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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悸动

趁着休息日,浑身酸痛的墨雨好好的睡了一觉。

不过好像每当人们在享受的时候,总有事情会打断它,让人发疯,令人欲狂。墨雨不耐烦的将提示铃声按停,一个略带焦灼的声音传来。

“墨雨哥哥,快来啊!”

勒贝斯?

他立刻起身,匆匆穿好衣服,向勒贝斯发出的地址赶去。

实际上,墨雨从未想过有这样尴尬的时刻。

对面的清秀女孩,有着一头乌黑的披肩长发,个子虽然不高却十分的协调,一双好奇的大眼睛看着他,旁边的勒贝斯偷偷的捂着嘴笑,墨雨瞟了一眼旁边的喷水池塘,突然有将他扔下去的冲动。

“嘿嘿,秋一月,这是我认识的墨雨哥哥,他一直很喜欢你,想要见你一面,我想他一定有很多话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这小子机灵的很,在明显感受到了来着对面传来的浓浓的恶意后,立刻干笑了两声,想要趁机溜走了。

看着这个小鬼头边跑边回头做鬼脸的样子,墨雨气得牙痒痒,不过眼前的女孩正看着自己呢,难道他要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小孩子吗?

这里是情侣们约会的地方,即使是严寒的冬季,也盖不住那抹清新,一个又一个小喷泉伫立在周围,这是机械加工后的泉水,清凉而永不结冰,在难得的阳光下,折射着彩色斑斑的晶芒,隐隐有几对人儿在打骂嬉笑,充满着青春的气息。

著名的光辉银翼十七区,爱情之地,和这个充斥着冰冷金属的学府仿佛完全是两个世界,一座座白玉石砌的建筑,随处可见的彩色涂鸦板,显得轻松和谐。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和周围的气氛比起来,有些莫名的味道。墨雨心中碰碰的跳动,十六岁,在sky这样的人看来,他同样还是个孩子。不过,内心的他并不想认输,至少,在面对一个自己“喜欢”的人的时候,他决不能退缩。

“你——你好,我叫墨雨。”身为男人,自然要率先开口。

“你好,我是秋一月,我见过你的,学长,”女孩忽闪着明亮的眼睛,其中透露着一丝笑意,“在历史课上。”

天呢,她记得自己?

墨雨感觉身体不像刚才那么僵硬了,声音也渐渐恢复了往日的镇静,唯独那刚见面时的心跳,依然触动着。

稍稍扶正一下自己的眼镜,尽量保持着最协调的微笑,墨雨轻轻的伸出手,

“见到你,我很高兴!”

此时的墨雨已经感觉自己蠢爆了。

秋一月依旧微笑着看着这个有些傻傻的学长,她和勒贝斯是朋友,家教甚严的她从未接受过一个男人的约会,当她听了勒贝斯的话,聪明的她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小阴谋。

但是,也许是女孩的悸动的心永远比男孩早,也许是承载青春的好奇心涌动,鬼使神差的来到了这里。

洁白似婴的小手伸出,轻轻的搭在上面,一对相握的手掌,仿佛轻柔的触碰着对方的心灵,十四岁与十六岁,一缕幼芽,悄悄探出了头。

“见到你,我也很高兴!”

爱情是一杯香醋绝伦的美酒,让人沉醉于此,留恋其中;爱情是一道神奇魔化的甘泉,让人忘却烦恼和疲惫;而有一种缘分叫钟情,当命运的车轮碾过的时刻,才懂得,相遇不如不遇。

墨雨人生的第一次约会基本上以失败告终了,失魂落魄的他暂时没心思找勒贝斯的麻烦,又或许,他根本并不想惩勒贝斯,内心的一种声音隐隐在告诉着自己。

学徒的生涯,在经过了日复一日的过程后,任何激情都会沉寂下来,努力的人依旧默默付出着泪水与汗水,一直等待着见证成就的那一刻。

一个月的时间,墨雨几乎每隔两三天的时间就会进行sky的特训,不过白天的学科也不敢落下,再加上他必须抽出相当的时间投入到实验中去,使得墨雨的休息时间完全被压缩,严重下滑的睡眠质量,所带来直接的后果就是——

“墨雨同学,请你回答一下,生命机械改革的奠基人是谁?”

淡淡的光线直接照射在脸上,黑色眼镜也不知何时滑了下来,早已沉浸在梦乡的墨雨被敲在头上的历史书点醒,只见他昏昏沉沉的抬起头,宾西老头瞪着双眼,胡子不停的吹动着,面色不善地看着墨雨。

大脑经历了短暂的空白之后,墨雨迅速反应过来了,不过这并不代表他知道答案,苦思冥想中,周围的学徒们都静静的看着他,不过看到墨雨三期生的身份,倒也没有几个敢起哄的。

宾西老头脸色越发难看,枯黄的脸摺抖动着。就在这时,一个柔弱而清脆的声音响起。

“教授,我觉得,这个问题可能会有很大的困扰!”

墨雨一愣,是秋一月。

宾西平扶了一下书上的卷脚,看到是他平常最喜欢的学生秋一月,脸色立刻缓和了下来,“有什么问题,秋一月同学可以说说看,”语气和刚才完全不同,令一旁的墨雨不禁嘀咕了两句。

只见秋一月端正着神色,认真的说道:“生命机械改革的历史大约有近七十年了,它的内容成果也不断涌现,世人都广发赞扬着生命机械技术的创始人,上届世界机械研究会的会长,伟大的机械大师——范?海德,”说道这个名字,她的脸上露出了无限的崇敬,不过话锋一转,继续说道,“不过,在很多关于此的杂志和刊文中,多次提到了贝克曼这个名字,并且将他和范?海德大师并列,同是生命机械改革的开拓者,不知道——”

“贝克曼……”宾西轻轻的打断了秋一月的声音,“……也是一位非常优秀的机械师,孩子。”

局势似乎有些超出宾西的课题范围,故事戛然而止,老人的思绪似乎被拉扯到了很久很久以前,而他好像也并不愿多说关于这个的话题了。

经过这么一岔,倒是解脱了墨雨,睡意全无的他朝秋一月感激的笑了笑,而秋一月也微红了脸,刚才的事情也是情急之下的反应,虽然很勉强,不过结局还是很好的。

一堂历史课继续回归到沉闷当中,不过此时的宾西教授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在下课铃声响起后恍惚地结束了今天的课程。

墨雨匆匆地追上秋一月,经过了上次的“约会”后,两个人虽然依旧很少交流,若有若无的保持着距离,但墨雨开始觉得,他们之间的距离,并不遥远。

在面对墨雨局促的表达感谢时,秋一月的心似乎也并不平静,在着旁边女同学的暧昧的眼神中,一句话也没说,点点头转身红着脸走开了。

“有空,我请你吃饭喔!”

墨雨鼓起勇气,大声说道。

秋一月披着学袍的香肩一颤,在叽叽喳喳的调笑中加快步伐离去。

周围不多的低年级学徒都奇怪的看着墨雨,似乎在学府,很少听到到说得这么直白的厚脸皮者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学长吗!”

墨雨瞪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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