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剧过后,一整个下午学生安分起来,或许是教导处主任发飙原因,又或许是他们真的江郎才尽,没有了整蛊人的手段。
“隔壁又来了个新邻居!”
“好像挺泼辣的……”
“要不要去作弄一下?”
“行了,丽丽,没事不要去找事,你们两个也是,安分点!”
我心情愉快回到家里第一时间,听到四个女鬼讨论新邻居问题,不安分的张丽丽提议去抓弄邻居,钱优璇出言制止她们的胡闹。
好不容易有安身的地方,钱优璇不想招惹太多的是非,连续两天出现不安分的事,本来就已经够头疼了,要是在招惹出什么是非,那还得了?
“呃,我去做饭,晚上还要出去……”
我开门和关门的声音,钱优璇她们四个目光看过来,有借口的我提着袋子走进厨房,怕煞家里四个不安分的女鬼,借口进去做饭免受她们的骚扰。
“丽丽看看你,把丁老师吓得不敢接近我们了!”
钱优璇有些生气责备张丽丽,老是没事找事尽找麻烦,把我吓得都不敢靠近她们,张丽丽无辜地扁起嘴,这又与自己有什么关系了?
吃完晚饭我有借口出去,钱优璇她们四个没有跟随,钱优璇知道我去那里,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在家里老老实实呆着。
“丁老师,你也太磨得时间了吧?都几点……”
“走不走?累着呢!”
我从宿舍跑出来,毛三多和姚漫妮早已在楼下等候,见到我姗姗来迟,毛三多心有怨气埋怨我迟到,姚漫妮没好气打断毛三多的废话。
前天晚上没睡,昨天晚上也没怎么睡,下午请了假回家补睡一下午,姚漫妮到现在还觉得有些困,要不是有事要办,姚漫妮才不会趟这浑水。
恶灵鬼与姚漫妮无关,她可以不用去参合这事,可我和毛三多不在宿舍,没有人保护下,姚漫妮也不敢呆在家里,生怕遇到她害怕的东西。
我一脸无奈耸耸肩,没有解释太多,毛三多在姚漫妮生气瞪眼下,带头走出校园出去办事,尽快弄齐法器明天早上好出发。
“毛老师,到底还有多远?”
走出学校没多久,姚漫妮生气了,与两个木头人走了十几分钟的路,烦透的姚漫妮逮着带路的毛三多,责问他还有多远到达目的地。
“这个,还有五条街……”
“毛老师,路漫漫其修远兮,不如我们打的吧。”
“好主意,车费你们出了!”
毛三多说出目的地,我一脸无语服了毛三多,干脆提议打的过去算了,这样走下去不走累脚才是怪事,姚漫妮第一个赞成,把车费问题交给我和毛三多。
“这些家伙,大夜里的去那里?”
我和毛三多拦下一脸出租车离去没多久,远远跟踪的聂心怡从街灯走出来,看着出租车远去的影子,聂心怡很是好奇我们三个去那里?
海澜街,属于海港市旧城区老街道,历经了数十年的开发建设的各大区,唯独这老街道没有动工过,残留大量历史建筑的街道,成了海港市独特风景之一。
海澜街大大小小商铺有数百家之多,街道尽头有一间香火旺盛灵韵寺,街道一路过去全是与祈福用的香烛商铺,整个街道一天到晚弥漫着熏人的线香味。
当然海澜街不但卖祈福的物品,还有各类丰富的小吃档,什么南翔小笼、叉烧包、鸡腿饭、肉粽、大排面、蟹壳黄、豆浆、油条等等多不胜数。
“陆居士,陆居士……”
毛三多熟门熟路走进一间生意淡薄香烛店,空荡荡的香烛店空无一人,毛三多走进去香烛店连续喊了好几声,香烛店里硬是一个人也没有。
我跟随毛三多身后,进入挂名陆居士香烛店,看了眼破旧柜台上摆满佛器与香烛之类物品,加上破旧收音机放着佛歌,我有种怪怪的感觉。
这里明明是卖佛器和香烛的地方,毛三多跑来这里买道士用的法器,是不是有点狗不搭八了?带着疑问的我搞不懂毛三多来这里做什么?
“黑店……”
姚漫妮看了眼柜台上面卖的佛器,开过光的玉或佛珠动不动五六千,还挂名某某大师名称,马上断定是黑店,破东西也值几千块钱?
“龅牙仔,怎么我每次拉屎……”
噗哧……
香烛店里头一把不爽怒骂声,姚漫妮忍不住噗哧一声笑出声,毛三多一脸黑线抽搐着嘴角,我没有像姚漫妮那样肆意无忌嗤笑,目光看向香烛店里走出来的人。
香烛店里走出一个五十多岁老人,只见他矮墩墩的身材,胖乎乎的面孔,红茶色发亮的额头下面,两条弯弯的眉毛,一双细长的眼睛,那面相就像他柜台里摆放好几尊弥勒佛。
这是一位慈祥的老人,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可那一根根银丝一般的白发,还是在黑发中清晰可见,微微下陷的眼窝里,一双深褐色的眼眸,悄悄地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陆居士,别笑话了,我有同行在这里,老规矩!”
毛三多一脸正色提醒陆居士,他这次来不是来闲着被调唆,在陆居士惊愕目光之中,毛三多隐晦说出来老规矩办事。
陆居士打量我和姚漫妮一眼,似乎眼花又眼睛不好使一样,从柜台边拿起老花镜戴上,重新打量我和姚漫妮一眼,看得我一阵毛毛的。
“龅牙仔,这个敇鬼阴师是你同行?”
陆居士目光打量我好一阵,末了带着不解疑问看向毛三多,说出他心里存在的疑问,我愕然看向陆居士,这家伙还真有一手。
“嗯嗯,算是吧,陆老,赶时间快快!”
毛三多点点头敷衍着陆居士,想到最重要的东西需要时间比较久,毛三多催促着陆居士赶紧干活,交易完好回去睡安稳觉。
“现在年轻人真是的,一点也沉不住气,急什么?又不是赶着去火化,来吧,来吧!”
“……”
陆居士彪悍的倚老卖老话,我一脸无语服了他,毛三多居然受得了,看样子他跟眼前的陆居士很熟悉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