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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八路驻地夏口村

山西夏口村,1937年初夏

且说八路军纵队突击城关,抄了鬼子后路,救了爷爷一伙人,退守到夏口村的营地。

夏口村在城关东北方,两地相距约莫三四十公里。村子依山傍水,风景秀美。村子南边有一座大山,直耸云霄,山门有一座古老的石牌坊,横梁的石板上写着三个大字:朐阳门。山门右侧有一个大湖。湖水都是由山上的泉水汇聚而成的,湖提上的一块斑驳黑石上也刻了三个字:石棚湖。左侧有一处诺大的平台,便是一座临时搭建的八路军营房,驻扎着八路军一个营的正规部队,加上游击队,武工队,大约有六七百号人。

所谓的营房,就是用木板临时搭建起来的小木屋,这里全都是这样的小木屋,一排排,一行行,看似星星点点,却是错落有致。营房的四周围了一圈密密仄仄的足有两人多高的木栅栏,只在南边留了一处大门,大门的两边用木桩各扎了一座约三丈高的高台,高台上各站了一个负责警戒的战士正背着枪在上面来回的踱着步。爷爷住的这座营房的内设也是极其的简陋,靠着北墙根有一张木板床,也就能盛纳五六个人睡觉。贴着窗户有一张圆木桌,除此之外,再也找不到别的什么了。看得出来,建造木屋的手工也很粗糙。外面天气晴好,正是盛夏时节,毒辣辣的阳光透过木板与木板之间指头般粗的缝隙投进屋子,在地上密密麻麻地画了一道道粗细不均,长短不一的光线。

山柱没死,他从铁蛋叔脖子上摘下来的那把长命锁救了他的命,子弹正巧穿过那把锁的中央,打了一个指头粗的小洞,卡在了他的皮骨里,没伤着心脏。当初爷爷背着她撤退的时候,山柱就醒了过来。他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默默的给铁蛋叔祷告,感激铁蛋叔在天有灵,冥冥中救了自己一命。孙尚香也没死,虽然他没有长命锁救命,可他那健壮的身板子,长了一身厚实的皮肉,子弹也不是那么容易穿过去的,当然这是玩笑话,最重要的是那颗流弹打偏了些,没伤到他的致命要害,他也侥幸活了下来。

同福茶楼座无虚席,评书先生滔滔不绝地讲着,讲到精彩处,不免手舞足蹈起来。突然,一个军官模样的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指着评书先生大骂:你奶奶的熊,逗你爷爷玩儿呢,怎么你口里的人物明明是要死了,关键时刻却总有人搭救,且是死不了呢?到底是人还是神?评书先生一脸无辜:长官,这不赖我,书里都是这么写的啊。军官吹胡子瞪眼:狗屁的书,该死的时候就得死。评书先生吓得连连作揖:是是是,该死就死……。嘴上打着哈哈,心里暗暗骂:日,还有盼着人死的,有种你去找罗贯中啊,让他给你说道说道。虽然骂,他也懂得一个道理,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由他去了。

爷爷掐指一算,来到这里也有月余了,山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是孙尚香伤的严重些,还躺在床上起不来。军医说了,他起码还要养上半年才能彻底痊愈。

爷爷和吃不饱都没伤,胳膊腿儿的都灵便着呢,这天他们实在憋得难受,爷爷就领着吃不饱在营地里晃荡,这儿瞅瞅,那儿看看,像两个细作。

一个声音传过来:嗨,寻摸啥呢?

爷爷和吃不饱都转着脑袋看,身子也随着转,一个向左,一个向右,都转了一圈儿,没发现人影。

说你俩呢,那个女战士从营房后面走了出来。爷爷发现了她,抄着手呲着牙笑,一副猥琐样:没寻摸啥,瞎晃荡。

女战士:瞎晃荡?你以为这是赶集呢?

