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日葵一下子想起那天晚上特鲁对她的所作所为,反而觉得这个答案不那么意外,“哦…然后呢?”
泰勒短时间僵硬住了,但是看到向日葵这么淡定,好像感觉自己反应是不是太大了,她故作镇定的跟着“这不算什么大事吧,难怪我看你平时那么镇定的”
“嘿!别说的好像只有雄性才能镇定。”向日葵不满的训斥泰勒。
这回倒换特鲁不自在了,“你们就这反应啊?”
“…所以你希望我们咋样?”向日葵突然双手抱胸,嗷嗷叫唤,然后下一秒立刻淡定下来,“这样吗?”
泰勒也自认安慰起来,又趴上了特鲁背上“没关系,不管你以前是什么都没关系”
特鲁表情倒有点古怪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不过这样一想我还真好奇你男人状态长啥样呢。”向日葵下床,抓过笔和本子,又回来了。
“是啊?什么样子的?”泰勒也跟着起哄,特鲁眼皮跳跳,表情古怪的看了看向日葵,“我男人时啥样……?”
“是啊~描述一下吧。”向日葵转了转笔,“无论你以前啥样,但是现在你有的我们都有,你没有的,我们也都没有…不过这并不能阻止我们的好奇心…那么…描述一下吧~~~”
特鲁一头黑线的看着向日葵一本正经的样子“大概……有点高吧……2米5……头有点圆,耳朵有点大……鼻子有点长……”
“……”向日葵也不反驳,就按照特鲁说的画了起来。
“据我所知,吉尼斯世界纪录最高的雄性2.36米…请问两米五………”向日葵指出疑点。
泰勒听着特鲁的描述自言自语“这是牛魔王还是猪八戒啊……”
“我看分明是异形…”向日葵边说边示意特鲁继续。
特鲁无语的看着向日葵,又看了看背上的泰勒,以小到她们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其实……我刚才开玩笑的……”
“我知道…”向日葵继续画,不一会就画了个圆头长颈鹿,“我也说过,你想告诉我们的时候自然就会告诉我们了。不过令我失望的是你居然还不能完全相信我们…”向日葵在画上签名,“…不过我们相信你…”
“你说什么?”泰勒开始作死了。
“…”向日葵也不言语,继续在画上题字:这不是长颈鹿,这是特鲁。
特鲁怒了,“我说我是开玩笑的,为什么你们都一副根本不怀疑的样子啊,还很自然就接受了,我有那么……?”
“因为我们相信你啊…”向日葵把画扯下,“要不要复印几份去展览呢~”
“啊?”泰勒一时半会对她们两各自牛头不对马嘴的话没反应过来“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向日葵一把把画拍墙上,然后任由它滑落,“继续~刚才说到哪了?”
特鲁揾怒的看着背后的泰勒,一把把她从背上拽到她自己大腿上趴着,对着泰勒屁股就是三巴掌下去“就是你找事,看我不打你,让你多嘴”打的泰勒“哎呀哎呀哎呀”乱叫。
打完也没理会向日葵的话,钻进被窝侧躺背对着她们,不说话了。
“哈哈哈…“向日葵笑而不语,随手一个速写,把这一场景记录了下来。
“好了…”向日葵把画收在笔记本的最后一页,“安慰泰勒,她想说自然就说了。”
特鲁也根本没用重手,泰勒自然也不会真疼,而且当泰勒发现特鲁并不是真打她,就开始登鼻子上脸了,她也满脸恶作剧的笑容钻进特鲁被窝,贴着她的后背“那你到底男的还是女的啊?告诉我啊,否则你让我今天怎么睡得着?”
“……诶……”向日葵躺在床上,“反正她现在的生理性别是…女。”
泰勒越来越来劲,笑的脸上都开花了似的“你看连sunny都很在意啊,你一定要告诉我们啊”
而特鲁丢下一句“烦死了”之后,就铁了心装死了。
“……”向日葵爬在床上,“well~晚安~”她转了个圈,把自己裹起来,“其实…我之前在一直在精神病院里居住哦…我是那里的厨娘,最喜欢的食材是保安的大腿骨。不过那些护士的小腿也很好吃。
泰勒也许根本分不清她们说的到底是真是假,但是她也确实根本不在意她们之前是啥,她只是把这当成消遣的游戏而已,她也开心的跟着向日葵的调子“是啊,我也许还是个跳楼自杀的吧,我都想不起来我自己是什么人了,不过也没关系,我知道我现在在这和你们在一起,这就够了”
“我是因为被发现拥有第二人格才被关进去的。”接着,向日葵的语气似乎变得严肃了,“泰勒…你们两个,相信我,如果某天你们意识到,自己的身体里多了一个生命的时候,不要惊慌,也不要害怕,要相信,你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纵使那个生命不会成为你的挚友,她也不会害你。但是你要小心,千万不要被鸠占鹊巢。”
泰勒一个劲点头,也许她根本没注意到向日葵在说啥,只顾着和特鲁折腾。
“泰勒!你记住了吗?”向日葵特意强调了泰勒的名字。说完后,向日葵锐利的眼神,盯着泰勒。
特鲁听懂了向日葵话里的部分意思。
但是这显然不是说给她听的,她也只好不做声,观察着另外两个。
“啊?你说什么?”泰勒这才从特鲁背后爬起,她显然确实之前没仔细听。
“我说,如果…如果某天你意识到,自己的身体里多了一个生命的时候,不要惊慌,也不要害怕,要相信,你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纵使那个生命不会成为你的挚友,她也不会害你。但是你要小心,千万不要被鸠占鹊巢。”
泰勒就想面对班主任的高中生一样,对向日葵的嘱咐点了点头,看似是很认真的听了进去。
刚才还嬉闹着的泰勒,似乎也感觉到了向日葵话语中的气氛,嬉闹的气氛一扫而空,她也悻悻的离开特鲁的被窝,躺回了自己的床上,特鲁也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却什么也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