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浩看着众人疑惑,责备,不解的眼神,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生生的退到一旁。娲仙却不讨气,摇着尾巴,骂道:“你的新娘子不要你,干嘛骂我的小情郎啊”。
玉由见娲仙发话,岐山蛊毒厉害,就是父亲还要让他们三分,一时憋屈,面红耳赤,哼的一声,来到泰峰众人里。紫烟心里痛快,呵呵直笑。
紫烟回过头来看林恭浪眼神迷离,神情呆滞,恕不关心自己,心中一怒,委屈伤心满肚,用手狠狠的掐了林恭浪一下,林恭浪吃痛回过神来,林恭浪见她眼圈微红,愧疚道:“紫烟,我……”。
紫烟见他软语央求,心中好过了些,但面上依旧一副生气样,林恭浪一时木讷,低头不语。
而泰峰众人无不雷霆大怒,这七派会盟尚未开始,竟然被两个娃娃戏弄成这样,均是愤愤不平。玉由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看着羽浩。
至于王真,不怒不喜,只是喝茶,仿佛没有听到众人说话一般,大殿众人面面相觑,尴尬无比,这几百年来,似乎从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奴三大感颜面无存,连忙把娲仙拉了回来,一张大嘴喋喋不休,口沫横飞。
羽浩见娲仙为自己出头,怜意竟起,道:“多谢仙子”。
娲仙见他真情软语,俏脸一红,低下头去。奴三见她羞态,羞愧难当,掩面不语。紫烟又道:“大乌鸦,我们说好了,谁是第一,我就嫁给谁,怎么你想反悔吗”。
玉由早已颜面无存,心中怒火万丈,碍于今日众人在场,不能失了礼数,而心中却盘算着日后怎么杀了羽浩,一时想的出神,竟忘了回答。吉沣连忙帮他答道:“如此最好,明日比武,公子一定尽力”。
莫藏见泰峰竟被一个不知名的小子憋了屈,心里也是乐得高兴,笑道:“贤侄舟车劳顿,不要妄动肝火,伤了身体,误了明日的比赛可就不好了”。
接着指着羽浩又道:“这位小兄弟,说话时莽撞了些,但念他年少,不懂事,还请贤侄莫气”。
玉由见莫藏出来打圆场,脸色好了些,恭敬道:“师叔教训的是,玉由自然不会跟孩子较气”。
承莫风这时才悠然而道:“都怪我夫管教不严,骄纵了这孩子”。言罢,不痛不痒的责备了羽浩几句,羽浩笑嘻嘻的低下头,做做样子。
泰峰门人见他们故意演戏,纷纷咬牙切齿。就这样一场盛会,却在羽浩的几句玩笑话中,草草收场,泰峰门人怒不可解,恨不得立时杀了这小子。其余门派,虽然不满羽浩所为,但也看不惯泰峰嚣张气焰,见他们被数落,心里也是幸灾乐祸居多。
这日晚上羽浩怎么也睡不着,独自一人在屋子后面的竹林里瞎荡,竹叶满地,墨竹苍翠,凉风拂面,冰冷舒适。心中不时泛起一股空旷寂寥之感,眼望星辰无数,低头去看,风卷残叶,不禁大叹一声。
这时一阵笑声,从羽浩头顶传来,羽浩抬头看去,募地心中一震,这树上一位黑衣女子,长发伏肩,酥胸半露,莹白修长的双腿暴露在空中,勾起摇晃,笑靥如花,眉色勾魂,让人登时心神飘渺,难以把持。
羽浩大惊失色,这女子正是那晚那个黄衣戴面具的人,急忙把她拽了下来,拉到一旁,骂道:“你不要命了啊,被人看见了,你就死定了”。
那女子先是一愣,接着笑道:“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啊”。
羽浩也觉自己似乎太紧张她了,摇头道:“谁说的,如果被别人发现我们两人在一起,我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那女子脸色一转,嗔道:“那你别洗清好了”。
羽浩语塞,道:“你来这里干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那女子诡秘一笑:“你中了我的两相思,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都能逮着你”。
羽浩哼的一声,也不理她。那女子嫣然笑道:“好心没好报,我可是来给你送解药的”。
羽浩一凛,不知所以,那女子笑道:“自己解开衣服看看”。
羽浩闻言,解开胸前衣服,果真有一条黑影在自己的胸腔之上。那女子笑道:“等这条虫子爬到你的脖子时,到时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了”。
羽浩顿时大怒,抓住她的手腕,厉声道:“妖女,你真狠毒,快给我解药”。
那女子吃痛,叫道:“你弄疼我了”。
羽浩看着她神情痛苦,慢慢松开。那女子甩了甩手臂,白了他一眼,笑道:“算你还有点良心”。
羽浩此时剑光一闪,木剑直直的架在那女子的脖子上,骂道:“妖女,我们无冤无仇,为何要害我”。
那女子也不避开,笑道:“谁说无仇,简直仇深四海。对了忘了告诉你,这毒是没有解药的”。
羽浩闻言,心里一沉,莫名的凄楚迎上心头,只听那女子呼呼笑道:“除非……”。
羽浩连忙道:“除非什么”。那女子突然将脖子向前移了两分,木剑便死死的抵在她的脖子上,渐渐出了血痕,羽浩啊的一声,急忙把剑收回。那女子“扑呵”一笑,慢慢道:“不舍得杀我吗”。
羽浩没好气道:“你死了,谁给我解药”。
羽浩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架在他脖子上,那女子笑道:“换我问你了,你这折梅探雪手跟谁学的”。羽浩也学她把脖子向前一伸,但见她却无收手之意,急忙缩回,那女子笑道:“我可没你这么好心,我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
羽浩眼睛咕噜一转,笑道:“这样吧,我们一物换一物,你给我解药,我告诉你秘密。那女子想了一会,道:“你先说”。
羽浩笑道:“我自学的”。
那女子的匕首又近了一分,怒道:“胡说八道”。
羽浩见她不信,没好气道:“我骗你干嘛”。
那女子干笑了两声,骂道:“臭小子,你在胡说八道,姐姐就杀了你”。
羽浩突然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笑道:“你才不会杀我呢,要杀我我早就死了”。
那女子看了他一会,收了匕首,转过身去,羽浩待要说话,突然腿一下子僵住,体内似乎有万千利刃刺痛一般,又仿佛有千万条毒虫撕咬一般,锥心之痛,透骨之疼,大汉直冒,双腿一软,双手发麻,全身提不起半点真气,呆在地上,一动不动。
那女子回过头来,笑的十分诡异,道:“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把,两相思现在是不是领教的够味了啊,还不给我说实话”。
羽浩忍住疼痛,哈哈大笑,强忍道:“你就这么想我啊,弄个什么烂蛊子,还要对我表表心意”。
那女子见他还逞强,不过见他脸憋得通红,笑道:“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说罢,那蛊毒似乎又加强了几分,羽浩却死死咬牙,拼命撑住。
那女子见他如此倔强,心里一惊,随即笑道:“哼,臭小子,要不是因为那人,你早就死了百八十遍了。你以为还有力气和姐姐在这里耍嘴皮子吗”。
羽浩心思极想,这妖女能一下子伤几百名弟子,却独独不对自己动手,难不成这功夫有什么秘密不成。
羽浩咬着牙道:“妖女,不管你信不信,我这门功夫的确是自学的”。
那女子看了他一眼,微微叹了一口气,羽浩募地感觉自己身体不痛了,手脚也能动了,急忙站了起来,退到一旁,那女子格格一笑,道:“臭小子,只要我愿意,随时都可以要了你的命,你躲有什么用,就算你躲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把你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