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作喜心中一明,暗呼糟糕。但伊媚得此空当,哪能容他有缓神机会,纤纤妙手如雪落梅花一般飘然拂来。雷作喜知道这其中必含杀机,哪敢大意,长刀将周身护的水泄不通。
羽浩见雷作功失神,突然使出一掌拈花掌来,雷作功心头大怒,竟然被一个内力全无的小子逼的如此狼狈,愤恨不已。
而雷作喜这边也不好过,伊媚一手银针便如暴雨梨花般汹涌射出,饶是雷作功奋力抵挡,都显得有些吃力。
雷作喜凤眼一瞥,却不见木道子身影,只觉背后一阵掌风袭来,大呼糟糕,想不到这疯猴子竟会偷袭自己。赶紧撇下伊媚,回身看去,只见空空荡荡,哪有木道子的身影。心中便知中计,这时伊媚一掌已死死的打在他的背后。雷作喜登时心中一堵,鲜血一喷,落在远处,勉力站稳。
伊媚笑嘻嘻道:“哈皮狗这下变成落水狗了,有趣有趣。”
木道子不知从哪冒了出来,坐在树下,大口喝酒,笑道:“贼灵贼灵,还是女娃聪明”。雷作喜见大哥受伤,赶紧挡开羽浩,来到雷作功边上,怒瞪着木道子,骂道:“疯猴子,你好生卑鄙,竟然背后偷袭”。
木道子哈哈笑道:“哈皮狗,你耳朵虽然不灵,但这双招子应该没瞎吧。你什么时候见老子偷袭了啊”。雷作喜见他强词夺理,且此刻看来莫说要杀了这木道子,便是全身而退却也是难事,心中踌躇难定。
而这边木道子三人此刻心里也是颇为无奈,木道子此刻身受重伤,断不可让这两人看出马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羽浩武功不济,保命都是问题。而伊媚依旧笑嘻嘻的看着众人,饶是木道子对这女子也微微生出一份惧怕之意。
木道子看了他们片刻,突然摆手道:“罢了罢了,落水狗老子不打,快滚快滚”。那二人心中一惊,细眼眯了一会,道:“宗主片刻就到,疯猴子你死期到了”。
木道子微微一凛,大笑道:“那好,你们滚回去告诉笑死鬼,老子想他的很”。那二人长怒一声,雷作喜扶着雷作功一瘸一拐的向远处去了。
待两人走远,木道子突然长眉一轩,一口酒混着鲜血便吐了出来,额头上布满出汗水。伊媚见状,赶紧接过脉象,惊道:“老爷子,你毒气攻心,再不救治,恐怕没几天好活了”。
伊媚见羽浩痴痴的站在一旁,不禁骂道:“呆子,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打些水来”。羽浩这才“哦”的一声,赶紧去了。
羽浩打了水来,却见木道子已坐在火堆前,运功打坐。伊媚蹙眉道:“呆子,还不过来”。羽浩心中好气,递了水,便一脸恼怒的坐在一旁。伊媚见他生气,似乎颇为得意。
木道子休息了片刻,徐徐睁开双眼。伊媚见他无碍,急道:“老爷子,你身中剧毒,还是快找人医治才好”。
木道子摇摇头道:“这无常散,寻常人哪是解的了得。”伊媚问道:“老爷子,我看你这般不急不躁的,想必早已胸有成竹了,对吧?”
木道子哈哈笑道:“还是女娃聪明,讨人喜欢”。又看了看远方,叹了一声道:“不过此去CD,各路妖魔纷纷聚集,凶险之极,所以老头我还要你们这两小娃一路护送才好”。说罢,凤眼一圈一圈的上下摇晃,盯着二人看了又看。
伊媚轻笑道:“如此最好不过啦,我正想去看看这两大散仙打架呢”。羽浩一听,不禁骂道:“妖女,这热闹可不是这么好凑的”。伊媚白了他一眼,怒道:“要你管,我偏要去”。
木道子长笑一声,慢道:“臭小子,你武功不行,自保都是问题,我且传你一些功法,好让你御敌”。羽浩冷哼一声,气道:“我干嘛要学”。
木道子一听这话,顿时七窍生烟,怒道:“臭小子,这可由不得你”。一把将他抓住,一指点在羽浩眉心,顿时无数奇怪法诀便汹涌流入自己的神识之处。片刻之后,木道子撤了法诀,冷冷道:“臭小子,我刚传了你镜花决的前一镜,好好学着”。
羽浩虽然心中不服,但也无可奈何。三人休息了一晚,木道子便领着二人便向CD方向而去。
第二日,三人行半日,来到绵州境内,羽浩心中对大诗人李白即是推崇。虽然羽浩武功不济,但自幼却被爹爹逼得诵诗读经,心里虽然百般不愿意,但对这李白的故事,却是知晓。想不到今日却来到这大诗人的故乡,可又想到,这伟大诗人少时离乡,到老不还,心中顿时生出百般情绪。不由唱到:“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
伊媚没听说过李白是何人,自然认不得他的诗词,不禁问道:“呆子,你瞎叫什么呢”。羽浩一时沉静在思乡别绪,感慨历史之中,竟没听到口中的讥讽之意。随口答道:“我念的是李白的《秋风词》”。
伊媚一时来了兴致,笑吟吟问道:“那厮是什么人?”
羽浩知她久不出世,对李白是何许人当然是一无所知。白了她一眼,当即将李白生平之事,细细将来。从那妇孺皆知的小李白小时候贪玩调皮,不学无术,遇到一位奶奶在那铁杵磨针,继而发奋学习。一直到独自一人远出家乡,买醉京都,得玄宗赏识,贵妃宠爱,春风得意,无数王孙贵族千金求其一字,被封“诗仙”天下闻名。不想安史之乱爆发,牵连受罪,从此走上了一生颠沛流离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