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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19】笑面食人魔

石龙和思琪等了一天也没看到老安回来,早就过了酒馆开门的时间,40年来涝河酒馆第一次没有按时营业,很多习惯在这里喝酒的客人们在门外大声报怨。

“他去哪了?”石龙问。

思琪说:“说去银行存钱了,但是早就该回来了,外面下这么大的雪,真的很让人担心。”

石龙沉默坐在角落里,过了几分钟他终于坐不住了,站起身来说:“你们在这里看好酒馆,我去外面找找他。”

正走到门口碰到莉莉,莉莉问他:“怎么回事?你干嘛去?”

石龙说:“老家伙一天没回来了,我要去外面找找他。”

“我也去。”莉莉跟着石龙的身后一起走出了门,他们仰头看看天,乌云像一层浓密厚重的盖子笼罩着璧山市的上空,雪似乎越来越大。

“好大的雪,这样的天气总不会有好事发生。”莉莉说。

璧山市的雪花纷纷飞舞,大多数地方都显得安静祥和,但是在北山的矿业大楼5层楼顶却早另外一翻景象。这里异常喧嚣吵闹,重金属的音乐撕裂天空,落到楼顶的积雪很难积累像其它地方一样厚,因为它们都被音乐震得跌落下去。

璧山市北方原本盛产原煤,但是因为多年的开采资源几乎被挖空。后来因为煤价的下跌和开采难度加大,矿产公司几乎一夜之间破产。自从破产之后这里的矿坑和矿业公司的大楼就被骷髅党占据,成为他们活动的大本营。

一辆一辆经过改装排气管的摩托机车发出震耳欲聋的啸叫,穿着各种奇装异服的骑手们仰起头大口喝着伏特加,用来驱寒温暖自己身体。他们随着音乐疯狂的叫喊,虽然在严寒之中,每个人却都无比的兴奋。在魔托车的簇拥中间有4辆跑车排好了队,美女旗手挥舞旗子,马上4辆跑车像箭一样冲了出去。在这样的大雪天飙车,恐怕只有疯子才做得出来。没错,他们都是疯子,骷髅党的疯子。

他们用脚手架搭起一个高大的平台,可以将跑车一直开到矿业大楼的房顶上去。因为下雪平台变得非常光滑,而且两侧没有任何保护措施,一辆辆摩托手却在这平台上上下下炫耀着自己的车技。

楼顶上音乐更加狂燥,数十台音箱摆排成了一面高大的墙壁,一起发出巨大的冲击波。在这面音箱墙的前面放着两个去掉盖的油桶,油桶里面放进木柴燃烧着熊熊火焰。两个油桶中间放着一把宽大的椅子,椅子上面躺着一个高大的俄罗斯男人,他留着长长的头发,染成刺眼的红色。脸上涂着白色的油彩,夸张的红唇,漆黑的眼影。鼻子上戴着鼻环,每只耳朵上还戴着三只耳环。穿着一件黑白相见的貂皮大衣,下面穿着一件紧身皮裤,和黑色的长筒靴。

他整个人像是生病了一样躺在椅子上,身体随着音乐不断抽搐,偶尔会停下来喝上一口伏特加,然后向后仰下继续享受抽搐的快感。

这时一辆涂着骷髅标志的黑色轿车直接从平台开上了楼顶,期间还把两辆摩托车和他的主人从高台上挤了下去。黑车停在楼顶上,从车内下来的3名骷髅党的小喽啰走下车,打开后备箱把头上套着布袋的老安拉到了那个混身抽搐的男人跟前。

上去一名小喽啰去那个男人的耳边耳语几句,那个奇怪的男人伸手轻轻摆了摆,马上燥耳的音乐停止了下来。音乐一停止,那些摩托车手都开了上来,他们在那个奇怪的男人跟前围了一个很大的圆圈。

这时有人摘去了老安头上的布袋,这位60岁的老人确实有些被吓到,他的眼神有一丝惶恐,转头打量着周围的这些人。

“老头子,你认识我么?”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问道。

老安摇了摇头,如果他真见过这样的男人肯定是在噩梦里面。

男子看到老安不认识他反而更加兴奋,他夸张的扯着嗓子放纵的大笑,像是一位癫狂的精神病人,然后他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做伊莱科维奇,如果这个名字很难记,你也可以叫我的外号,他们管我叫做笑面食人魔,哈哈哈哈。”

“笑面食人魔伊恩科维奇。”老安感觉这个名字如雷贯耳,璧山市骷髅党的绝对领袖,盘踞在黑夜之中的恶魔。酒馆里面的人盛传这个名字不仅是因为他狠毒和恐怖,而是因为他真的曾经吃过人。

看到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依旧在丧心病狂的大笑,老安定了定自己的心神,然后问道:“伊莱科维奇先生,你的大名我有听说过。但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难道仅仅是因为我的小酒馆没有向你缴纳保护费吗?”

“哈哈哈哈哈。”老安的说法引得伊莱科维奇和他的骷髅党爪牙们哄堂大笑,等笑完后他说:“老头子,我是璧山市的黑暗之王,是隐藏在这个城市地下的噩梦。我的产业多得数不清,才能够我的这些孩子们和我一起挥霍。你那小小的酒馆和你的房子对我根本不值一提,即使它扩大十倍也难以引起我本人的兴趣。我把你带来这里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白狼。”

“白狼?”老安诧异的问道:“我不明白白狼和我有什么关系?它在袭击你的那些人的时候同时袭击了我,我的右腿现在还有受伤留下的副作用。”

“哈哈哈,狡猾的老头子。”伊莱科维奇走下座椅来到老安的面前,他的身高足有一米九以上,比老安要高出不少。只见他绕着老安转了两圈,然后扯着他的衣领把那张可怕的脸凑到他的面前,对他说:“收起你那些欺骗媒体的谎言吧,我一直在告诫我的孩子们,在我的面前永远不要耍小手段。”

说完他用力一推,然后向着老安的脚子踹出一脚,把老安狠狠的踹倒在地。然后他揪过来一名骷髅党喽啰推到老安面前,老安看这名喽啰身为一个男人却化着女人一样的容装。他有些病态的颤抖,像是嗑过什么******药一样,对着老安说:“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是在那天夜里我就在你的身边,我把事情的经过看得一清二楚。我不明白你和那个白狼有什么关系,但是它就是为了救你而出现。”

老安的腰被摔得有些疼痛,他伏在雪地上一时难以起身。伊莱科维奇一脚踏住他的手说:“老头子,不如我们来做一笔交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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