爷爷:唷?你也赶过集?爷爷听了这个词儿就感到很亲切,他想起了老家的石家车马集,如果不是被抓来当兵,想他现在还在集上卖豆腐呢。

女战士:少套近乎。她手一指北边的那个牌坊:看到那架牌坊了吗?没有允许,谁都不许越过去,不然,卫兵真会开枪打死你们。

爷爷吓了个黄脸,问:为什么?

女战士:没有为什么,这是纪律。说着,她盯着爷爷问:对了,你的伤好的怎样了?

爷爷:我没受伤,受伤的都在屋里躺着呢。

女战士:那就进屋,好好照顾伤员,没事别瞎跑。

爷爷瞅她,挺俊俏的一张脸,就是过于严肃。严肃得让爷爷感到她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命令。爷爷抄着手,领着吃不饱,乖乖的进了营房。

有一天,女战士突然去了他们的营房,山柱,孙尚香,吃不饱,一干人还都没起床,躺在通铺上听爷爷讲故事,爷爷讲起了那次城关战役,说自己如何的绝望,如何的勇猛,如何的绝处逢生,还讲到了那个双枪女战士。

讲着讲着,就得意忘了形,只穿了一条裤衩子从被窝里站了出来,手舞足蹈。这时候,门帘一掀,进来了两个人。爷爷顿了声,止了兴,大家也同时往门口瞧,是那个救了他们一命的女战士。

爷爷那一阵儿有些手忙脚乱,脑袋摇晃了好几下,才找到自己的被窝,一下子跳了过去,把自己捂了个严严实实,弓着腰,像一只缩了脑袋的大乌龟。爷爷藏在被窝里,脑子里还在琢磨: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四个人还都没起身,见这个女战士进来,不免有些惊慌失措,心里没了底,都裹紧了被窝,露着脑袋,瞪着形态各异的眼睛盯着那个女人只是看。山柱看的最痴,刚才爷爷正在讲她的英雄事迹,说她手持双枪,英勇无比,那个双枪女英雄的英姿正在他的脑海里不断的酝酿着,闪现着。说着说着,还真来了这么一位,腰里也别着双枪,山柱就断定眼前的这一位就是爷爷故事里的女英雄。山柱痴痴地瞅她,目光里除了崇拜,还有惊艳,这个女人,长的还真是俊俏嫩。

军帽下遮着一对柳眉大眼,忽闪忽闪很有灵气。帽沿压着一头乌黑亮丽的齐肩短发,衬着她玲珑白皙的一张俏脸。穿着一身合身的军装,系着紧身的武装带,把她立体的身材凸显了出来,腰间斜插着两把盒子抢。英姿飒爽。山柱呆呆地看着,心里竟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

女英雄见四人这般模样,也知道自己闯得鲁莽了些,转过身,说了句:给你们两分钟,能起来的都起来,抓紧穿衣服。说着,一掀门帘又出去了。女战士一直立在门口,听着屋里一阵窸窣的声音。两分钟后,她又准时踏了进来,见屋里一字儿排着三个高矮胖瘦,参差不齐的男人,爷爷错别系着衣扣,歪戴着****帽。腰上的那根武装带实在是来不及扣进去了,就由它耷拉着,在两胯之间直荡悠。吃不饱或是穿得急了些,可能是两条腿蹬到一个裤衩洞里去了,总觉得裤衩子束在左半边的屁股墩上不得劲儿,站在那里左摇右摆地摆臀摇尾,像在跳一段僵硬的扭臀舞,一边跳还一边尴尬地看着女战士,又把手搭到屁股上,在屁股缝那一块使劲的抠搜。只有山柱,衣冠整齐,立正在那里,盯着女战士微微笑。

女战士从他们面前走过,挨个的看,走到山柱跟前的时候,两个人的眼神有意无意的对接了一下。山柱就觉得这个女人很温情。不知道为什么,山柱看着女战士,总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却又说不出来为什么,这让山柱很纳闷儿。

