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个,萧美娘还以为是什么事,她安慰他:“在那个偏僻山野地方虽然没有什么乐趣,可没人管,你可以无所拘束,恣行所欲。”
杨秀咬牙切齿,忿忿然:“呸,哪能有这么好?我尽管在偏僻山野,可我的一举一动,有人对我实行监视哪,屁大的事,也要禀报给父皇。”
萧美娘惊诧:“不是吧?”
“唉!”杨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萧美娘掩嘴窃笑:“秀哥哥,别再叹气了,你再叹气,你还是得到益州去。”
杨秀极是不忿:“为什么五皇弟一直可以留在大兴城,而我不能留在大兴城?”
萧美娘嘻嘻笑,很无厘头地回答他:“因为谅哥哥比你可爱,也比你听话,是个好孩儿,乖孩儿。”
杨秀“哼”了声说:“好孩儿乖孩儿个屁!我最瞧不起五皇弟,他最最最没用,最最最胆小如鼠,有什么事情,就懂得像个娘们那样哭哭啼啼。他一哭,父皇和母后就舍不得让他离开大兴城了。”
萧美娘说:“那你也可以像谅哥哥那样哭哭啼啼呀,说不定父皇和母后也会舍不得让你离开大兴城到益州去!”
杨秀像是受到极大侮辱似的,顿时双眼一瞪,大声说:“萧妹妹你这是什么话?我杨秀,怎么说也是堂堂一个男人大丈夫,怎么能够像婆娘那样哭哭啼啼?”
萧美娘又再窃笑。
这杨秀,还真好面子,喜欢打肿脸充好汉。
过了一会儿,杨秀很惆怅,声音变得有点空洞起来:“萧妹妹,我到益州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大兴城,偶尔回来一次,估计也见不着你了。”
萧美娘问:“为什么?”
杨秀看了她一眼:“二皇兄打完突厥军后,回来你们就要成亲,到时候你也得跟二皇兄到江南去。我在益州,你在江南扬州,隔了万水千山。就是以后我们能见面,你成了晋王妃,我也娶了妻,也不能这样无拘无束了。”顿了一顿,杨秀又再愁眉苦脸,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唉。”
萧美娘说:“秀哥哥,别再叹气了。你再叹气,我也想跟着你叹了。”
杨秀斜了眼睛看她:“你少在我面前装!二皇兄这么能干,父皇又这么器重他,兄弟五个,就数他最风光,你有什么可叹气的?”
“唉——”萧美娘学了他,幽幽地叹了一下。
结果杨秀也跟着她叹:“唉——”
萧美娘又再叹:“唉。”
杨秀再叹:“唉——”
萧美娘再叹:“唉。”
萧美娘不知道她叹些什么,大概是杨秀低落的心情影响到了她,害得她也跟着心情不好起来。两人的叹气声此起彼伏,极是无厘头。远远站着的罗罗和小喜儿,面面相觑,想笑,可又不敢,只好拚命地憋着,憋了个满面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