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宣华在那边,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摇头。
萧美娘问她:“我这样子,是不是一点也不像大家闺秀?”
陈宣华也不客气:“是。”
萧美娘嘻嘻笑。
她的双脚泡在水里,感觉到真的很惬意——萧美娘好久,没有这种随心所欲的惬意了。这些日子来,萧美娘步步小心,谨慎无比,总是担心会行差踏错,压抑的都快要疯掉了,如果不发泄一下,说不定她还真得了神经衰弱。
萧美娘眼珠子转了一下,心里异想天开,如果她“不小心”的掉到水里去,那她是不是就可以游泳?这样就是独孤后知道了,也不会责备她了吧——想归想,萧美娘可不敢这样乱来,她是有贼心没贼头胆。
背后,突然有一个声音传来:“真逍遥自在!干嘛不跳下去?像鱼儿一样在水中游来游去,那不是岂是惬意?”
天哪,是杨广!
萧美娘吓得魂飞魄散,想也没想,就赶紧把脚从水里抬了出来,也顾不上擦,就“嗖”的一声站了起来,把手中的鞋子扔到地上,忙不迭穿了。穿好鞋子后,萧美娘觉得好像不对劲——她还真的是猪脑袋,杨广不是去了扬州了吗?这个时候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萧美娘回头一看,哪有杨广的影子?
不过是杨秀和杨谅。
杨秀站在萧美娘身后,歪着头,嬉皮笑脸的冲着她笑,杨谅站得比较远,也咧着嘴看着她笑。萧美娘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拍着胸口:“原来是你们,吓死我!”
杨秀对她扮了一个鬼脸,明知故问:“萧妹妹,我说一句话,就把你吓死?”
萧美娘给了他一个白眼。
杨秀这话不会把萧美娘吓死。把萧美娘吓死的是,杨秀的声音和杨广的声音本来就很相似,一恍惚,单单听声音,就分不清谁是谁,偏偏杨秀这家伙,就故意学着杨广的调调,故意的要吓唬她。
杨秀嘻嘻笑:“萧妹妹,你这么怕二皇兄啊?”
杨谅插嘴:“难道四皇兄不怕二皇兄?”
杨秀瞪他一眼:“还说我,你呢?还不是和我一样怕二皇兄?”他挠挠头,然后挺了挺胸,幸灾乐祸地看着萧美娘,很理直气壮地说:“我怕二皇兄,可以远远见到他就避开了去。萧妹妹,你就不一样,你始终要嫁给二皇兄做他的王妃,以后得日日和他相对,无法逃脱得掉。”
萧美娘又再翻白眼。
杨谅掩嘴“吃吃”地笑。
萧美娘没好气地问:“你们两个整日里无所事事的是不是?真是的,无缘无故的跑来这儿干嘛?”
杨秀跳了起来,“哇哇”的大叫:“谁说我们无缘无故的跑来?我和四皇兄到乐志斋去听大学士讲课。路过这儿,远远听到你说话的声音,我们就过来看究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