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对话，在场的其他人只觉得莫名，只有柳青盈明白他们口中的那个她是谁，当然，还有许韩曦，隐约猜到几分。
但若真想弄明白他们想表达的究竟是什么，对他们这些局外人来说，即使费尽心机、也是枉然。
还好，卫灏然对他们的恩怨没有露出一丝一毫感兴趣的模样，此刻的他，只想快点回家。
莫飞雨先他一步离开酒店，电梯门前，他对卫灏然恨恨地冷言道：“这一次，我放任她进入你的电视台工作，但不代表你可以胡来。明天早上，我要在莫家的餐桌上见到她，如果……”顿了顿，更清冷的语气，道：“没有如果。”
“如果她不愿呢？”卫灏然慢条斯理地道。
莫飞雨斜睨了他一眼，这个男人，已经不止一次地挑战了自己的权威，难道他认识不到自己在H城的地位吗？
“H城不止你一家电视台吧，卫董。而现在，我女儿貌似最想要的，是我允许她留在这座城。所以，卫董，还需要我说得更明白吗！”
卫灏然周身寒霜般的气息，让莫飞雨知道这一回，他总算是扳回一局。
卫灏然突然不急于回家了。
如果，回家之后，面临的是没有莫梦茗身影的屋子，那么，那所房子对卫灏然而言，不再具备“家”的意义，左右不过是个休息的场所吧。
当然，卫灏然还是会正视这一切，尤其他要问莫梦茗一声，究竟她是愿意留在卫府，还是选择回到莫家。
清晨5时，开车到达大门口的他，赫然看见莫家的黑色豪华座驾正嚣张地停在卫府门口，堵住了他的车子。
卫灏然不得不停下车，走了出来。
仿佛感应到了他的出现，站在车旁的一抹俏丽身影蓦然转身。
“再见，大叔。我回去了。”莫梦茗略带空灵的嗓音在初春的清晨，像是露珠般的晶莹透亮。
卫灏然知道那一声不用再问，这一刻，她作出了选择。
“明天，我会准时到公司报告的。”莫梦茗还待说点什么，黑色豪华座驾的车门猛地一下推开，走出一个身姿挺拔的瘦高个男人，一手搂住莫梦茗的细腰，一手放在车门框下，硬生生将挥手告别的莫梦茗塞进了车子，然后，“砰”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那男人转过身，面对卫灏然。年轻的脸庞上写满了“不屑”。浓黑的眉毛下，一双神采奕奕的乌黑眼睛，紧紧盯住卫灏然。
他的神采飞扬、他的阳光帅气，虽然穿着黑色西装，但在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耀下，卫灏然完全能感受到他咄咄逼人的青春气息。
“年轻，真好！”突然之间，卫灏然明白为何莫飞雨让莫梦岳来了。
“卫叔，我们走了。家父让我转达一声‘谢谢’。”莫梦岳的声音，朝气而有活力。
莫梦岳坐上车的另一边，关上车门，命令司机开车。
卫灏然凝望着车远去的方向，在扬起的尘灰中，不忘拿出手绢掩了掩口鼻，一副绅士老男人的作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