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一旁有看不过去的小厮侍女悄悄在楚菱耳边递了话:“夫人,大小姐她……小小姐还没回礼呢。”
楚菱顿觉,直拍着漫舞的小手笑说:“瞧我,真是年纪大了忘性足,来漫舞,快快叫声姐姐。”
漫罗这才抬起头来,只见她笑意仿佛更浓,却略显清冷:“不必了,都是一家人,今后朝夕相处,别见了外。”
可是风行却不依,他执意说道:“血浓于水这的确是真,但也并不与礼节相互矛盾。你是长姐,方才却已然同漫舞作了揖,又哪有不回之道理?漫舞,你说对不对?”
本以为成功转移了众人视线的漫舞一扫之前满脸的喜庆,只对着漫罗低低叫了一声“姐姐”,那语气中的不甘,倒叫站在一边的风行和楚菱面带迥然之色。
闺云阁已被风漫舞匆匆忙忙的腾了出来,饶是楚菱吩咐下人们一定要按照漫罗受训前的布置,也只能顾及到表面。
漫罗还在环顾,却被不知何时站在她身旁的侍女打了岔:“漫罗小姐,以前服侍您的下人都去了二小姐所在的闺烟居,夫人怕二小姐闹脾气,说换一批新人来伺候您。以后您若有什么需要尽管同我讲便可,我已在风家服侍四年了。”
漫罗转头看向来人,同自己差不多大小,头上束了两个圆滚滚的发髻,就好似自己曾经装扮得那样。
她点点头,并未多做刁难,只是指着屋子东南角的一面白墙问道:“我离家之前那里都挂着一只蝴蝶风筝的,上面还有一个鲜红的“潇”字落款,你可知晓它到哪里去了?”
只见那侍女偏头想了想,确认般问道:“可是画色已经有了晕染的那一只蝴蝶风筝?”
“正是。”
“哦,”侍女恍然大悟,“说来不巧,去年开春的时候二小姐非要拿着去玩,结果怎么飞都飞不起来,一气之下就将那风筝给拆了,我们一群人都没拦得住。”
这侍女只怕漫罗将罪过怪到他们头上,最后一句话说出的时候,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然而漫罗却笑着自言自语:“怎么会飞的起来呢?那是他第一次做风筝,好不容易做好了却被我不小心滴了水上去,导致一只原本鲜艳的蝴蝶连翅膀都模糊不清。”
侍女看漫罗仿佛并不在意的样子,索性大了胆继续补充:“当时皇上还是皇子,他来的时候二小姐吵着闹着要他再做一个,谁知向来对二小姐宠爱有加的皇上登时就反常的沉了面色,只斥责她未经同意就拿取别人的东西,为此二小姐自感委屈的哭了整个下午,老爷和夫人哄都哄不住呢!”
漫罗听后只觉好笑,她正式瞧着面前的姑娘,一股亲切之感油然而生。不由问道:“以后只管叫我漫罗就好,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书巧!”
“书巧?”漫罗惊讶,“真有意思的名字。”
却看那书巧笑语盈盈的解释道:“听闻我爹娘是乡下人,当年我刚生下来的时候找了庄里唯一的秀才给我起了这个名字,就是想让我以后多读书,做个手巧心也巧的姑娘。”
“那怎么还是‘听闻’呢?”漫罗示意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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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最近很多事,所以很久没发文了,留言也没有及时回复,希望大家接受我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