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泽宇长这么大,从未试过如此窘迫,想到这他几乎失去理智用力掐死身下这死丫头!
他甩了甩头,顺了顺呼吸,那个人,竟敢对他下迷幻的药物。要不是他心生警惕并没有过多摄入,又使了些手段逃了出来,恐怕现如今早就“醉”卧美人膝了。
他躲开林家爪牙视线,却阴错阳差钻进了怡红院花魁的房间,一时间也顾不上太多,便就地运功逼毒,就在快要完全逼出毒素之际听到屋外一声“啊——!混蛋!乌龟蛋!——”的吼声。他想都不想就收功直接滚到床底,结果还没藏妥当就又有一个人滚了进来,他眼神一冷便骤然出手,于是就成了现在这境况……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男的,毕竟这里是青楼,结果贴在一块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大错特错了。
同是抱着,床上大战不止,床底尴尬不已。
颜茴被高大雄伟滚烫的身躯沉沉的压着,有点喘不过气。她盯着晃动的床板,抿了抿嘴,只好催动内力传音入密:“大哥,我不知道你躲着,我们俩互不认识又无仇无怨的,就不要这样互相威胁,退一步海阔天空,你松开我的脖子,我收回我的毒镖,如何?”
管泽宇一听,不禁审视了一把怀中之人,听声音和看容貌,身下的她年纪很小,却居然能传音入密。也不知是因为药性未除,还是上头气氛太过热烈的影响,管泽宇觉得怀中的小丫头香香软软的,抱着甚是舒服,不大愿意松开。
不过他还是勾了勾精致的嘴角,同样传音入密:“你先把镖搁地上去。”
颜茴瞪:“你觉得我是笨蛋吗?”她搁镖,他反悔,她找谁哭去?!
管泽宇:“你觉得我相信你只要一枚毒镖吗?”他就不信了,如果他不放手,她难道就不会变出另一枚毒镖毒死他?
颜茴:“……好吧,你赢了!”还没有动作,管泽宇就把头埋进她脖子去了。颜茴身形一僵,丫的等出去你就死定了!
其实管泽宇只是药性未除,忽然有点晕眩罢了,很快他就抬起了头,看着颜茴。颜茴慢慢地放下那枚毒镖,动作小心以至于没发出金属着地的声音,而管泽宇也缓缓地松开了掐着那纤细咽喉的大手。
最后管泽宇是放开了颜茴,颜茴很快地和他保持了距离,也没发现管泽宇身体已经起了反应……然后,相安无事……才怪!俩人就这么平躺在地上,生无可恋地听了一晚上的鬼叫!丫的体力怎么那么好!
……
黎明时分,颜茴一回到客栈,平儿果儿立马出现,担心地问:“小公子,你去了哪里?!”
颜茴疲惫地摆摆手:“逛了夜市,买了好多东西,接下来也没什么好事发生,哎呀玛,累死小爷了,小爷要补补眠,我们下午再赶路吧,别烦我……”说完不等平儿果儿反应过来直接倒床上呼呼睡着了,留下俩小胖墩面面相觑。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响午时分,颜茴起床后的首件大事就是沐浴更衣,折腾了一晚上,浑身不自在。全身泡进温热水中的时候,颜茴享受的叹了一声,这才开始细细回想昨晚遇到的事。
离开那烟花之地时,颜茴终于有机会看清男子的模样。盯着那张倾世绝艳的容颜时,她结结实实地愣了好一会才回神,才继续打量,高大威猛的身躯、凌乱难掩光鲜的衣着,通身气派一看就觉得若非宗室之子便是世家之后。
这样的人怎么会藏青楼歌女的床榻之下呢?但显然不会有人为颜茴解惑,之间那美男子只是清冷地瞥了她一眼,丢给她一锭金元宝,一声不吭就转身走了,她想多看美男两眼都不行。
原来是美男啊……颜茴叹了下,美男她常常见,但是都是家里人或者师门的人,陌生的美男还是第一次见,好美啊……她还跟美男紧紧相拥听墙角,是不是赚大发了?!
颜茴想着想着不自主地发出了得意的、猥琐的笑声。
……
出发在路上的时候,平儿问:“小公子,您昨晚都去哪了?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一晚上都没回来。”
颜茴懒懒的瘫在车里:“前面遇到的是坏事,后面遇到的好像不算坏。”美男好美啊……
颜茴大致说了一下昨晚的状况,当然,她没说在床底下跟人抱在一起,就说打了一架而已。
果儿瞪大眼睛:“啧啧,小公子,您这真是奇遇啊!”
颜茴一想到自己的损失,便咬牙切齿:“等我逮到那个红衣变态,还不灭了他!”
平儿愣:“小公子,变态是什么?”
颜茴:“……怎那么好问,赶紧跟我说说你们昨晚都玩了什么了!”
不问还没什么,一问起来,平儿果儿立马兴奋了,一直在说昨晚都去了哪些小摊位,玩得多开心,结果一轮说下来,颜茴发现他们俩昨晚其实都在吃,一时无言以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