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过后,御医来给我诊脉。诊着诊着,御医的额头上,渗出细微的汗,随后是大颗大颗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下来。
我说:“张太医,你不舒服吗?”
张太医双膝跪地,脸色煞白。
张太医说:“娘娘救命!”
我说:“好好的,让我救什么命啊?”
张太医说:“我在宫里给娘娘们诊脉,已经有十几年了,臣,从来没有诊错过,尤其是喜脉。”
我说:“奥,我的脉你诊错了?”
张太医说:“上次臣给娘娘诊脉,明明是喜脉,今天,怎么一点喜脉的迹象也没有?!上次,娘娘是幔帐里,臣没有看到娘娘。除非,上次,臣,诊的不是娘娘的脉?”
我非常生气地说:“大胆,你是说,我谎称怀孕,期满皇上?”
张太医急忙叩头,张太医说:“娘娘,臣不敢。”
我说:“你起来吧,哀家怀孕的事,皇上都知道了,以后,你每个月都来给哀家诊脉,就说哀家胎位正常就行了。”
张太医说:“这?”
我说:“这什么呀?哀家的喜脉是你诊出来的。难道你还想让皇上知道,你欺瞒皇上不成?”
张太医说:“臣,不敢。”
我说:“既然不敢,就照我说的去做。”
张太医说:“是。”
张太医走了,迎春从屏风后面出来,迎春跪地就给我叩头。
迎春说:“娘娘的大恩大德,迎春没齿难忘,迎春的命是娘娘救的,迎春无论做人还是做鬼,迎春都跟随娘娘。侍奉娘娘。”
我急忙拉起迎春,我说:“不要这样,我们是好姐妹。”
迎春说:“娘娘是主子,迎春是奴才。迎春怎么敢和娘娘称姐妹?”
其实张太医说的没有错,那天我晕倒了,也是故意晕倒的。
有一天,我发现,迎春用布条使劲勒肚子,嘴里还在说:“孩子,你别怪妈妈狠心,妈妈也没有办法,如果妈妈不把你弄下去,妈妈就没命了。”
我心想,迎春怀孕了?宫女偷情,是死罪啊!迎春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这时,一个男人,悄悄地进了迎春的房间。迎春和那个男人拥抱在一起。
那个男人说:“我们逃走吧?”
迎春说:“我们能逃到哪里?”
男人说:“我们逃回老家。”
迎春说:“我们出得了宫门吗?”
我推门进去了,迎春和那个男人魂都要吓没了。迎春跪地就说:“娘娘,饶命,都是我的错,与我表哥没有关系。”
我说:“奥,他是你表哥?”
迎春说:“是的,他是我表哥,他叫桥亦。”
我说:“桥亦,你是干什么的?”
桥亦说:“回娘娘的话,我是守卫城门的侍卫。”
我说:“你知道你犯的是什么罪吗?”
桥亦说:“回娘娘的话,桥亦知道,和宫女**犯的是死罪。桥亦一人做事一人当,请娘娘看在迎春对娘娘忠心耿耿的份上,放迎春一条生路。”
我说:“我能放过你们,可是,皇后能放过你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