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祁陌,你怎么了?刚才还在耍帅呢?怎么回事啊?”云汐月一头雾水,但是,看着双眼紧闭、脸上毫无血色的祁陌,她的心就莫名的慌张和不安。
即使陷入昏迷,祁陌的手还是紧紧环在云汐月腰上,幻影无奈只能找来马车,将两人抬上车快马加鞭赶回逍遥王府。
“祁陌,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都自顾不暇了还逞英雄!啊!你…”闻讯而来的池飞羽慌忙冲向祁陌的卧室,人还未到就是心疼的埋怨,但是,他看到了什么?!古色古香的雕龙大床上,祁陌嘴角的血迹未干、眼眸紧闭,脸色白的几近透明,但是怀里居然还紧紧搂着一个女人?!女人?天哪,他没看错吧?!一向不近女色的祁陌,居然在昏睡中还紧紧搂着一个女人!池飞羽的嘴巴像是被塞了一个鸡蛋似的呆愣了起来。
“喂,你是医生吗?还愣着干嘛,快来看看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啊?”看着呆若木鸡的池飞羽,云汐月不禁暴走。
池飞羽这才打量了一下床上的女子。只见她面如桃花、眸若星辰、梨涡浅现甚是机灵可爱,“看来,那小子开窍了嘛,眼光还真不错!”池飞羽心中暗笑。
“既然担心他,还压在他身上不舍的起来吗?”
“大哥,我中了软骨散起不来,好吗?”听出来人话中的笑意,汐月白了他一眼。池飞羽闻言也不生气,立马上前扣住她的脉搏诊断起来。
“喂,你先别管我,先看看祁陌吧,他好像中毒了。”
“你很关心他?”池飞羽答非所问。
“也不是啦,怎么说他也是为了救我嘛。”云汐月迟钝的解释着。
“你先服了这清心丸,他的毒很麻烦,我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做。”说完,池飞羽低头在祁陌耳边低语,“臭小子,你真是为女人连命都不要了,放心吧,她现在安全了。”昏睡中的人听到这番承诺后,紧抱的双手才慢慢松了开来。
清清凉凉的解药入口,云汐月的身子马上便舒活起来。她迅速翻身下床,静静的站在旁边看池飞羽为祁陌医治。
“幻影,先准备药汤,待会药浴。”
“是!”
吩咐完,池飞羽利落的解开祁陌衣襟,露出他白皙精瘦的胸膛,然后拿出银针以火消毒,出手快如闪电,几十根银针瞬间刺入祁陌胸腹几大要穴。然后将祁陌扶起,将最后一根银针刺入他的后颈,只见祁陌气血翻涌,一口污血直喷出来。云汐月眼疾手快,拿起旁边备好的铜盆接着。黑血中隐有绿色,看来祁陌中毒不浅。
接着,池飞羽从袖中拿出几颗续命药丸,塞入祁陌口中。“幻影,药浴。”一番诊治,池飞羽已经满头大汗,幻影上前扶起祁陌,脱下他的外衣,扶他坐入充满药味的浴桶里。
“他?毒解了吗?”云汐月小心翼翼的问。
“暂时压制住了。”池飞羽回答。
“我就知道没有那么简单。”
“哦?你懂医术?”听云汐月如此一说,原本疲惫的池飞羽来了兴致。
“我只是略懂。看祁陌面色偏白、身型清瘦、印堂略黑,他的毒一定有些时日了。而你,针法精湛、医术高超,想必就是江湖人传能起死回生的‘鬼医’了吧?这么久你都解不了的毒,刚刚那些一般的解毒方法肯定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池飞羽再次震惊的看向说话的女子,如此清雅脱俗、美丽绝色,又观察入微、聪颖博学的人他还是第二次见到,第一个便是祁陌,怪不得他如此在乎她。
“他的毒自胎里带的,自出生便要忍受百般折磨。如不是机缘遇见师父,用纯正深厚的内力压着,只怕早已命丧黄泉。现在,他的五脏六腑已经不堪重负,损伤极重,我还没有找到解毒的办法。”一向高傲洒脱的池飞羽,此时也深感无力。
“居然有人如此歹毒,连个胎儿也不放过。”听到洒脱淡然如谪仙般的祁陌,居然忍受剧毒折磨了十几年之久,云汐月心中突然堵得难受,眼睛也莫名其妙湿润起来,“好想伸手抚平他紧皱的剑眉,好想像母亲一样的抱抱他,给他一丝温暖。”突然间的母爱泛滥,让云汐月有点无措。“什么情况?管我什么事?怎么一见到这个家伙就有点犯花痴呢?”云汐月甩甩脑袋,突然想到:“如果换血呢?他自幼身中剧毒,恐怕血液里都含有毒素难以根除,如果找到血型相同的人,将他体内毒素排除,重新注入新鲜血液,再加以药石医治,应该可以根治的吧?”
“换血?!”如醍醐灌顶,池飞羽暗淡的凤眸立马充满流光溢彩。“对啊!换血,虽然古医书上只有只言片语,但也是有迹可循的!天哪,你岂是略懂医术?我马上去研习医书!祁陌,你小子真是遇到福星了呢!”
前世林夕所学的是药剂学,对于药草熟知,但是医、药精确划分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领域,论医术她肯定不及池飞羽。所以她也只能把现代发达的医学技术简单说与池飞羽听,看着兴奋地略显癫狂的池飞羽,云汐月相信闻名天下的“鬼医”一定可以找到解毒之法。“看来祁陌的毒应该指日可解了”,云汐月突然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