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萧瑟,树林冒着阵阵诡异之气,清娘心里惦记林恭浪安危,脚下速度自然加快,后面的追兵见这里人影晃动,声响颇大,全部尾随而来。清娘低头一看怀中这孩子无邪的笑容,顿时心里一沉,泪水奔涌而出,无言以复。
清娘思绪未消,“嗖”的一声,寒光飞现,一道利箭猛然射在前面的树上,清娘顿时心惊大怕,大叫一声。追兵听到叫声,全部往这里赶来,顿时无数利箭飞射而来,清娘不会武功,前面几箭凭运气方能躲过,后面几箭含带内力,清娘避无可避,一箭刺中小腿,一箭深深插进后背,清娘吃痛,凄苦大叫,泪汗齐流。
这是追兵全部赶来,见清娘趴倒在地,身中两箭,血流一地,无不哈哈大笑,为首一人一脚死劲踩在清娘脸上,大骂道:“臭婆娘,怎么不跑了,就这样死了,便宜你了”。清娘虽然一届女流,但心思甚傲,加上这帮人害的林家家破人亡,早已痛恨入骨,喝喝笑道:“贼人,你们一定不得好死”。
为首这人见她甚是倨傲,一脚踢在她的小腹上,清娘死死咬紧牙关,不吭一声,骂道:“臭婆娘,骨头还真硬”。话音未落,一阵长啸如飓风般滚滚而来,众人无不大惊,这声音饱满雄浑,震耳欲聋,杂含内劲,让人心思发麻。只听这声音怒道:“一群鼠辈,竟然欺负一个弱女子,可耻可恨”。
天宁城一夜,是那样的诡异,阴差阳错,宿命轮回,仿佛是远古的风吹侧今人的心扉。树林渐渐明亮起来,树木缠缠绕绕,相互杂生,鸟儿也唧唧咋咋的叫个不停,而他们是否又见证了这一夜的恐惧。
阳光四射,清澈的水面波光粼粼,水底的游鱼也活泼灵动,甚是可爱。
羽浩轻轻的睁开眼晴,视线也慢慢的清晰起来,看着周围的一切,猛地坐了起来,而头却是一阵剧痛,心底却告诉自己,这是哪里?发生了什么事?抬头看了看四周,一条飞瀑横空而下,旁边树木繁茂,水潭清澈见底,许多无名的花草拥挤在怪石旁边,泉水叮咚,花香四溢,鸟声鸣叫。
这时一个如洪钟一般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边,沉沉道:“你醒了啊”。
羽浩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身披盔甲,满脸英气的汉子端坐在岩石之上。羽浩登时站了起来,大声问道:“你是谁?发生了什么?”
那汉子脚下一踩,跳到他身边,怒哼一声,狠狠的抓住羽浩的衣领,大骂道:“臭小子,不是我救你,你早就死了。现在还敢这样和我说话,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打死你。”说罢,突然咳了几声,右手死死地捂住胸口,嘴角也溢出了点点血丝。羽浩双眼空洞而又茫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随即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那汉子将他放了下来,大声道:“若不是那妇人求我,我又何苦救你,害得我被那婆娘伤了。”而后那汉子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他。
原来他是本朝护国将军古义,遭奸人陷害,被朝廷追杀,路经天宁城,为避耳目夜间逃行,就遇到那一群人追杀一个妇人,便将那妇人救了下来。那妇人便是清娘,但已是身受重伤,命不久矣。但却一直求他救救自己怀里的那个孩子,古义于心不忍便答应了她。这时练仙愁便赶了过来,古义就与她打了一场,但不想受她一掌,不能敌她,便带着孩子逃走了。
羽浩心中已是明了,但为何自己为什么会是那孩子呢?那妇人有是谁?好在他自幼磨难,这种事对他来说已是家常便饭,只要自己无事,这种事在他脑海也是一闪而过。古义见他就不说话,已不耐烦,骂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羽浩闷声道:“羽浩”。
古义点了点头,有咳了几声,大声道:“去弄点果子来”。
羽浩心中一愣,道:“干嘛要我去啊”。
古义心中大怒,骂道:“臭小子,你的命都是我救得,在嚷嚷我就杀了你,还不快去”。
羽浩心中有气,很不情愿的走了出去,身影渐渐的隐没在树林之中。
过了好一会,古义见他久不回来,心中暗骂。闲来无事,便望着湛蓝的天空,几片流云闲适的飘荡着,不禁长叹一声。这时一阵冷笑从背后传来,声音阴阳怪气,让人背后一凉。古义脸色很是难看,眼神闪烁不定。
那声音又是笑道:“古将军别来无恙,干嘛连招呼都不打,就独自一人跑到这了来看风景,国师可念你的狠啊”。
古义突然大声笑道:“你这只大老鼠,白便宜你活了几千年,回去告诉那狐狸精,古某早已辞官退隐,不会再过问朝中之事。”
那声音也尖锐笑道:“将军,这可由不得你。国师要见你,我也没法子。还望你行个方便”。
古义突然转过身来,看着他,只见此人一身毛绒丝衣,面目俊美,甚是鲜亮。古义忽然骂道:“北城应,回去告诉你主子,古义死也不会和你回去”。
那北城应翘眉怒目道:“将军,你可要识趣,莫要在下出手”。古义哈哈大笑道:“无妨,看你如何嬴我”。说罢,右手拔出腰间长刀,急冲而来。北城应不及思索,连忙避开。
羽浩在树林里左转右转,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些果子,抱在怀里,口中却嚼道:“什么破将军啊,要老子我给你找东西吃”。又转了几圈,便向瀑布边走去。
刚一回到水边,流水中却有血色,在一抬头看去,只见古义趴在石头上,背上鲜血直流,旁边有一个很是华美的男子站着,听他古怪冷笑道:“原来将军已身受重伤,妙极妙极”。
羽浩心中一惊,乖乖不得了,这唱哪出啊。向着北城应叫道:“哎,哎,你们这是做什么啊?”
北城应听他无礼口气,很是生气,转头看去。突然啊的一声,嘴角的微笑顿时僵住,眼里全是恐惧与不安,身体也在不停的抽搐,冷汗直冒,结巴道:“怎么会……..是你…….你怎么还没死。不可能,这,素怀秋你………..难道你真的练成了长生诀”。“不,那,真的,一定是……………..”
羽浩见他一直在嘀咕着,大叫道:“什么素怀秋,什么长生诀,什么和什么啊“。
北城应似乎根本没听见他说话,不住的摇头,长发被他的双手弄得凌乱至极,心中很是恐惧,大叫道:“不,不,不…………….”.说罢再也不顾古义,腾空向南边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