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梦儿心里也是一阵好笑,脸上却不动神色道:“想会飞,还没那么容易”。如此练习不辍,羽浩用了不到几个时辰便已能在湖面自由行踏,不过半天,羽浩的春风笑掌法已打的有模有样,每次还能挡住一些露珠。
沙梦儿嘴上不说,内里却惊异的紧,这小子初学武功,竟然领悟如此之快,区区半天,竟然能将这套掌法打的如此有模有样,不禁露出赞许之意。
其实沙梦儿哪里知道,这羽浩得木道子指点,早就熟络峨眉仙术,贯通镜花神诀。只不过当时时间匆忙,羽浩只学了个大概,况且这木道无心教,羽浩也无心学。而如今,羽浩见这仙姑清丽绝俗,不食烟火,心中莫名的认真与仔细,掌法打起来也不敢有半点懈怠,生怕被仙姑骂了去,每处地方都不敢粗心大意,所以才会进步神速。可能这间原有,羽浩自己恐怕也未必知道。
傍晚时分,两人终于回到峨眉金顶,羽浩早已是身心疲乏,一屁股坐在地上,喘着大气,看着前面金顶二字。不禁问道:“仙姑,这金顶是你的场所”。
沙梦儿摇摇头,道:“这是峨眉先祖长眉师尊所住的地方”。羽浩哦了一声,才慢吞吞的从地上爬起。
两人用过晚膳,羽浩感觉有些困乏,便独自躺在庭院的桃花树下乘凉,这桃花洒满一地,羽浩胡乱捡起一两片放在口中咀嚼,一股辛辣的感觉在舌尖环绕,羽浩连忙将花瓣吐出。
不知何时,沙梦儿已站在羽浩身边,碎道:“峨眉气候古怪,所孕之物也与众不同,所以日后可别瞎吃东西”。
羽浩已经吃了两次亏了,当下打定死也不胡乱吃东西了。
沙梦儿看了看羽浩,慢慢道:“你现在的本事,一般的小道士,为难不了你。你这就下山去吧,日后也不要再来了”。
羽浩呆了片刻,微感失意,慢慢道:“知道了,仙姑,我这就走”。
午夜时分,羽浩按着沙梦儿指点之路,屁颠屁颠的下了山。走了一会,来到道观山门前,迟疑了片刻,还是蹑手蹑脚的进了去。
翌日,黎明破晓,鱼肚泛白,早课钟却轰然响起,全观纷纷惊起,不明所以。那赶钟的道童也甚感意外,自己正做美梦呢,何时去敲了这破钟,难不成梦游不成,一念至此,甚感无奈惊异至极。
众人穿了衣服,纷纷向无意斋赶来,还未走进,却听到朗朗诵经之声,众人均是不解,再往前去,听的分明,读的乃是《老子》里的名句—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一句念罢又来一句---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前面一些人挤了进去,目之所及,无不啊啊大叫,纷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待众人还未反应过来,空藏怒骂之声已由后背传来,骂道:“哪个兔崽子,瞎敲什么鬼钟,也不看看这才什么时候”。刚一说完,挤过人群,顿时愣住,一脸惊讶,空灭和空戒随后跟来,只听“扑”的一声,坐倒在地,眼神涣散,不知所措。
这时玄苦穿过人群,朗声道:“早课未至,空性你何以敲钟,扰人清梦啊”。这叫空性的道士,支支吾吾半天,指着前面,颤声道:“师傅,你看”。
玄苦往前一看,登时一惊,随即哈哈大笑,面露喜色,快步上前,笑道:“玄音师弟,你没事啊”。
羽浩被他扶起,笑道:“让师兄挂心了,这早课钟是我敲的,与空性无关”。玄苦笑道:“我听空藏他说,师弟你误入峨眉山,担心之极,正发愁不知如何与掌门师兄交代,如此虚惊一场啊,虚惊一场啊”。
羽浩哦的一声,斜眼看了看空藏等人,空藏面目潮红,不敢与其相对。羽浩不禁笑道:“原来空藏师侄说我是误闯峨眉啊”。玄苦随即一脸疑问,不禁问道:“峨眉山危险诡异,犹如迷林,多是有去无回,不知师弟如何脱险啊”。
羽浩不想告诉他人几人发生之事,胡乱编了一通,听的众人大感惊异,又起佩服。只有空藏三人满脸惊慌,心里害怕之极,心想日后该如何是好。
次日,羽浩从峨眉山毫发无伤的回来了之事,顿时全观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都以为羽浩得了掌门真传,练了什么厉害的武功。众人一改往日对其不屑不满之态,纷纷毕恭毕敬,唯独空藏几人怀恨在心,乘机想报复与他。
半月来,空藏几人倒也安分,羽浩也不与其为难,每日白天练字,夜里找个僻静之处,偷偷练沙梦儿教他的武功。半月来,感觉自己丹田之内,气混神满,甚是舒服,而春风笑掌法也已有小成。
这日,羽浩正在竹林练字,写的起劲时,突觉背后风声一紧,本能的反手一掌,顿时将那石块打的四分五裂,定眼一看,见空藏几人呆在当场。空藏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这一偷袭,已是毕尽其力,想不到被羽浩如此轻易的挡了下来,还将石块震碎。空灭见羽浩神威,吓得掉头就跑,空戒也不吃亏,也灰溜溜的向后跑去,空藏心里大骂这两人胆小混蛋,腿上却也不敢怠慢,跟着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