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跪只是一种手段,我都知道。”我漠然开口。听见他颤着音想说些什么却终究失言无法对接。清冷开口:“此事已然发生,我也管不了你封妃的事宜,指望你如这五个月般,还我不曾遇见你们时的清静吧。”
“你……”
“我说过我很麻烦,我不会照顾自己,不会理解别人,是你硬要了我这个残花败柳,如今终于厌了?”
泪不自觉的在眼中打转……
其实……
(以下又为回忆……某蔻飘过)
她插上最后一只金簪,缓缓的起身,走路尚需人扶着,若是以下子的大意便会牵扯住未好的伤口。
“娘娘,陛下来了。”比春轻声道。
“不见,请他回吧。”她漠然借口说出来,自门缝里张望,视野不过细细的一线,他的容颜却还是清晰无比地映入眼帘。
看着日日请见的男子不可闻见的低叹一声,转身上轿离去。
心里顿时有些窒息的气闷。
其实,日久生情说的并不无道理,就算是她自己的思想依旧停留在爱着慕容元启的当口上,她的心却开始一点点的偏移了。
“娘娘……陛下回了。”比春禀道,小心的瞧着她的脸色,主子的心她这个贴身的如何不知?
“去御花园走走吧。”她微一踌躇,岔开了道:“太子若今日不用去上书房,便到东宫叫上太子吧。”
花开遍地成海,多的是海棠牡丹,美的把人比下去。
“皇后。”柔软的腰肢伴随着罗裳羽衣霓裳轻轻弯下、双膝微微向下供着、帕子轻轻于肩后一甩、如铜铃般悦耳声响的嗓音轻轻柔声道。
“苏佳嫔。”她道,面无表情却是心里窝火。想来这是为她当初嘲笑韵秋的事情。
“姐姐好空,不如来亭子里坐坐,各宫妹妹都等着呢!”苏佳嫔笑着,她不过睨一眼苏佳嫔疏远的回绝:“本宫出来的急,竟连陛下在宫中熬得补汤也给忘了喝,有瞧见了这些俗不可耐的杂花,这下便打算回去了。你跪安吧!”
苏佳嫔怎么也算是宫里待过几年的人了,虽然听出了话间的嘲讽意味,到底圆滑的打下阶:“姐姐也是真辛苦,瞧着妹妹的眼里都嫉妒了。”
“不如本宫给妹妹只一招,濮香楼的女人不光会,还会教!”她冷冷的开口道。
“皇后说的甚是,妹妹也是下面的功夫比不过姐姐,真该死。”苏佳嫔笑道,她在不理会,转身便欲离开,却见原先坐在亭内的众妃嫔踱步出来,行礼道:“皇后娘娘。”
苏佳嫔借时不屑睨她一眼,伸手折了身旁开的美艳的牡丹,岔开笑道:“皇后,这花开的真好,想来姐姐一定喜欢。”
看着捏着花茎根部的手摆在面前,她意思性的接过去,却见苏佳嫔手一松,一脚踩在脚下,恶狠狠的说着:“可惜,在好看的花,一朵终比不过千万,只能被人碾在脚底下,自甘卑贱。”
周身顿时散着肃杀之气,她悠悠蹲下,将变形的花拾起,吹尽灰尘,手搭在苏佳嫔肩上:“这花泛着臭味了……本是好花,妹妹糟蹋了它,想来妹妹不会嫌弃。”
“你……”
“这花,本宫以为更配妹妹些,只是她没了好看的外表,便要要原形毕露了。”盘在她的头上,掩盖了头上的龙凤垂珠簪。
“这次有本宫帮你拾花吹净,下次在不知在是谁……帮你了!”说到此,她已有愤然之色。
“皇后娘娘莫气。”娇嫔打圆场的浅笑:“其实大家同为女人,皇后娘娘如今稳在中宫,太子又早早的立下是娘娘的孩子,您何不体谅妹妹没这些做妾的,分口羹与臣妾们?”
此话并无些几,云淡风轻却让她莫名的心痛,冷冷开口,说着本就是她该说的话:“天下终究要是太子的。”
“娘娘分羹,日后臣妾们与娘娘仍旧互相得个照应,不是?”
拂袖离去,暮来夜风渐起,吹来渐行渐去的人儿几句话语清泠:“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当初你们施加与本宫姐姐身上的……早该还回来了。”
其实,这样的借口连她自己都无法信服……
如何能将自己重要的人,分与别人?
哪怕一点,她都要拼死抢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