爷爷却不这么认为,他总觉得这个女人很严肃,从哪里能看出她有半点儿温柔的样子。山柱眼瞎了吧?爷爷看着山柱痴迷迷的眼神,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女战士把他们挨个打量了一通,语气冷峻地说:我是八路军独立营三排排长鲁梦。奉吴亦农营长之命来看望大家,看看大家的伤势怎么样了。说着,她走到床前,看着躺着的孙尚香,问:怎么样?哪里还疼吗?孙尚香忙大声回道:报告鲁排长,我已经好多了。或是说话猛了些,带动了伤口地疼痛,他痛苦地撇了撇嘴。

鲁梦笑笑:别说话了,好好养伤。

说着,又走到了山柱身边,说:你不是也受伤了吗?怎么站起来了。山柱刚才听了鲁梦的介绍,正陷入沉思之中,没听到鲁梦的问话。旁侧的吃不饱捣捣他,山柱这才反应过来,啪得打个立正,说:报告鲁师傅,我们吃得很好。

孙尚香一旁瞅着,察言观色,他总觉得山柱见了这个女人就失魂落魄、语无伦次的样子,如今见他答非所问,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喷儿,引的屋里的其他人也都笑了起来。

鲁梦也微笑了一下,看着山柱:刚才你叫我什么?鲁师傅?

山柱知道自己失言,手挠着头皮不好意思起来,他自己也觉得奇怪,刚才怎么会脱口而出唤她师傅,他懵神的那一阵子,脑子里晃动的全是师傅鲁和尚的影子,两个人都姓鲁,而且在言行举止上又有些想象,到底哪里象,他也一时半会儿的搞不清。

山柱慌忙改口:啊!不是,鲁排长。

吃不饱踮起脚尖,把嘴贴到山柱的耳根,轻声地说:她问你的伤势呢。

山柱看着鲁梦说:报告鲁排长,我没事,只是皮外伤。

鲁梦看着他的脸,问:我听说你的枪法很厉害。就连你们的冯军长都亲自跟你喝过酒?

山柱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也没他们说的那样,就是喜欢打枪。

鲁梦:过几天有一个全营区的军事比武大赛,又没有兴趣参加?

山柱:行啊!手正痒痒呢。

鲁梦说:就这么定了,到时候我会来通知你们的。

山柱:鲁排长,我想问一下,跟谁比啊?

鲁梦:我啊,怎么啦,看不起我?

山柱:用什么比?

鲁梦一拍腰里的短枪,说:当然用枪比啦。她观察到了山柱流露出来的疑惑的眼神,随即一笑:好了,到时候再分高低。说完,一转身出去了。山柱不自觉地抽了抽鼻子,脸上似乎浮起了一起不屑。吃不饱看着山柱那个愣愣的样子,弯着腰围着他打起了圈圈,一边转一边把脸贴到山柱身上嗅嗅。山柱回过神来:你嗅啥?

吃不饱:嗅嗅你身上的酸味儿啊。

去你的,山柱踢了吃不饱屁股一脚。躺在床上的孙尚香笑了起来。

独立营营房的门口有一条东西走向的土路,土路的南边有一处足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的场院。场院便是部队的演练场,站在演练场上南眺,就是巍峨的石棚山,高耸的山尖挑着洁白的云朵,仿佛一个白发的老者,俯瞰着苍茫大地。山顶上连绵的古城墙朦胧欲现,那些起伏的垛口象一颗颗害了虫牙的幼齿,贪婪地吞噬着苍穹。在崇山峻岭之间,有这么一处平坦的所在,是极其不易的。当初部队之所以在这里选址建营,与这处场院也是不无关系。场院的北边便是独立营营房,门口两侧高台耸立,一边插了一面镰刀锤子旗,红旗霍霍飘扬,煞为醒目。

正是盛夏时节,太阳不过离地三竿,已经是毒辣辣的抖着威风了。演练场上人马喧腾,比赛依序而行,摔跤、马术、最后一项是比试枪法。由场地的西头跑过来一匹黑鬃马,四蹄腾空,踏起飞扬的尘土,犹如腾云驾雾。爷爷远远地看着,他的眼前就恍出了铁蛋叔的影子,也是骑着一匹黑鬃马,高扬着马鞭,打出一个个清亮的鞭哨,在山谷里来回地跑着。

