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艳梅又打开了话匣子:
真是不巧不成书,杨辉扶贫的哪个村,就是我婆家。有一天,我公公领着杨辉和村主任来到我家,一进门,我公公李慎怀向屋里喊道:“老婆子、佳琪家快出来,下厨做饭,杨县委来咱们家做客了。”
我在屋里和我婆婆正在逗孩子玩,闻听急忙从屋里出来——
“杨辉!”我惊地差点喊出声来,我只知D县里来了工作组,没想到是杨辉。毫无心理准备的我忙道:“杨老师你来了——”
此刻的杨辉见我穿一个,很不讲究的连衣裙。领着一个两三岁的男孩出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怔住了——
这不是肖艳梅吗,她怎么在这里?下意识地道:“艳梅,这是你家?”
意外地见到杨辉我心里咚咚地跳个不停,对我来说有着难忘地回忆、有过撕心裂肺地痛。自从那次醉酒分手后,我就再也没见过杨辉。
杨辉的出现使我始料不及,是惊,还是喜或是恨,我也说不清楚,总之,觉着是个意外。
而杨辉此刻也有同感,他的第六感管告诉他:不该在这里遇见肖艳梅。
我们两个人谁都没有回答谁的问话,各自想着心事,似乎谁也没听清对方说的什么。
好半天杨辉打破尴尬地场面,滋味介绍道:“我来咱们村帮扶。这是你的家?”
这时我也回过神来道:“嗯,俺婆家。”,然后对小孩道:“宝贝儿,快喊大大好。”
小孩天真地喊道:“大大好!”
杨辉见这孩子天真烂漫,十分可爱。抱了起来,笑着道:“宝贝乖!”
小孩将嘴凑到杨辉脸上吻了一下:“大大乖。”杨辉的举动,有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惹得大家哄堂大笑,我急忙道:“快下来,别把大大衣服弄脏了。”然后从杨辉手里接过孩子放在地上:“玩去吧!”
孩子见有外人来,一是觉着新鲜,二是,往往来人给带来好吃的,于是道:“妈妈,我不,我要跟大大玩儿。”
李慎怀深怕孩子给人家要好吃的忙接过来道:“宝贝儿,过来让爷爷抱抱。”说着站起身将孩子抱了起来。小孩又亲了李慎怀一下:“爷爷乖!”
引得大家又是一阵大笑。
肖我急忙让坐、沏茶倒水,忙完了道:“杨老师,你们慢慢聊,我下厨给你们做饭!”说完和婆婆下厨去了。
李慎怀见到眼前的一切,“老师”心道,原来佳琪家和杨县委还有这层关系,有点欣喜若狂,笑逐颜开地道:“杨县委原来是俺佳琪家的老师?”杨辉点了点头。
“杨县委来到我这小院,真是蓬荜生辉。这么说,也是俺佳琪的老师了?”
“嗯,不过我没任过佳琪的课。”?
“哈哈,任不任课没关系,即是那个学校的老师,他就是你的学生!”
“嗯!”杨辉又点了点头。
“还说什么,这回没外人了,杨县委来到这里就跟在自己家一样,可别拿自己当外人!”
?“嘿嘿,”杨辉诙谐地一笑,再没言语。
说着话菜就上齐了:一个清炖鲤鱼、一个烧鸡、一个木耳炒鸡蛋,一个宫保鸡丁,还有一个虾仁扒油菜、一盘水煮花生,一个小葱拌豆腐。
见菜上齐了,李慎怀从屋里拿出一瓶67度老白干对大家道:“这瓶酒我放了十一年,多少人来没啥的喝,今天拿出来尝尝这老陈酒是啥滋味。”说着打开盖子,倒进酒壶里。
李慎怀又道:“杨县委你既然是俺孩子们的老师,在我家就像在你家一样,今天不喝他个一醉方休,就见外了。”
“大叔,我不会喝酒,恐怕满足不了你的意愿。”
“这话我不爱听,哪有男人不会喝酒的。放心吧,酒里没毒药!”说着拿起酒壶将桌上酒杯斟满。随即将杨辉面前的酒杯端起来递到杨辉的手里:“来,咱们共同干一个。”
杨辉端着酒杯又撂下:“我真的不会喝酒!”
见酒,肖艳梅又想起了那次醉酒,心理又有点怨恨:“杨老师,还敢和我喝个酒吗?”
