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承莫风双手一摆,无边飓风顿时啸起,飞沙走石,土崩瓦解,枯枝树叶也齐齐卷起,形成一个巨大风浪,犹如巨海涛天。四周一切顿时被风沙尘埃所阻,三尺外便已看不清。王真几人暗呼不好,但风尘太大,举步难行,眼睛也很难睁开。
这时,相寞一声嗷叫,羽浩带着沙梦儿翻身上马,承莫风叫道:“快走”。羽浩一点头,相寞会意,急速向萝峰奔去。
萝峰下,千年温泉。
羽浩急忙将沙梦儿放下,向旁边一看,果然有个千年温泉,正冒着腾腾热气。羽浩赶紧将沙梦儿放入其中,可刚把沙梦儿放进去,只听她一声疼叫,大汗如斗,面目痛苦。羽浩大惊,赶紧将她扶起,手指碰到她的身体,只觉她身体犹如玄冰,羽浩连忙将她放在泉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突然沙沙作响,羽浩抬头一看,只见那棵古槐树探出脑袋,不知什么时候到的,巨大的身躯占满了整个泉水石岸,一条粗大的枝蔓在地上滑到:“梦儿是极阴之体,断不可就这放如这极阳的泉水中,否则便会经脉爆裂而死”。
羽浩大凛,赶紧问道:“那该怎么办”。古槐树又写道:“尽去衣物,方可”。羽浩啊的一声,这可如何是好,急忙道:“那可不行,我怎么能脱仙姑的衣服呢”。那古槐看似很是生气,写道:“如果不这样,你和她都得死在这里”。
羽浩正犹豫不决,古槐树突然一条粗大枝蔓猛的打向羽浩后脑勺,羽浩吃痛,本身就身中剧毒,气力不济,吃痛之下登时昏厥。古槐树看着躺在地上的两个人,树枝摇摆,似乎微微叹气一般。
清晨,阳光明媚,虫驱鸟叫,露水滴答。羽浩悠然转醒,只觉脑疼欲裂,徐徐睁开双眼,发现自己还在温泉之中。突觉什么东西寒冷冰凉,猛然发现沙梦儿手执长剑,怨怒惊羞的看着自己,剑尖指在他的喉头,一惊之下,叫道:“仙姑!你……”。顺眼看去,只见她白衣宽松,酥胸半露,玉簪横乱,面无血色,嘴角抽搐。
羽浩暗呼不好,想起昨日之事,肯定是那古槐树动的手脚,将自己打晕,将仙姑的衣服脱去,看沙梦儿一脸怨怒,不知何故。
沙梦儿眼里含恨,怨仇苦怒,看着羽浩,眼神复杂,一脸愁苦与痛恨,一行清泪徐徐落下。抽泣道:“没想到竟然是个……是个,如此无耻的淫贼,………你自个过来,让我杀了你”。
羽浩大惊,急忙解释:“不是,仙姑,你听我解释”。话还没说完,当即被沙梦儿断住,沙梦儿既怒又悲,五味相杂,泣道:“还想狡辩,昨日我虽迷糊,可依稀看见你……看见你……”声音抽泣,不忍再说,停了一会,冷冷道:“今日醒来,已被你……被你…………,敢做为什么不敢承认”。
羽浩顿时头大,心道这回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这时沙梦儿长剑猛然刺下,羽浩吓得全身都是汗,知道她必下杀手,求生心切,翻身避开她的长剑。然而羽浩的功夫都是沙梦儿所教,早知他的意图,这长剑如影随形,丝毫不离羽浩一寸之远。羽浩游斗片刻,沙梦儿此时气力虚弱,不禁叫道:“不用斗了”。
羽浩哪里肯听,危急中,双掌一推,春风笑掌法打出,羽浩欺她伤后无力,但有不敢真伤她,所以只用了七分力道。
沙梦儿知其用意,右手一拂,化去他的掌力,长剑直刺羽浩喉咙,羽浩登时大怕,心道这次肯定必死无疑了。沙梦儿正要在他喉头刺落,见到他乞怜的眼色,突然心中伤痛难禁,眼前登时一黑,身子一软,便昏厥过去。
羽浩顿时一呆,以为自己这次在劫难逃,想不到她最后竟昏了过去,当真是死里逃生,当下什么也不顾,急步奔出峨眉山地界。
羽浩一路上惊慌无措,御气狂奔,时不时回头看看沙梦儿是否追来。羽浩提气跑了半刻钟,道观山门已渐渐出现在眼帘之中。
羽浩突觉奇怪,山门前连个守门的道童都没有,难不CD偷懒去了。一时心里疑问,也不多想。疾步走上山门,只见山门虚掩,羽浩眉头微皱,手指刚一触及大门,大门应声而开,羽浩双眼一呆,啊的一声叫起,双腿顿觉一软,只见守门的三个道童满身是血,死相极惨,一个挨着一个倒在大门后,双眼睁得斗大,仿佛死不瞑目一般。
羽浩顿觉大事不好,向大殿疾奔而去,一路上满是道士尸体,脸上还挂着死前未尽的表情,或悲或哭或恐或惊,而血已凝干,渗进土壤,像染红大地一般。羽浩面露凶光,咬牙奔进大殿之中。
羽浩刚一脚踏进,只听空藏大叫道:“他就是羽浩,你们快抓住他”。
羽浩定眼看去,竟是昨晚之人,柯恶一把开山斧架在王大海的脖子上,而玄苦等人纷纷倒地不起,汗大如斗,面色凄楚,甚是痛苦。欧丝情野负手立在当场,笑嘻嘻的看着自己。而空藏,空灭,空戒三人却躲在欧丝情野身后,幸灾乐祸的看着自己。
原来,昨日这三人遇上承莫风自知不敌,便让王真拖住承莫风,柯恶两人来追羽浩,他们以为羽浩必是下山逃命去了,便一路往山下追来,却见不到羽浩半点影子,正自懊恼时意外遇上外出挑水的空藏三人,便逼问羽浩去向,空藏见他们所描述的乃是师叔羽浩无疑,但见其凶神恶煞的,颇为不屑,竟不理他们。
这柯恶寻羽浩不着,本就生气,见着小子不识抬举,勃然大怒,一脚将空藏踢飞三丈之远。空灭见其神威,当自吓得屁股尿流,一五一十的将羽浩之事全部告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