍小取大者也,吾不知其所以然,舍近求远非高明之见,舍粮田而换荒漠,实在不是明智之举啊。”
公孙狐听完此话,怒目而视道:“孔大人意思是说,任凭那蛮人侵占我国土可以置之不理,要我朝平白将西北国土拱手相让给胡人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