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雪和段庭坚进入会场没有多久,她便看到了安雪晨。
安雪晨穿着一条深紫色露背的曳地长裙,款式竟和她身上的裙子有八分的相似。
两个女人穿着两条款式相似的裙子,却穿出了不同的味道。
田雪裸露出她曲线优美的整个背部,显得妩媚而性感,安雪晨却披了一件白色貂毛小披肩,将背部遮挡住,内敛中散发着端庄之气。
安雪晨身体有些僵硬的小心翼翼地缓步走进会场,脸上显露着着拘谨之色。
但田雪的眼前却浮现出意大利画家波提切利所绘的那幅著名的维纳斯含着忧郁的眼神,踩在贝壳上缓缓从爱琴海里浮水而出的油画。
安雪晨的美吸引了会场里几乎所有人的目光,连一向对自己的容貌有十二分自信的田雪,也不得不承认她的美在自己之上。
田雪不由地望向段庭坚,发现他正目不转晴地望着缓步而至的安雪晨,眼里有一丝她看不懂的神情。
她心里一惊,情不自禁地挽紧了段庭坚,但段庭坚对她的这一动作却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当安雪晨走到她们面前时,田雪近距离看着安雪晨,心里的惊异之色更甚。
安雪晨的容貌竟然和她有三分的相象。
田雪不由地将目光再次投向段庭坚,发现他面色虽然冷沉着,但幽深的眸底却暗流涌动。
她的心里一凉,一些她一直疑惑不解的问题的答案也许要浮出水面了。
当安雪晨向段庭坚打招呼,并把手伸向他时,田雪看到段庭坚毫不犹豫地伸手握住了安雪晨的手。
在段庭坚握住安雪晨的手时,田雪看到安雪晨的脸色瞬间发白,而段庭坚望着安雪晨的眼神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
直觉告诉她,段庭坚和安雪晨之间一定有故事。
田雪的目光再次定格在安雪晨的脸上,心里的凉意直落到谷底。
她刚才的猜测百分之九十是正确的。
安雪晨和她们打过招呼后,称要去洗手间便离开了会场,在安雪晨离开没多久,田雪发现段庭坚也跟了出去。
她装作不经意地尾随了过去,然后看到段庭坚拉着安雪晨上了车,之后驱车离开了。
田雪心里的凉意已彻底变成了冰冻的寒意。
她没有再做片刻逗留也离开了会场,在离开时,她看到江月辉在会场里正在找安雪晨。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嘲弄而又自嘲的冷笑。
那次酒会后,田雪在近一年的时间里没有再见过段庭坚,她心里仍还存着一丝不甘心。
她打电话给段庭坚,却是他秘书接的电话,秘书告诉她段庭坚在国外。
她知道段庭坚在躲避她,有一次她直接到段庭坚的公司去找他,却被秘书挡在了门口,秘书告诉她段庭坚在国外快一年没有回国了。
她终于明白,段庭坚不是在躲避她,而是彻底的回绝了她。
她的心里渐渐生出一丝绝望。
而让她的绝望得到彻底的验证是在两年后一次慈善活动上。
段庭坚已经很少参加商业活动了,那次的慈善活动是中国红十字会邀请了国内商界著名企业家筹集善款的活动,段庭坚如邀参加了。
田雪利用了一些关系,也应邀参加了。
她进入会场时,段庭坚还没有到,她一边与人闲聊着,一边焦急地望着门口,等待着他的到来。
终于她看到了段庭坚。
他仍穿着一身深色西服,依然还是那么沉着稳健。
他刚走进会场便有很多人迎了上去,田雪知道这个时候上前去见他很不合适。
她便站在一个不太显眼的地方,远远地望着他。
田雪发现两年没见,段庭坚的身上竟有了很大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