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浩一着急又要骂人,可电话已经挂了。龚浩一肚子的火发不出来,感觉自己都快被憋出内伤了。
半个小时后龚浩拎着饭回家,他先把东西收拾好,再把程望雪扶过来。由于怕她吃不惯,就给她买了炒米饭。
程望雪发现多了一份饭,就问:“你怎么多买了一份?”
龚浩想起那货就满肚子气,就哼哼着说:“我朋友一会来,咱们先吃,不管他。”
刚吃了几口程望雪电话响了,她接起来,只叫了一声姐,就开始泪如雨下。这是真难过,光哭泣就持续了十分钟。然后程望雪才呜呜咽咽地说起夜里的遭遇,还有自己现在的位置。
事情都说清楚,程望雪才泪眼婆娑地告诉龚浩:“我姐一会过来接我。”
看着对面坐着一个人,她哭的鼻涕眼泪横流。龚浩看着这个画面实在是有些食不下咽。他赶快递给程望雪一张纸,然后放下筷子说:“别哭了,你姐不就来了吗?“龚浩觉得吧,大家虽然算是萍水相逢,但是一起共度危难也算是一种缘分。应该认识一下,他就问:”哦,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程望雪误会龚浩怕她赖账,就抽咽着说:“你放心吧,你的钱我姐来了我就给你。”
龚浩觉得自己被万箭穿心了,这简直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一下子急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吧,就算我长的不帅。可是我是一个高尚的人,是一个纯粹的人,是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龚浩翻了个白眼,幽怨地说:“哎,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我好歹救了你,又收留了你。还每天搀扶伺候你,你难道就不能拿出点节操看我吗?”龚浩还不解气又拍着桌子:“我刚只是觉得我们应该认识下?不过你要不愿意当我没问。”
程望雪突然意识到自己刚才是误会人家了,就赶紧说:“对不起,我叫程望雪。”说完就尴尬地低下头吃饭。
“龚浩。”龚浩本不想说,但是又觉得男人不应该那么小气。就气呼呼地说出自己的名字。一抬头看程望雪脸上的东西都擦干净了,就开始吃饭。一时间屋里安静的只有吃饭的声音,那么现在又冷场了。是的,两个人又开始想另外一个问题“吃完饭该怎么办?”
吃的快不是本事,吃的慢才是能耐。可是你吃的再慢也有吃完的时候,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就在龚浩吃完最后一根面,程望雪吃完最后一勺米饭。
门铃响了,龚浩和程望雪齐齐松了一口气。龚浩起身去开门,程望雪满怀期待的看着门。她在想会是堂姐吗?可是当龚浩打开门的一瞬间程望雪失望了。是一个嬉皮笑脸的胖子,进门就奇怪地打量着程望雪。
韩乔回头对龚浩眨眨眼,意思你懂得。看了半天他很满意地点点头说:“哥,你行啊,这不声不响的就给我换了个小嫂子。”
程望雪没等到堂姐,刚才龚浩也说朋友要来。本打算问个好,可是韩乔的胡言乱语让她没法开口了。
龚浩也是满头小黑线,真觉得丢人。他照着韩乔那肉呼呼的脖子就是一个脆生生的脖溜子,然后骂道:“能说点好的吗?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
程望雪呲着牙想,不知道那胖子是肉多不怕疼,还是被抽习惯了。这边她都能感觉到一阵劲风,胖子却毫不在意。
龚浩给程望雪介绍这个胖子:“他叫韩乔,他是我……”可是刚介绍一半就很嫌弃地把他推开:“我和他不认识。”
程望雪自然知道着是玩笑话,就要和韩乔打招呼。可龚浩却指着程望雪半天也说不出来:“她叫……叫……”
龚浩怎么也想不起来她的名字,程望雪看的都费劲,还是自己来吧:“我叫程望雪,你好。”说着伸出手。
程望雪落落大方,龚浩也不由得赞叹有礼貌。可此时意外发生了,韩乔打招呼的方式让龚浩差点背过气去。韩乔也是伸出了手,不过他不是握而是抓。他竟然把人家的手抓起来,放在眼前仔细端详。还一边摩挲一边赞叹:“多漂亮的手啊,白……”
龚浩真担心他口水滴下来,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抽了韩乔一下。又赶紧把程望雪的手拔出来,看着脸色绯红的程望雪尴尬地直说:“对不起。”
韩乔还却一脸的茫然,他特别无辜地问:“你打我干什么?”
龚浩也不好意思说其他,就告诉韩乔:“快吃你的饭,要不就凉了。
韩乔还是不能理解,嘀咕道:“吃饭就吃饭你打我干什么?”
龚浩看程望雪的脸更红了,知道他也看出自己为什么动手了。就悄悄地骂韩乔:”混蛋,你怎么在我这耍流氓啊?“
“耍流氓?”韩乔更无辜了,他很不理解流氓跟他有什么关系。他那点事龚浩都是知道的,说白了就是有贼心没贼胆。自己上高中才给女生写情书,还被人打了一顿;大学的时候喜欢一个女同学,暗恋四年到毕业也没敢说;工作了谈个女朋友,花了好几万就拉了两次手。
韩乔捂着脖子越想越委屈,他不是没感觉,他只是觉得龚浩在和他打招呼而不在乎。现在十分钟内被人连抽两下,那当然不是打招呼了。韩乔觉得在美女面前被人打更是丢脸,他忍无可忍了,就大声喊道:“你有完没完了?”
龚浩一怔,他还先生气了。可韩乔真是觉得自己比窦娥冤,他继续说:“从我认识你第一天开始,你就抽我。要不是你抽,我能这么胖?要不是你抽,我早考清华北大了。我跟你是想你罩着我,你倒好,别人不欺负我了,你天天抽我。我也知道你恨铁不成钢,可你也想想。那铁是铁钢是钢,恨能解决问题吗?”
龚浩目瞪口呆,要说的所有话都变3个字,怪我喽?韩乔趁热打铁,继续哭诉:“说我耍流氓?我那是在审美好吗?”
龚浩又是一怔:“我真没看出来。”
韩乔大有武断主义害死人的想法说:“我们公司明年会签一个护手霜的广告,我看见她的手好看,就一时忘了。你怎么能怀疑我的人品呢?“
韩乔已然视龚浩为一个欺压良善的恶人,那娓娓道来的是多年积累的怨气。现在龚浩迷糊了,原来他这么可恨啊。
程望雪听着韩乔的话,一秒钟羞涩变惊喜:”真的能拍广告吗?“
”千真万确!“韩乔也立刻苦尽甘来了,他拉过椅子在程望雪对面坐下开始”蛊惑人心“。
这时韩乔一眼就看见了桌子上的葫芦头,也不问就开吃。那吃相比猪好点,只听见阵阵的吸溜声。在这方面龚浩不得不佩服韩乔,他简直就是一个神奇的人。他那么急切地吃着饭,却能丝毫不受影响的说话。他一边吃着饭,一边给程望雪普及他在广告界的“地位”。
龚浩看看两个人,突然发现自己变的很多余。摇摇头,哎,找个角角去思考人生吧?想到这,一脸苦逼得龚浩,一个人坐到沙发上去了,人生有许多问题需要思考。比如: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韩乔三下五除二的吃完饭,打了个饱嗝,在桌子上抽了张抽纸擦擦嘴。没有了吃饭的牵绊他更是说的,水火不侵,天昏地暗,日月无光。龚浩很看不清韩乔这样,他就知道无限制吹牛。程望雪这种无知者真是无畏,还真喜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