杨辉看着肖艳梅——
“放心吧!这回我不会失态的!”说着端起酒杯:“杨县委,来,咱两喝一个?”心里就觉着有点酸楚楚的。
杨辉看了一眼肖艳梅,这么多年他还记恨我,再说不会喝酒,有点难为情,不好意思的端起酒杯——
“我先干为敬!”我端着杯酒一直脖喝了下去,连咳了两声:“这酒怎么这么大劲儿?”拿起筷子抄了一口菜。
“老陈酒吗,你喝的太猛,媳妇!”李慎怀解释说。
杨辉也只好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不行,你学生敬的酒得喝干了。”杨辉刚要放下酒杯,被李慎怀挡了。
酒杯端在手里,杨辉很不情愿地喝干了:“咳、咳——这酒太烈了!”。
李慎怀笑了:“这就对了嘛。”又道:“快,吃口菜!”
喝了这杯酒,我似乎心里又找到了平衡,一下子又回到了从前,我接着道:“哥,这是你最爱吃的虾米扒油菜,来,吃口菜,压压酒。”说着夹了一筷子,递到杨辉面前的碟子里。杨辉不好意思地抄起筷子送进嘴里。
“哥”我的婆婆撇了撇嘴,回屋里去了。
杨辉我道:“佳琪呢,怎么没看见佳琪!”
我道:“地里占不了这么多人,去城里上班去了。”
“奥,”杨辉点点头。
喝了这一杯酒,知道这种场和无论如何也不是我久待之地,于是,从公公怀里将孩子接过来对孩子道:“宝贝,给爷爷、大大说再见!”
“不嘛,我要吃豆豆。”孩子看着桌子上的花生米,闹着说。
“他娘,快拿个小碗来!”李慎怀道。
我婆婆闻听,急忙拿了一个小碗递给李慎怀。李慎怀拿着小碗把盘子里的花生豆用筷子拨了小半碗,递给我,对孙子道:“去,跟你妈到屋里吃去。”
“走,儿子,快说再见!”
我的儿子举着小手:“爷爷、大大拜拜!”
大家同声:“宝贝儿,拜拜!”
我带着孩子回屋里去了,李慎怀歉意地对杨辉道:“杨县委,别笑话,孩子小,不懂事。”
杨辉笑了笑:“小孩子都这样,挺可爱的。”
李慎怀急忙将那个空杯子倒满酒,杨辉与我喝了第一杯酒,李慎怀有词了:“杨县委,来的时候,我还真怕你说不会喝酒,冷了场子。现在好了,俺媳妇倒是知道你会喝酒!刚才我还琢磨,咱这酒该怎么喝,这回好了,还是俺儿媳妇面子大。杨县委既然和俺儿媳喝了一个,咱喝一个吧?”
杨辉梢一犹豫,李慎怀接着道:“杨县委,你是孩子的老师,我是孩子的长辈,虽然长你几岁,更不敢妄称长辈,来,咱兄弟俩喝一个。”说着双手将酒杯给杨辉端起来,递到杨辉手里,然后又端起自己的酒杯:“杨县委,兄弟敬你!”说着将酒喝进肚子里。咧了一下嘴:“呵,这酒够味!”急忙用筷子夹了口菜。边嚼边道:“杨县委,请!”
杨辉无奈只好喝了下去。
“吃菜,吃菜!”李慎怀劝道。
杨辉拿起筷子夹了口菜,放进嘴里。
一杯酒下肚,李慎怀来了精神,情绪十分高涨对张英顺道:“我说英顺,你今天是徐庶进曹营,一言不发。”
“嘿嘿,你们说话我插不上嘴。”
“赶快和杨县委喝一个!”李慎怀催促道。
?张英顺顺水推舟笑着端起酒杯:“来,杨同志,咱俩喝一个?”
杨辉道:“免了,我真的不胜酒力!”
李慎怀接过来道:“大人大脸面,小人小脸面。你不喝这杯酒,就是瞧不起我们村主任!”
杨辉看了一眼张英顺:“不是那意思,这酒太烈了。要不你干了,我表示表示。”杨辉显的有点不好意思。
李慎怀又接过来乐呵呵地道:“放心吧,杨县委,不会让你喝多了,恰到好处。咱们主要是多说会话。”然后又道:“杨县委你喝了这杯酒,我有话要对你说。我想这个面子你肯定得给!”说着又将酒杯给杨辉端起来。
张英顺道:“杨同志,先干为敬。”说完也一直脖喝干了。
第三杯酒杨辉又下了肚。放下酒杯,李慎怀小声道:“杨县委,可否借一步说话?”
杨辉不知道他想说什么,跟着去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