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如何了。”穆芷璃坐在一旁看着吴先生,今天可是忙了一早上,才把慕容恪丢给了吴亮,趁着墨白和琴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才跑出来找吴先生给自己算一卦。虽然自己一直相信科学,可是自己能够穿越而来已算奇迹,吴先生曾算的卦向又巧合的意有所指,穆芷璃难免心犯嘀咕。然而此刻看着吴先生这样,不会又算出什么惊世骇俗,闻所未闻吧。
正这么思索着便听见吴先生悠悠道“墨染想要去的地方不是没有可能,但是这要取决与你自己的意愿了,你身旁的萧公子亦是决定你能否回去的关键。”“琴瑟吗?!”穆芷璃显然很是惊讶。有些不确定的看向吴先生。吴先生略点点头。
“师父。。。师父以为琴瑟如何,这卦象可能算出他一二?”穆芷璃撑着头,想了一会儿,忽然心里一动问道,这些时日与琴瑟的相处,穆芷璃总是有些不确定,总是有些其妙的怪异感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想要抓住什么却又全无头绪。
虽然萧家处处宠着琴瑟,琴瑟给她的感觉却和那些世家公子有些不同,到底是哪里不同她却说不清楚,也理不出头绪。他总是处事不惊,不知深浅,虽然温润有礼,待人温和,可是却理智的可怕,只要是触及规矩原则的事情,就理智的不近乎人情,他总是那么淡笑着看着一切,却向来不表露自己的喜恶,这样的琴瑟让她不自觉的陌生,仿佛一切的温柔都像是刻意安排出来的谎言。
“卦象向来不能卜人,再说一日只能卜一卦,不可多卜的,倒是墨染怎么会这般问。”吴先生一边收卦一边看向穆芷璃。“也说不上来,就是觉得琴瑟给我的感觉很特别,说不上哪里不对,只是却觉得。。。有点高深莫测吧。”穆芷璃皱眉道,一时却也形容不出自己的感觉。
“萧公子确实不同寻常,可是墨染啊,与其在这里凭着感觉揣度,不如想想这个人都对你做过什么。事情是不可改变的,也是最能看清一个人如何的。”吴先生捋着胡子淡淡到,“做过什么?”穆芷璃喃喃着,是明明知道被自己出卖给了慕容纳,却还要信誓旦旦的护自己安好。还是,不顾一切的跳入水中救起溺水的自己,是不理会自己的有意避开与厌恶,耐心的陪着自己身边,扶去自己的哀伤,还是云淡风轻间就解了别人对自己的威胁,是玩笑送自己珍贵的礼物却不点破,还是不管不顾的用他的名声来挽回自己的尊严。。。太多太多,穆芷璃头一次发现,细数起来,琴瑟竟为她做的事多的数不过来,件件都是那般的情真意切,让人动容。
穆芷璃只觉得心在剧烈的颤抖,那个白衣胜雪,容色倾城的少年,不知不觉为她做了太多太多,她忽然想起被他求娶时,他暗哑着说过的话,犹似在耳畔响起,却声声敲进她的心,他说他妒忌,妒忌友雅的得天独厚,他说明明是他先遇见自己,喜欢自己的,却只是因为友雅像敏,他便不得不被迫退出,他说他无奈,无奈他没有长一张自己就会一眼爱上的脸。心里是更深的颤栗。
她多少次动容与他的无私与深情,也为他的苦涩而心痛。她最不想伤害的是他,可她终究心里在意的是别人,多少次选择了逃避,如今猛然注视起这个问题,她才惊觉,她的自以为不伤害的逃避才是对琴瑟最大的伤害,她从没有真正明白过琴瑟为她到底忍受了多少,她甚至能想到,他每次那清浅笑容背后的忧伤与寂寥。
她应该接受他的,如今她已经对友雅心死却总是以需要时间的藉口来逃避琴瑟,他到底为她承受了多少,穆芷璃只觉的深深的后悔与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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