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所有人都知道她每天会把废物从窗户丢下去,然后会有固定的公公捡,那个老太监为何要诬陷她!
孔阳生气得将撑窗户的棒子甩出窗外,只听“啊!”得一声惨叫,窗下一个人跌落在地。
孔阳一震,不是这么倒霉吧!一天砸中两,东宫基本没有生人来啊!她感觉从二楼伸出了头,对雪地喊:“喂,那谁,没事吧?”
雪里的人没应声。
不会被敲死了吧。孔阳赶紧从窗户跳下,沿着床旁的粗大斜柏往地上一落。奔上前来吧人翻过身来,原来是四皇子。
大冬天的,孔阳呼吸都能冒气,可这孙子鼻尖都没有气了。
不是吧!
瓷做的啊,一敲就碎!
孔阳赶紧将示指贴到他的颈动脉上,那脉搏跳动十分明显。
雪里挺尸的孙子突然伸出舌头,翻个白眼,把孔阳吓一跳。
四皇子眨着眸子坏笑道:“我吓你也是为你好,看你以后有没有胆再往下乱扔东西。”
孔阳伸出一掌就劈向四皇子:“混球,这天下就没一个人敢耍爷爷我,因为他们,都死了!”
四皇子一手就接住了孔阳的霹雳掌,孔阳飞起一腿,向四皇子踢去。
岂料朱佑杬膝盖一弯,整个人身子一倾,将孔阳整个身体压在了雪地里。
“你别总叫爷爷,才多大啊。”
“爷爷辈分高不行啊!”孔阳长这么大也被人整个人压在地上啊,幸亏她怕冷,穿的十分厚,这少年只是压着他的腿,扣着她的双手,并没有整个人压在她身上。
孔阳傲娇道:“我是当今皇帝的第十七皇叔,太子见到我都要喊声爷爷!”
哈哈。
四皇子爽朗一笑:“你就吹吧,貌似你都没有及冠,也没有世袭王爵,又是太子伴读,没有一官半职,什么都不是嘛。”
孔阳一听老底被掀,气的眦起牙,本来亲王嫡长子,到了十岁,就会授金册金宝,立为王世子,但他不是一直在宫里伴读么,皇帝都没提过这事。
大家虽然嘴上叫着他世子,其实她就是个空架子,没得到朝廷敕封。
“有些实话四弟就不要说出来了吧。”太子看着一向爱以叔祖自居的孔阳跟个八爪鱼一样被人钳在地上,心中莫名一喜。
臭小子,有什么好狂妄的,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家伙。
四皇子一见太子,赶紧起身:“我跟爷爷开玩笑。”
谁跟你开玩笑!
孔阳被按火了,拔起四皇子腰间佩剑就朝他砍,四皇子躲躲躲,乘其不备抢过剑,然后朝孔阳砍砍砍。
孔阳躲躲躲,突然听到背后一阵咳嗽声,她一惊,王伯安?
伯安有肺痨,从小体寒多病,所以经常咳嗽咳痰咳血。
孔阳一失神,忘了躲。
水平不好的四皇子一时没停住,滑破孔阳的狐裘大衣,鲜血就飞了出来。
孔阳赶紧按住自己腋下动脉:“朱祐杬你这混球,是不是想刺死我啊!”
“没……没。”朱祐杬赶紧将孔阳横腰抱起,朝院子里的宫女大声嚷道:“快传御医。”
孔阳一听要传御医,脑子“嗡–”一声炸了,太医诊治会不会要脱衣服啊,会不会发现她是女儿身啊:“我怕有毒,我不要太医治。”
一旁的太子殿下一听这句话,身体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