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真舒服啊。”夜雾轻声感叹,但随后又认真的看着祁墨,“以后,你一直这样给我抹脸,好不好?”
她的语调了充满了期待,以及……一点点得小心翼翼。
“你喜欢就可以。”祁墨的态度还是很纵容的,而且语调什么的,简直就是宠的不行。
仿佛现在夜雾说什么,他都能答应,就乐意这样无条件满足她的任何念想,只要她开心就可以。
但,夜雾得到祁墨如此的态度,却没有欣喜,眼眸里,更是突然的染上了一抹悲伤的情愫。
祁墨一顿,眉头皱了起来,捧着她的脸,“好好的,怎么不开心了?”
她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是别提多脆弱了。
这倒是会让祁墨自然的想到了虞鸽。
虞鸽本身就是一个柔弱的人,这也是为什么这个精明的男人,能从一开始就分辨出,两个人的区别。
因为,虞鸽可以演绎成夜雾。
但,夜雾想彻底的演成虞鸽,却是不可能的。
首先,夜雾那一对朝气蓬勃的眸子,就根本不可能变成虞鸽那般,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风格。
祁墨摇头,虞鸽已经被送走,这个世界最后只会有这个虞鸽了。
而且,是他想要的这个“虞鸽”。
“你的伤口需要一段时间调养。”祁墨抹掉手上的面霜,简单的说道。
“那你会照顾我吗?”夜雾眨巴着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但她的期待里,总有一份小心翼翼,让祁墨觉得奇怪的同时,也感受到了她的不安全感。
“你高兴就好。”他的回答,坚定而纵容。
而在得到和之前一个问题一样的答案,夜雾也笑了起来。
“那就好。”她满意的松了一口气,只是声音明显有些轻了,眼皮沉重的开始下垂,最后闭上了眼睛,进入睡眠状态。
祁墨没有去打扰她,只是安静的为她盖上被子,轻轻的拍了几下。
倒是有几分,像大人哄着孩子入睡的感觉。
祁墨陪了她一会儿,最后才给夜雾关上的灯,退出了卧室。
在祁墨离开三分钟后,原本的卧室缓缓的亮起来了昏黄的暖光。
灯光并不亮,却足以照亮半躺在床上的人。
还是一样的一张脸,只是和刚才纯真活泼的感觉完全不一样,此时的她多了一份安静,以及,冰冷冷的感觉。
眼睛里似乎都有刀子的那种。
她辛苦的捂着胸口靠在床头,显然伤口是有些不舒服,脸色也不好看。
“你对她真是……好的漂亮啊。”
她突然开口,只是语调里充满了讽刺性。
脸上,从一开始的冷笑,到最后的大笑,甚至有些癫狂。
但,确是没有声音的那种笑。
比癫狂更癫狂。
下一秒,又猛的沉下了脸,表情严肃而阴冷,眼中甚至出现了恶毒的情愫。
“好!你喜欢她?没关系,那我就成为她,谁让我是天生的演员呢?”
她冷冷的说着,像是宣告一切,表情里更带着胜利者一般的得意。
夜……不,确切的说,应该叫她虞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