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就是当年数学系的那个学员？”莫梦茗简直不敢置信，但称呼他们为“怪才”的只能是当年的那个人。
卫灏然点点头，倨傲地道：“不错，正是我。”缓了缓，道：“你听说过我。”
莫梦茗点点头，一直以来，对于系里老教授讲的那些个老掉牙的故事她从不放在心上，素来寡言的她埋头于学问中，和学院的同学即使在同一屋檐下，也仅限一个招呼。高才生的世界里，没有人与人之间的虚伪世故、但也少了人世间存有的那么一抹温情，他们是冷漠的一群人。
卫灏然虚无一笑，有多少年了，他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和大英学院再有关联。
“他们说，你是我们基因系不可触及的噩梦。”莫梦茗复制了老教授对他的评语。
“那你呢？”卫灏然一步一步靠近莫梦茗，身上散发出的强而有力的气场压得站立在莫梦茗身边的女仆茉莉气都不敢喘一声。
“我？”莫梦茗泰然自若地站着，咄咄逼人的气焰见得多了，她早已见惯不惯了。
“嗯，我想知道你是怎么想我的？是不是，午夜噩梦，惊了你的人是我？”
“那倒没有，我的梦里全是……”莫梦茗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差点就说出自己的秘密了。
不过，卫灏然并没注意到她的突然停顿，长长的手指轻柔地拂过莫梦茗的脸颊，一直冷冰冰的眼神只有在注视莫梦茗的时候，才会显得柔软温和，不知为何，他现在的嗓音虽然低沉，但已没有在公开场合给人一种阎罗王的气息了。
“没有就好，我可不希望自己成为你的噩梦。”卫灏然的手指在莫梦茗娇嫩的小脸上停顿了几秒，然后，转身走开，嘴里兀自自语道：“不过，大英学院却是我噩梦开始的地方。”
这句话说得很轻，而且是背对着莫梦茗，莫梦茗听得不是很清楚，不过，她依旧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卫灏然自言自语的内容显然与她无关，她要的是卫灏然许她进入HTV的承诺。
“早点回房休息吧，创作部总监的位子不是那么好坐的，想想有什么好点子，可以压得住创作部那帮老家伙，不然，光我点头是没用的。要他们买账，才算过关。”走进自己房间前，卫灏然转过身，面对莫梦茗说道，算是应承了这事。
莫梦茗笑了，灿若盛开的繁花，卫灏然一时看得征了，“啪嗒”一声，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女孩笑着扑过来，在自己左边脸上响亮地亲了一下，烂漫撒娇地道：“谢谢你，卫董。”
卫董清楚，这个吻不过是礼仪之吻，在莫梦茗心里，怕是真的把他当父辈看待。
但是他的脸还是稍稍染上了一点红晕，摆了摆老板的架子，重重地“咳”一声，道：“明天再休息一天，后天正式上班。”
“Yes，sir。”莫梦茗调皮地眨了眨眼，跟着茉莉回自己的房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