那匹黑鬃马到了跟前,只见鲁梦一手扽着缰绳,一手握着驳壳枪,打马疾驰,长发飘飘,英姿飒爽。她身子紧贴着马背,反身甩枪,只听啪得一声响,大楸树上吊着的一个纸团应声而碎,枪声惊扰了几只趴俯在树丫上的金蝉,吱吱地叫着,打着转飞走了。黑鬃马跑到场地西头,鲁梦一提缰绳,那匹马前蹄腾空,鲁梦顺势滚鞍下马,手也松开了缰绳,她从腰里迅速抽出了另一把驳壳枪,左右手连连扣动扳机,只听见一连串清脆的枪声,大楸树上吊着的红纸团接连开爆,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好似天扬大雪。树上的纸片依在飘荡,演练场上的尘埃尚未落定,鲁梦已经把双枪插进了腰间的枪套里。顿时,场地里沸腾了,雷鸣般地叫好声,掌声嘈杂一片,响彻云霄。鲁梦来到一个中年男子跟前,啪地敬了一个军礼:报告营长,三排排长鲁梦演练完毕,请营长检阅。

这个中年男子就是独立营的营长吴亦农。他笑着对旁边的几个连长,操着浓厚的湖南腔说:这个女娃子了不得奥,看来枪法比赛的第一名非她莫属唠。旁边的几位连长连连点头。吴亦农话音刚落,没想到鲁梦却说:营长,也不尽然,咱们这里可有个神枪手呢。说着,她抬起手指指远处的山柱。吴营长喔了一声,顺着她值得方向场院的东边看去,一边说着:我怎么不晓得,咱们营里还有比鲁排长枪法更好的?鲁梦说:他不是咱们队伍的,就是前几天打城关,救下的那几个****。其中有一个叫山柱的,号称神枪手。吴营长听了,早就等不得了,摆摆手:想不到冯老兄的队伍里还有这等能人,快叫他露一手,咱们也开开眼。是,鲁梦应了一声,向着场地东头跑了过去。爷爷三个人站在场院东头的人群里,现在鲁梦是人群中的焦点人物,所有的人都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他们三人也不例外。刚才鲁梦对着吴营长指向这里的时候,爷爷就对山柱说:看到没有,那女人盯上你了,向你挑战呢?山柱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比就比,谁怕谁啊。爷爷说:行,打出威风来,可别给咱们二营丢脸。两人说着话,鲁梦已经走到跟前,她看着山柱,语气带着一丝桀骜:吴营长批准,咱俩比试枪法。

山柱也不服,看着她:怎么比?你说吧。

鲁梦:简单,头两局换着打,最后一局比速度,三局两胜。

山柱:行,客随主便。

早有战士在距离演练场四百米左右的朐阳门楼上挂了几个鸡蛋般大小的红纸团,山柱端起了那把三八大盖,从光瞄镜里瞅着那个随风摆舞的纸团,他抬手就是一枪。远处的那个战士挥舞着一盏红色的小旗子,前后摆摆,命中。山柱把枪往旁边的鲁梦手里一递:该你了。鲁梦接过枪,先拉栓上膛,随后齐肩稳住了长枪,待了一会,她扣动了扳机,远处的小旗子左右摇摇,未中。

鲁梦已有几分恼怒,她从腰里掏出两把驳壳枪,甩给山柱一把,说:再来。

训练场南边的两棵并排的大楸树上,每棵树吊了十个红纸包。鲁梦朝着楸树举起了枪,侧着脸看着山柱:准备好了吗?我说开始,就一起打。山柱也举起了驳壳枪瞄准了红纸包。鲁梦一声令下:打。只见鲁梦的驳壳枪枪头极速地摆动着,就像是放了一串急芯子鞭炮,啪啪啪地一阵响,十发子弹打完,十个红纸包也全部爆裂,纸片翩翩飞落。而山柱也不过才打了六枪,打碎了五个纸包。鲁梦侧着头看着山柱,说了一声:结束了。一比一平局。说着,从山柱手里夺过驳壳枪,玩了一个漂亮的枪花儿,只见那把驳壳枪在她的食指上快速转了一个整圈儿,枪把既而握在手里,一个华丽丽地转身,连续扣动四次扳机,四声清脆的枪响,树上的五个纸包应声而碎,红纸片纷纷扬扬。

只看的山柱是眼花缭乱,心里不禁暗暗称赞:果然是快枪手,名不虚传啊。山柱心里如此想着,嘴上却仍不服输。高声喊到:下一局怎么比?

