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广问:“是不是梦到我了?”
萧美娘一口否认:“没有!”
杨广低低声的,温和地笑了起来,他说:“你呀,就是脸皮薄,明明心里是这样想,却不肯承认。不过你害羞的样子真好看。”杨广又再说:“我日盼夜盼,终于盼来了我们成亲的日子。美娘,此刻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呢,春宵一刻值千金。”
萧美娘是个最最最没用的现代人,没有人像她这样保守了。
在二十一世纪,萧美娘和男友恋爱了好几年,但只是牵手,拥抱,亲吻,男友想进一步的“亲密接触”,但都给她拒绝了。因为萧美娘想把这美好神圣的一刻,留到新婚之夜。但男友,等不到这一刻,他就义无反顾地离开了她。
“美娘,想些什么呢。”
“什么也不想。”
“那你告诉我,刚才你梦到了些什么?”
“不告诉你!”
“你叫我了我名字,是不是梦到我?说啊好美娘,别让我心痒痒的。”
“不说!”
“说不说?”
“不说!”
杨广的脸孔又再凑了近来,一点点的逼近,吓得萧美娘连忙又再推开他,拉了被子,把脸盖上。杨广把被子扯开了,笑着,整个人朝萧美娘扑了过来,把她压在他身下。杨广的四肢压着萧美娘的四肢,身体压着萧美娘的身体,他的眼睛对牢萧美娘的眼睛,鼻子对牢萧美娘的鼻子。
萧美娘的一颗心,“卟卟”地跳,千军万马奔腾般。
杨广的眼神,愈来愈暧昧。
“媚儿——”
“嗯?”
“告诉我,你刚才是不是梦到我?”
“嗯。”
“真的?”
“真的!”
“你是不是说爱我?”
“我——”
“是不是?”
“我——”
“你说爱我了,我听到了。”
“我——”
萧美娘只说了“我”,话还没有说完,杨广的吻,便迫不及待的朝她落了下来,轻轻的,温柔的,落到她的脸上,额头,耳朵,嘴巴,脖子,胸,身子……杨广的唇,很轻,很柔软,细细密密,温柔如微火。
杨广的身体,紧紧地贴着萧美娘的身体,两人之间,几乎没有缝隙。
萧美娘闻到了杨广身上的味道,那是一种浓郁的,喷薄欲出的,男性荷尔蒙气味的味道。萧美娘的脸火辣辣的热,身子颤抖得厉害,她感到呼吸困难,她甚至还听到自己的喘息声,像了一朵花从枝梢断裂发出暧昧潮湿的脆响。此时的萧美娘,脸很烫,身体也烫,像是要燃烧那样。
她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这是不是顺理成章?是不是水到渠成?——总之,此时此刻,萧美娘是心甘情愿的,心甘情愿把她的身,她的心,全部的都交给杨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