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奉太上老君敇令,手持印笔,顶佩华盖,足蹑魁罡,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
毛三多手持毛笔,头戴一顶华盖帽,托着一盘鸡血墨,呷上鸡血在窗户四周鬼画符,在外人眼里是鬼画符,在内行人眼里却很清楚,毛三多画的是杀鬼咒。
院子里姚漫妮和聂心怡各自坐在一边,怄气十足撇过头谁也不理谁,至于我和毛三多在忙什么,两女谁也不去过问,谁也不去关心。
聂心怡捂着胀痛的肚子,窒息般绞痛从小腹传来,聂心怡险些沉不住晕过去,犟如牛死撑着没有求帮助,更不愿意向姚漫妮低头什么的。
‘求我啊,求我就帮你!’
姚漫妮双手抱胸不去看聂心怡,心里得瑟地等待聂心怡求饶,只要聂心怡低下头认错求饶,姚漫妮或许可以考虑帮她一下。
‘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聂心怡强撑着小腹绞痛,慢慢理清头绪,诡异的太阳先是黑色的,现在又是血色的太阳,诡异多变太阳打乱了聂心怡的认知范围。
这里的所有一切,聂心怡感觉有些不真实,完全超出正常人理解范围,真要聂心怡相信鬼怪作祟,聂心怡怎么也不会去相信。
“闭地虎,封鬼路,穿鬼心,破鬼肚,封锁凶神恶煞……”
哐……
毛三多在屋里画符差不多,突然屋后传来一声哐,受惊的毛三多猛然转身,哐一声过后,屋后又恢复一片死静,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丁老师,是你吗?”
毛三多慢慢放下手里的笔,朝屋后喊了一声,等了良久没有得到我的回应,毛三多忍不住疑惑起来,难道还有其它人?
可能是老鼠吧,没有得到我的回应,毛三多自嘲一笑,像这种废弃多年的村子,老屋会有老鼠很正常,可能是自己太过于神经质。
咚……
“丁老师?别玩了,这不好玩……”
疑心病过后的毛三多收起毛笔,突然又传来一声重物掉落声,吓了一大跳的毛三多有些生气时候,屋后传来哐啷一声,毛三多整个人谨慎起来。
有异常,毛三多第一时间想到,屋后有异常的情况,回过头看了眼外面的姚漫妮和聂心怡,指望她们帮忙没有可能,毛三多慢慢放下手里东西,拿出一把桃木剑和三四张黄纸符,朝房子后门走过去。
“嗯?!”
随着毛三多推开门,一股扑鼻的霉味和臭味扑面而来,毛三多忍不住惊异一声,捂着鼻子看了眼黑漆漆的屋内,伸手不见五指根本看不清楚里面情况。
‘居然还有一个内堂?!’
毛三多不安地干咽着口水,黑洞洞的门口吹来阴风阵阵的寒风,吹得毛三多一阵毛骨悚然,生怕里面冒出什么可怕的东西。
吱吱吱……
内堂里面传来老鼠吱吱吱的声音,惊醒毛骨悚然警戒的毛三多,黑漆漆的内堂似乎窗户都密封了,一点光也投射不进来。
感觉没什么好事,毛三多从口袋拿出一把手电,打开手电开关,朦胧光源驱散黑暗,毛三多握紧手里的桃木剑,拿着手电照了照四周。
空荡荡内堂房间里,摆放着一个巨大阴森森的红木棺材,五张长椅两前两后一中架着红木巨型棺材,棺材前头雕刻龙飞凤舞的寿字,看得毛三多瞳孔一阵猛烈收缩。
“五行魁罡阵?九龙镇魂钉?!”
发现巨型棺柩五张椅子摆放位置,毛三多脊背一阵凉飕飕的,五行魁罡阵因地之势育化万类,能够吸收刑伤煞重的阴气阵法。
而九龙镇魂钉更是要命,汇聚九龙之力,盖生者,气之聚,死而独留,本骸得气,遗体受荫,魂魄不散久而成要命的尸僵。
毛三多纠结不已走向阴森巨型棺柩,九枚纯银制造的九龙镇魂钉,钉住巨型棺盖四方,左3右3上1下2九枚镇魂钉排列有序。
捡起老鼠打翻的祭品盘子,毛三多看了眼霉烂的九个苹果,根据霉烂的苹果程度来看,至少有好一两年的时间。
“你大爷的,没这么倒霉吧?算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闪人!”
毛三多检查了棺柩四周一阵,确定没有异常的地方,毛三多自言自语一阵,想起来这里的目地,毛三多不寒而粟打了个冷颤,干脆不去理会这个棺柩。
重新锁上门的毛三多松了口气,里面摆放了一口要命的棺柩,毛三多终于明白了这所阳宅,为什么要坐南朝北而建。
如果没有猜测错误,这间白天阳宅,夜里阴宅的老屋,正好构成了阴阳平衡,按照内堂的布局,加上棺柩的摆放位置,正好对应了至阴的地方。
滴答…滴答……
内堂门重新关上没多久,阴森森的棺柩滴落一滴又一滴黑色液体,静止不动的棺柩轻轻抖动着,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跳出来一样。
轰隆~~~
一声闷雷与刺眼的闪电,以迅不及耳划空而过,突如其来的闪电雷鸣,着着实实地把我吓了一大跳,心有余悸的我抬起头,郁闷不已看着诡异的天气。
明明有太阳,呃,虽然太阳很诡异血红色,可怎么说也是晴朗天气,怎么还有电闪雷鸣?摸不着头脑的我挠了挠头,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
“算了,TMD这里够邪门的,最后一面旗,搞定闪人!”
想不通的我干脆懒得去想了,拿起最后一面旗子,按照毛三多的交代,寻找到罗盘最佳位置,直接插在泥土里,怕被风吹跑什么的,抓起一把泥土继续加固。
“我艹~~~怎么突然这么大风?不会要下雨吧?”
空中还打着震耳欲聋的雷声,突然一阵狂风大作,风越刮越猛,嘭——的一声响,把填补泥土加固的我吓了一大跳,忍不住骂骂咧咧起来。
狂风变得越来越大,飞沙和枯叶卷到空中,地面的沙土骤然卷起,一时间飞沙走石,呛得我差点睁不开眼睛,彻底败给说变就变的天气。
受不了狂风大作的恶劣天气,我顾不上纹丝不动的诡异旗子,顶着卷痛脸颊的狂风,手贴着风化严重的夯土墙,寸步难行朝屋子里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