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隔壁大婶,看看今天吹的什么风啊,来者是客,姐姐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我做妹妹的给您赔个不是了。”
她边笑着,边弯下腰执起一个茶杯倒了大半杯茶端在手里,恭恭敬敬的递到她面前,“这虽然是快入冬的天气了,可这新城的天气就像暑气还没过似的,您坐下来歇一歇,喝杯菊花茶降降火气。”
那人才不买她的帐,一手挥开她的双手,詹雨昕笃定她会这么做,不但没躲开反而更是及配合的暗暗松了手,茶杯应声而落,方才还冒着热气的茶水陡然被泼在地上,积成了一小滩水迹,她不经意的瞥瞥门的方向,得逞的笑意一闪而逝。
“走开,小贱蹄子,姐妹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前脚那男的才刚走,后脚妹妹又领了个回来,怎么,这次是打算姐妹俩一起服务吗,整日里装的一脸清纯样,背地里不知道有多骚呢!”
旁边的汪芷涵脸色微变,原本清冷的目光也微微浸上几丝薄怒,苏逸风站在一边勾了勾嘴角,那双细窄的桃花眼轻微一个流转,脸上的邪肆更甚。
詹雨昕却是渐渐红了眸子,“隔壁大婶,您说这话真的是要置我们姐妹俩于万劫不复之地吗?想当初我们刚搬到这边来的时候,因为是邻居,您还对我们多番照顾,后来您开玩笑说想把姐姐介绍给您的儿子,还专门安排了他们去订好的包间吃饭,可是是您儿子动手动脚在前,姐姐为求自保甩了他巴掌在后,姐姐受了委屈念着您的恩情都一声不吭,可您对此还怀恨在心。
我们是小辈,不敢和您计较,人前人后都依旧尊称您一句大婶,可您呢,从那以后说的那些话是人听的吗?是,姐姐是拒绝了您的儿子,可感情的事不是还得两个人都心甘情愿的吗?我们没有亲人,姐妹俩孤苦伶仃长大,可该懂的家教礼数也没比谁差多少,这么些日子以来,您听我们私下里说了您一句不是吗?可听听您是怎么说的,贱蹄子,骚货,不要脸,这些用在一个女孩子的身上您不觉得残忍吗?”
詹雨昕所有的话一气呵成,一番话说的声泪俱下,那女人被说到痛处,一时间恼羞成怒,扬手眼看一巴掌就要扇在她脸上,詹雨昕轻巧一个闪躲,握紧她的手反手结结实实打回到她的脸上,啪的一声响彻了整个客厅,细细簌簌的声音自身后传来,那女人下意识回过头,就看见原本关好的门大大敞开着,门口聚满了人,看她的眼神里多了几丝鄙夷。
愤怒的转过头,她盛怒之下扬起细尖的中指指着她,“死丫头,你故意的!”
詹雨昕却是顺势往后退了一小步,不轻不重的跌倒在沙发上,从那些人的角度上,俨然就是被她吓得倒退之后摔倒的。
詹雨昕单手捂住脸,眼里迅速挤出几滴眼泪,凄凄惨惨的挂在小脸上,要多招人疼就多招人疼。再配以故意憋着气说话的声音,一副受了委屈的小摸样瞬间就天衣无缝了。
“大婶,做人得讲良心啊,您无缘无故跑到我家里来闹,姐姐给您敬茶您把杯子摔了,我想姐姐惹您生气了我总不至于也让您不痛快吧,可是您不但把我给您端的茶摔了,还说了这么恶毒的话,这是我远房表哥啊,最近才找到我们的,偶尔来看我们您作为我们的邻居不什么都心知肚明的吗?现在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要血口喷人,这让我们两个女孩子,相依为命的,怎么在这世上立足啊?”
“臭丫头,小贱人,你故意的,你故意的!”
那老女人单手指着她,手指都在颤抖。
“你设计陷害我,事实根本就不是你说的那样,青天白日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呢,我们家的儿子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怎么可能会对汪芷涵这个贱丫头图谋不轨,还有你那个什么表哥,我根本都不知道,你才是在血口喷人,小贱蹄子,就是你们害的我们家,害的我们家老陈的单位把配的房子收回去了,还害得我儿子丢了工作,就是你们自己往家里面带野男人,自己敢做,还怕别人说吗!!!”
“对不起,表哥,都是我们害得你,害你被连累,被说的这么难听,对不起对不起!”
詹雨昕一下子扑进苏逸风的怀里,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整个场景凄凄惨惨戚戚,直叫门口的人也抹了眼泪。
只见那些人顺势进了来,争先恐后,三言两语,什么难听捡什么说,直让那前一秒还嚣张跋扈的老女人一张涨红的脸变成了猪肝色。
詹雨昕躲在苏逸风温暖的胸膛里,悄悄笑出声。
人啊,不都是借着贬低别人来抬高自己的身价吗?她要是连这点都不懂,大学晚课选修的心理学不都白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