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
毛三多家客厅里,青皮闹钟放在一张破旧椅子上,青皮闹钟发出秒针走动的声音,指针指向十一点三十分,姚漫妮晕晕入睡打着哈欠。
毛三多穿上褪色缝补的道袍,搬来一张椅子坐在三尸定魂咒边,单手拄着桃木剑闭目养神,静静地等待十二点至阴时刻到临。
我双手撑着下巴,百般无聊与瞌睡虫做顽强斗争,要不是三个问题学生招鬼,我现在早就舒舒坦坦睡觉了,三个问题学生没事找事,我很火恼到吐血地步,什么不玩偏偏玩通灵。
要是他们三个还清醒着,我保管揍不死他们三个,实在是太气人了,他们惹出麻烦舒舒服服睡大觉,我却受罪十足帮他们收拾残局。
“嗯~好困,几点了?”
“十一点三十分,奇怪了,怎么时间走的这么慢?”
犯困厉害的姚漫妮,揉了揉睁不开的双眼,似睡非睡地说了一句,我晃了一下头强迫自己清醒过来,看了眼青皮闹钟心里很是奇怪。
犯困的时候是十一点三十分,走神发呆那么久怎么还是十一点三十分?闹钟秒针还在滴答滴答声转动着,没有坏啊!
我看向一边一直陪伴的钱优璇,沉默不语的钱优璇什么话也没说,看起来好像在想着什么事?好吧,最好还是不要去打搅沉思的她。
“好困,我先回去睡觉了。”
犯困的姚漫妮伸了个懒腰,实在是受不了困意涌上心头,什么恶鬼姚漫妮顾不得太多了,昨夜都没睡好,今晚还要在折腾一晚的话,姚漫妮感觉要崩溃了。
“你不怕撞鬼?”
姚漫妮走向屋门,出奇的毛三多没有制止,我忍不住善意提醒姚漫妮,她这么冒失出去,就不怕遇到鬼什么的?现在都十一点三十分了,正所谓夜路走的多,不遇鬼才是怪事。
“闭上你的乌鸦嘴,我走了!”
姚漫妮转过身怒视我一眼,气鼓鼓地拉开屋门,头也不回走出去,我一点怜香惜玉也不懂,姚漫妮很生气,好歹也送一送啊!
“来了!”
‘什,什么来了?’
钱优璇突然说了一句来了,我被钱优璇的话吓了一大跳,颤颤赫赫地问钱优璇,什么来了?钱优璇莫名其妙的话,我感觉有些心慌慌。
“我,我突然不困了,我还是不回去了……”
走出去的姚漫妮突然折返回来,重重地把屋门关上,心有余悸同时发现我看过来的目光,姚漫妮死鸭子嘴硬硬撑着,跑得比兔子还快离开屋门。
还真应了我乌鸦嘴的话,姚漫妮出门一刻,见到楼梯间散发着吓人的青光,还有一阵阵诡异的笑声,很虚无那种,惊醒过来的姚漫妮头也不回跑回来。
“我去,好强的怨气,连时间也能定格,什么鬼?”
毛三多拿起桃木剑站起来,一惊一乍忍不住惊呼一声,紧握的桃木剑在轻轻颤抖着,那如影随形的怨气覆盖到屋门,毛三多才反应过来。
这么强的怨气,连时间也定格了,三个问题学生招来什么鬼?纠结的毛三多有跳窗逃避现实的想法,尼玛的,这撞鬼运气也太霉了吧?一个比一个牛叉的鬼出现了。
“什么声音?”
“好像是蝎子走动声……”
屋门外传来源源不绝的吱吱吱,那诡异的声音把姚漫妮吓了一大跳,心慌慌地惊呼一声什么声音,我不太肯定觉得像是蝎子。
诡异的声音在屋门外面源源不断响着,好像有数十万只蝎子在走动似的,吱吱声不停地撞在门板上,那声音诡异的让人不寒而粟。
“骨灰坛!”
“骨,骨灰坛?!”
我目光看向救命稻草钱优璇,一脸疑重的钱优璇说出骨灰坛,我头皮发炸不寒而粟起来,忍不住脱口而出颤抖着音色。
“骨灰坛?”
我一惊一乍的话,姚漫妮和毛三多大吃一惊,骨灰坛是这种声音?再有这里是学校师生宿舍,那里来的什么骨灰坛?
哐啷!
姚漫妮和毛三多疑惑期间,紧闭的屋门突然自动打开,漫山遍野的骨灰坛挤破屋门,潮水般从楼梯口涌进来,把我们三个吓了一大跳。
现在终于终于知道吱吱声是什么了,骨灰坛,好多好多数之不尽的骨灰坛,堪比山洪泥流般朝我们三人压来,那么真实又那么恐怖。
“道藏天地,万法归元,敇!”
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毛三多,拿起桃木剑刺起一张黄纸符,速念咒语大喝一声敇,一剑点地排山倒海似的骨灰坛,眨眼间化作一阵青烟消失不见。
“毛老师,你好厉害!”
“嘿嘿,那里,雕虫小……啊!!”
姚漫妮受惊过后缓过气,双目崇拜看向毛三多,被美女仰慕的毛三多,心神一松得瑟地笑了起来,没得瑟一会一股无形冲力击飞毛三多。
“小心!”
“啊!!”
钱优璇惊斥一声小心,接住受冲击余波的我,狼狈不已撞到墙后,姚漫妮没有那么好运,没有鬼接迎身撞到身后墙。
“救命啊!!!那个王八羔子开的窗!!”
毛三多一只手搭在窗台,悲戚戚地大呼一声救命,骂骂咧咧不止那个缺德货开的窗户?这不是存心要他自己再倒霉一次表演坠楼吗?
我从地面爬起来,拉住快要坠楼的毛三多,用力一拉把毛三多重新甩进来,用力过度把毛三多甩到屋门,脸着地的毛三多摔的头晕目眩。
姚漫妮刚从地面爬起来,见到我甩飞毛三多,还有屋门出现若隐若现的鬼影,姚漫妮紧捂着嘴巴,惊恐到不敢叫喊出声。
“你大……”
毛三多捂着有些松动的龅牙,忍不住要骂了一声,当看清门口出现一个若隐若现的黑影,毛三多后面的话骂不出来了。
毛三多干咽着口水慢慢抬起头,下一刻睑孔迅速扩大,一个散发着阴森森青光脸,面目狰狞的鬼魂,五官严重腐烂好几块,双目散发着诡异红光,雾色青光若隐若现弥漫在鬼魂全身。
“嗨~呃……”
毛三多欲哭无泪挥挥手打了一声招呼,下一刻毛三多整个人被无形托起,吊在半空之中喘不上气似的,双手双脚拼命挣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呼吸越来越困难的毛三多,张红着猪肝脸,窒息痛楚蔓延全身,散涣的瞳孔见到鬼魂狞笑面容,毛三多悲戚戚地哀呼一声,那里来的那么凶猛恶灵鬼?这回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