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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粘杆处初成

转眼间已经五岁的胤禛在景仁宫中显然是个说一不二的主。景仁宫的大小奴才对他们的女主子皇贵妃娘娘那是尊敬服从;但对小主子四阿哥那就是又敬又怕了。

四阿哥平时并不随随便便处罚奴才,他只是用那一双冷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你,只让你觉得头皮发麻,脊背冷汗直冒为止。以前的四阿哥一直让奴才们以为是个和善的主,毕竟是个才三四岁的小孩子,即使再聪慧,也不过是个小孩子罢了。

可就在一年前,一个景仁宫的奴才,吃里扒外,将景仁宫的消息透漏给长春宫的宜嫔,差点儿害得皇贵妃娘娘受皇上责罚。皇贵妃娘娘查到后,本来只打算打那奴才一顿板子了事,但不想这事却让四阿哥给碰到了,二话不说,就将所有景仁宫的奴才叫到一起,眼睁睁的看着将那个吃里扒外的奴才活活打死。再严厉警告所有的奴才,这就是背叛的下场。

从那以后,景仁宫的奴才就人人对这个小主子又敬有怕了。就怕触犯了小主子的忌讳。

胤禛趁着宫里人人对自己避之不急的时候悄悄地收服了一部分人。这几个人尽管人数很少,平时看起来也不起眼,但却是宫中的主要部门的关键性人物。有的人明面上看起来还是别人的棋子。但实际上已经被小小的胤禛完全收服了。第一个被收服的人,也是这些人的直接上级,就是胤禛的贴身小公公苏培盛。

胤禛第一眼看到苏培盛时,他还是个刚进宫不到一年的小太监,瘦瘦小小的,一脸茫然,却很固执。苏培盛一进宫,因为人小,胆子小,也不爱说话,总是被宫里的一些老太监欺负。

这天,胤禛刚经过御花园回景仁宫就看到几个年龄大的太监围了一圈,其中一人蛮横的居高临下的站在一个小小的孩童面前:“你到底说不说,再不说,杂家要你的小命!哼,你一个刚进宫不到一年的小孩子千万要记住这宫里的规矩,在这紫禁城里要想活命,就要学会识实务,要不然杂家就让你知道知道死字怎么写!”那个目光阴狠的大太监边说着话边向其他人使眼色。

一行人一拥而上按着那小孩子就打。可那个小太监就是一直紧紧闭着嘴不吭一声。

“说不说,快说,那小李子为什么要特别照顾你!”“不要以为你攀上了那个乾清宫的奴才就会有人来救你了,那个李德全不过是乾清宫的撒扫太监,而且他也刚惹到了别人被责罚了一顿,现在自身难保,根本顾不上你这个刚进宫不久的小太监!”

胤禛本不想多事,毕竟宫里这种事情多了去了。但忽然之间听到李德全的名字,心里不由得一动。

“住手,你,跟本阿哥走!”胤禛冷着一张小脸,小手指向被围着的小太监,严肃的说道。

听到胤禛的声音,那几个大太监吓了一跳。赶紧回过头来看,等看清楚说话的竟然是备受皇贵妃娘娘宠爱的四阿哥时,一个个脸都吓白了。噗通噗通——都赶紧跪下求情道。

“四阿哥饶命,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砰砰砰——的头磕在御花园的青石板上,寖出点点血红。苏培盛小步的跑到胤禛身前匍匐跪地:“奴才谢谢主子救命之恩!”

“你们几个自己到慎刑司领二十板子!”胤禛冷冷的对那几个刚才还盛气凌人的太监说道。之后带着浑身是伤的小太监回到了景仁宫。

“你叫什么名字?”胤禛问着那小太监。

“奴才苏培盛见过四阿哥。”小太监规矩的行礼道。

“苏培盛?”胤禛的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惊异之色。

“你以后就跟着本阿哥吧。”

“是,谢主子恩典!谢主子恩典!”苏培盛一脸感激的谢恩道。

“那乾清宫的李德全可是你师父?”胤禛紧盯着苏培盛的眼睛问道。

“回主子的话,是的。”苏培盛一字一句的回答着。眼睛里一片平静,不起半丝波澜。胤禛心里一阵满意。

这之后苏培盛就成了胤禛的贴身太监了,和张起麟一起伺候四阿哥胤禛。以后更成为了养心殿,乾清宫管事大太监。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暂且不提,我们再说胤禛自从收服了苏培盛后,又在各个宫中陆陆续续收服了几个宫女太监,大多数是洒扫,传话等不起眼的小角色,但又都是低调聪明且守本分的人,作为一个太监或宫女,他们现在还没有资格知道自己的主子到底是谁,直到哪一天,自己努力后成为某宫的管事大太监,才有资格知道主子是谁。

胤禛每天都在不动声色的认真观察宫中的人物。从倒夜香的小太监到皇上康熙,皇太后,太皇太后,他都默默的关注着他们的言行举止。

所以几乎他接触过的人当中,谁对自己有好感,谁是真心对人的,胤禛基本上都一清二楚。另外胤禛还通过自己特殊能力――通兽语的能力,利用小动物,比如蚂蚁,老鼠,鸟雀之类的猫猫狗狗了解宫中诸人的一些秘密。

同时也更加了解到了宫中生活的残酷,嫔妃们为了争宠无所不用。皇上,太皇太后为了巩固皇权地位,帝王心术,权谋手段更是用的炉火纯青。就连太后那个泥菩萨一样的敦厚慈祥老人手中也沾有嫔妃血液,慈和皇太后,康熙的生母佟佳氏二十四岁因病去世,却没想到那病根却在自己喜欢的熏香上。这事是太皇太后示意,当今太后亲自操作的。

胤禛还是通过仁寿宫中皇太后养的猫那里了解到这事情的。皇太后有礼佛的习惯,一次独自一人一边礼佛一边对着慈和皇太后的牌位请罪时,却不巧被自己养的猫听了个全程。

更是被懂猫语的四阿哥知道了。只是胤禛比较好奇的是自己的父皇康熙皇帝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的生母去世的真相,按说这皇宫里对他来说应该是没有什么秘密的,但是看到皇阿玛对太后娘娘那孝顺恭敬的样子,也不像是做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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