鲁梦:你说怎么比,随便,我不能欺负你是外来的。

好样的,有人背后高声喝彩,两人不约而同地回头看,见吴亦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身后,正用爱惜的目光看着他俩。吴营长笑着说:依我看嘛,也没必要非得要分出个输赢,打个平手就很不错嘛。既而,吴营长看着山柱,说:小伙子,很厉害奥。你是哪个部队的?

山柱打个敬礼:报告长官,我是42军2营3连1排排长山柱。

吴亦农:喔,想不到冯老兄的手底下,还有这等能人,我和冯定国可是老相识唠。说着,他又看着鲁梦,说:你俩都是好样的,依我看,就并列第一好唠。说着,哈哈笑了一下,他身边的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转眼又是半月。一日,鲁梦突然来了爷爷他们的营房,这次她没有鲁莽地闯进来,而是站在外面敲门,谁?山柱问了一声。鲁梦没应答,却一步踏了进来。她看了看山柱,说:你跟我出来一下。山柱有些茫然,伸手去摸门后的长枪。鲁梦看了他一眼:不用拿枪,这次不是跟你比试枪法。

山柱跟着鲁梦来到外面,鲁梦说:是吴营长叫我来请你的,有事跟你商量。山柱听鲁梦说了一个请字,就觉得浑身不自在。他已经习惯了这个小丫头的桀骜不驯,如今乍客气起来,就觉得不舒服。两人一前一后进了作战指挥部。吴亦农站了起来,朝着他俩摆手:小兄弟,来来来,快请坐。说着,亲自倒了一杯水,递到山柱手里,山柱连忙接在手里,连声称谢,那一刻,他就觉得面前这个人不像是首长,倒像是个和蔼可亲的老大哥。

吴亦农说:这次请小兄弟来,是想请你帮个忙唷。

山柱:长官有事尽管吩咐。

吴亦农:本来这事儿我该和冯老兄打个招呼,无奈冯军长远在CD,此事也只有跟你说了。我想跟冯军长借调一个人。

山柱没听明白,挠挠头皮。

吴营长笑笑:借的这个人就是你。

山柱:借我?借我做什么?

吴营长看看鲁梦,鲁梦会意,向前大走两步,看着山柱:借你执行一次重要任务,你是最佳人选。这次山柱明白了,低头沉思:借我去打人啊!却说我们在这里也已经住了月余了,白吃白喝,俗话说拿人的手软,吃人的嘴短,何况八路军还竭尽全力地救过自己和孙尚香的命,也不好推脱的。

鲁梦说:主要考虑到这次任务的地点是山东益县,你不是那里人吗?对当地熟络,所以才考虑让你去。

没想到山柱兴奋起来:去益县?好啊,我可以回家了。

鲁梦:这是一次绝密任务,除了我们三个,绝不允许第四个人知道。

山柱:什么任务?打谁?我能知道吗?

鲁梦:说实话,我们也不知道打谁,只有到了益县与当地公产党地下党组织取得联系以后才能知晓这次任务的具体情况。

山柱:我怎么跟地下组织联络?

鲁梦:这个不用你操心,我和你同去。

山柱:我有个请求。

鲁梦:你说。

山柱:我想带着吃不饱去。

鲁梦转过脸看看吴亦农,吴亦农点点头。鲁梦对着山柱说:行。

山柱:什么时候出发?

鲁梦:回去马上准备,立刻出发。

山柱,鲁梦,吃不饱一行三人乔装打扮,即刻上路,向着鲁中地区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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