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香烟索绕融入朦胧雨雾中,手中的黑子迟迟不落。
“娘娘”氤儿快步进来,面带忧色。
“怎么了?”我手指问道,心下以有几分了然。
“曲姑姑。。。。。。没了”氤儿哽咽道。
“没。。。。没了。。。。在哪儿,带本宫去瞧瞧”我颤着双唇,极尽显得悲痛的味儿。
“娘娘。。。。曲姑姑。。。。姑姑她。。。。。”
“害死的丫头,说啊!”我薄喝道,一手抚摸着皓腕上的玉镯,本要再开口,却有人在殿门口处淡声道:“贵妃姐姐。”
“菊妃妹妹。”我假笑一下,以手支着起身,氤儿忙不迭爬起来,小心的虚撑着我。
“老远就听见贵妃姐姐的声音,顺道过来瞧瞧。”菊妃也掩唇浅笑,瞧见也是温柔顺和的胚子,却不道心底的黑。
“菊妃妹妹顺的这道,姐姐觉得可真不是时辰。”我看了看为阖紧的纸窗,皱眉道:“姐姐的陪嫁丫头今儿个早上没了,妹妹就过来,论是姐姐心里不疑心,这其他宫里的。。。。。”
我走至漆金的燃香铜炉边,轻轻的打开铜盖,顿时感觉比方才香了很多,浅浅一笑:“姐姐也不是爱揣摩心思的人,这分量还是妹妹心里清楚的好。”
“姐姐究竟是什么意思,倒不如挑明白了说。”
我略微侧过头,长长的睫毛投下扇形的阴影,清晰无度。拿着放了好几种香的白玉透明雕梨花盘,一手拨弄着香炉中还未燃完全的花瓣片。闻着过浓的香,竟也恍惚了片刻,待回神才发现,整个殿万籁俱寂,除了呼吸声便再无其他。
“哎哟。”我忽然叫道,看向氤儿,道:“菊妃妹妹来这多时,怎还不见上茶来?”
“娘娘未上座看茶,下品二十七世妇是传不得的。”氤儿正色道,这个规矩我自然是知道的,却故作不明的惊讶道:“你这丫头也不与本宫说,本宫还以为北朝与宫里一样呢!”
我这样明白的忽视菊妃,心高气傲如她自然是气不过的,想必是碍着身份,虽脸上有些难看,倒不见耍着泼辣的性子。
“娘娘这可是有意和妾过不去?那个丫头本来就是个南人,死了便死了,姐姐何必为这伤恼了身子,损着帝裔才重要着。”她略带嘲讽的嗤笑一声,我几不可见得蹙了眉,伸手拉她坐下,笑道:“妹妹,姐姐也是南朝嫁过来的和亲公主,氤儿。”
我接过氤儿递上的茶杯,惬意地轻呷一口,问道:“甘甜可口,齿间留香。菊妃妹妹,是好茶呢!”
“氤儿,这宫里的碧螺春,本宫在北朝喝了再多,也找不到能比过它的。”我也不理会菊妃,笑着开口。氤儿随在一边附和。
菊妃终于捺不住了,将茶杯狠狠地摔在地上,嗤笑一声,低哼道:“慕容清韵,你抵不过只是南帝送过来的礼物,莫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天朝最尊贵的姓氏到底还是姓夏侯的。”
我不动声色地看了菊妃一眼,将目光收回,我淡声道:“本宫只是女流之辈,天朝不天朝的本宫不谈,也不懂,倒是妹妹,姐姐瞧着知道很多呢?”
我的话,让她的眸子一动,就这一动,我也瞧出她的恐惧。
夏侯凌,你挑人的眼光竟这般差?
玉泣正好上了新茶进来,对菊妃很恭敬。
氤儿也瞧见,压低声音道:“玉泣以前是菊妃的贴身丫头。”
“玉泣,本宫问你,世妇见了本宫用不用行礼?”我笑道,玉泣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有了丝讶然之色。
大大们猜猜小韵子想到什么整菊妃的法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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