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黄衣人,不,不应该说是人。面容奇丑无比,冰冷如尸,看不出任何表情,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一样。
那几人听见叫声,其中一个女子右手一掷,几枚银针飞了过来,羽浩也不大意,折梅探雪手随即使出,将那银针一一当下。只听其中一人道:“什么人,还不出来”。羽浩也不躲藏,纵身一跃,翩翩落在五人之间。那四人打量了他一番,一人到:“你是什么人”。
羽浩见那人一身道服,身高八尺,仪表不凡,笑道:“只是有人不守约,我才会路过此处”。科少先见他说自己,只是怒哼一声,也不答话。其余两人见他面露轻狂,有些生气,道服少年急忙笑道:“在下何天经,家师乃是山藏锋执教莫藏”。接着指着科少先道:“这是昆仑圣母拈花师太的得意弟子科少先”。又指着旁边的那名男子道:“这是泰峰泰师吴回的弟子毕修”。又指向这里唯一的女子,笑道:“这位是南海掌门的大弟子尚殷红”。111111111
羽浩对这些人一概不知,只是微微施礼。其实这四人早已是名动江湖,风头一时的名少,只是羽浩涉世不深,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人呢。毕修见羽浩一副傲慢无礼的样子,怒道:“小子,你是不是和这妖女是一伙的”。
羽浩见他一副猥琐可笑的样子,故意道:“我哪知道”。毕修一时大怒,本欲呵斥,何天经将他止住,笑道:“兄台,有所不知,这妖女两日来伤我正派四十三名弟子,毒伤我各派一百零六名弟子,受掌门指示,前来捉他”。
羽浩见他们所说,知这妖女并非好人,心有悔意,但见这几人趾高气扬,故意正经的样子,心里就来气,故意道:“我还偏要管了,这人伤了我家的阿花,我也要捉他回去”。
那四人知道他是故意刁难,突然发现站在羽浩身后的黄衣人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大叫道:“人呢,人呢”。五人这才反应过来,心想必是在刚才说话之极,这妖女乘乱逃去。顿时愤恨之情,不予言表,而羽浩一会抬头看看天,一会看看地,一副事不关己,无所谓的样子。那四人眼下找人要紧,也不愿和他计较,纷纷离去。
这日,羽浩回到客栈,将今日所见的黄衣人向承莫风描述了,承莫风摇摇头道:“江湖上,我从未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羽浩也及时纳闷,道:“这黑衣人,黄衣人,到底这里面会有什么蹊跷”。
承莫风笑道:“这几日,据我所查,各处妖魔肆虐,魔宗的人也蠢蠢欲动,我总感觉一场巨大的阴谋,仿佛在酝酿之中”。
羽浩恩了一声,顿时肚子咕咕直叫,承莫风笑道:“走,我们去弄点吃的”。当即下了楼,点了菜,两人喝着小酒。两人正喝着高兴时,旁边几个汉子突然高声的谈笑着。
其中一个汉子道:“胡说,我堂堂西山恶鬼王充怎么能骗你”。那四人均是哈哈大笑,其中一人到:“就凭你,是不是被老婆赶了出来,也想去蜀山试试手气”。
那四个汉子笑的更是前仰后翻,王充顿时脸上发青,怒而不语。
又有一人道:“王兄弟,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弄不好,可是要掉脑袋的”。其中又有一人道:“王老弟,这二十年一次的七派会盟是他们七派的事,与我们没什么关系啊”。
羽浩听到这,也是偷偷大笑,原来这厮想去参加七派会盟啊,也乐的高兴,便侧耳听去。那王充叹了一声,道:“你们有所不知,这泰峰掌门玉玑子的儿子玉由,半月前,便向藏峰莫藏的女儿提亲了,这件事已是天下皆知了”。
一人道:“这件事我也有耳闻,不过与你有什么关系”。承莫风突然暗叹一口气,心想莫藏也是糊涂,嫁谁不好,偏要嫁给玉老妖的儿子。
王充又道:“如此就算了,但那莫藏的女儿竟然看不起玉由,方言几日后七派会盟谁是一甲,谁就可以娶她”。另一个汉子道:“原来你这般着急,就因为这啊”。
又有一人道:“王兄啊,我看你是怕老婆怕傻了。蜀山那么多高手,哪轮到你瞎操心啊”。接着又道:“不说那乾峰的楚怀子,还有那情峰的雪晴,藏锋的何天经,都是很厉害的”。
王充道:“你们有所不知,蜀山最近又出了一个天才少年,一月便习得御剑术的第三境,我看这次他的希望到是蛮大的”。一人急忙补到:“我知道这少年便是那林莫冲的儿子,叫林恭浪”。
承莫风呆呆一愣,大饮一口,突然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说不出是伤感,安慰,还是自嘲。承莫风听着几个汉子罗里吧罗嗦的说了一大堆,笑道:“小弟,过几日,便是七派会盟,不如我们也去凑凑热闹”。
羽浩一听,听他们这么说,现在也想去见识见识,乐道:“好啊”。承莫风道:“那好,我们明日动身”。羽浩自然乐得高兴,点了点头,吃完饭,便早早的睡了,饶是承莫风回到屋子,怎么也睡不着。不禁起身站在窗户边,看着黑夜迷茫,望着蜀山虚影,悠然一叹,突然想起无边的往事,越想越悲苦,怅然无声苦笑,笑着笑着却泪流纵横,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