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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童言无忌《喃唔巧儿经》

屋外俩小,一本正经,谈婚论嫁。

屋内老和尚面慈心善,口吐莲花,句句佛家真言,偏偏通俗易懂,陈岐闭眼倾听,面色平和,不悲不喜。

屋外俩小,你问我答,我答你问。

屋内老道慈颜善目,双耳微动,隔墙隔窗,俩小的对话全都听去了,面皮轻微抽动,显然受了“内伤”。

小喃唔的神通是什么,是“智辩”。小喃唔没这么高雅,吵架就吵架。有僧人来请普慧去探讨佛理,也就是两个和尚辩论佛理,谁把谁说服了谁就赢了,小喃唔不知自己几岁记事,反正第一次看见普慧和别人吵架是好久以前了。

那时他就裹着一件薄薄的道袍,为什么是裹着,不是穿着,太小穿不下,不是道袍太小,是人太小,刚睁眼的婴儿,发生的梗骨还未长成,不能言语。老和尚盘膝坐下,把他横放在身前,大讲佛理,讲了足有半个时辰,最后还很嚣张的仰头问:“明了否?”小喃唔那时就听着,身骨未成,不能翻身,不知老和尚对面是谁,见没人说话,他想反驳普慧刚刚的禅理,可还不能发音,只能咿咿呀呀,普慧很是高兴,“你既不发声,那就当弟子胜了。”普慧很是意气风发,很不像出家人,还是没人答话,小喃唔咿咿呀呀,大骂“不要脸”还是咿咿呀呀。那时普慧笑的很开心,向前行了一个晚辈礼,当然不是给小喃唔行礼,虽然他在普慧前面。这时这个胖和尚把他抱了起来,横抱胸前,转身离去,这时才看到刚刚这个老和尚对面的不是一个人,是一座不知多高的巨大佛像。

在小喃唔眼里有鼻子有眼就是人,很是鄙视这个高大佛像,连这个又胖又老身上又不洗澡的和尚都吵不过。白白长了这麽大的个子。这时普慧像是知道了他心中所想。

对他说“小家伙我走了这麽远的路又在路上救了你,还嫌弃我?”

“咿咿呀呀”

“我为什么知道啊?你猜。哈哈..”

“咿咿呀呀”“说脏话,可不好。”普慧脸色有些不自然。

“咿咿呀呀”“哈哈哈哈”普慧很是放肆的笑。

小喃唔有种想敲他头的冲动。“是不是想打我的头。”“咿咿呀呀”“我就是知道。哈哈..”

普慧对他说“刚才和我吵架的大和尚是不是很笨。嗯,小家伙。”小喃唔想说:“是呀,和你一样笨。”可到了嘴上就是“咿咿呀呀。”急得不行。“你既然说他笨,咱是不是要让他再学学佛法,再让他学几辈子,好不好啊”“咿呀”

“你说好就好。哈哈哈..”普慧笑的更开心了。

小喃唔到现在还记得他那笑声,可恶的很。

小喃唔那时就能和被称为“在世活佛的普慧”对答,按说不该出现现在这种情形....他觉得很丢人,因为刚才巧儿问他:“咱们结婚了有了小宝宝,叫什么名字啊?”他回答不上来,这让自认为在光头界吵架第一的喃唔很没面子。至于为什么不是和尚界,咱喃唔小爷不是还俗了吗,要不然怎么娶媳妇。

“快想,想不出来就不嫁你了。”巧儿不依不饶。

“要不就叫小光头。”喃唔小心翼翼的问了句。

巧儿觉得还行,又觉得不太对。“那你叫什么啊,我叫你小光头,宝宝也叫小光头。那怎么行。”

小喃唔一听有门,自己也想不出好名字了。解释到“那时我就叫大光头,好不好。”

“好”巧儿很是高兴,宝宝的名字想好了,那就该给家里的小动物取名了。小光头现在一阵头大。“咱养几只小动物啊”“我想想啊,一只猫。”喃唔舒了口气,还好就一只猫。“两只狗”“我爱吃狗肉,多养只也没事,话说狗肉什么味啊,应该和煮萝卜一样好吃,老道士不给我吃。哎呀,”得。小喃唔又走神了,等回个神来。巧儿已经养了‘八匹马,十头小猪,一群羊了。’“善了个哉,巧儿媳妇,要不我给你念经吧,等咱长大在给它们取名字。”“嗯..”想了一下,巧儿说:“好吧,你念经,我听。不过只念我的经。”“你的经?”“对,我的。”巧儿理所当然,“好,就念巧儿经”

巧儿说的喃唔听,喃唔念的就是经。

《喃唔巧儿经》“无一众生皆美,颠倒执著皆不得。使人愚者避难,爱与欲者,喃唔爱巧儿之美,是吾欲者。。。。。。省略好多字。。。。我入世修佛,见佛皆拜,佛见我说,我见佛说,佛问所修何法,又问所参何禅。。”“等一下,小喃唔。”

“佛真的问你了。”巧儿打断了喃唔,“问了。”喃唔说的很自然。

“那佛长什么样啊”巧儿问?《看客老爷:这不是重点好不。》“就长我这样子。”喃唔说。

“那还挺好看的。”巧儿笑了。接着问:'“那你怎么回答佛的?”

喃唔道“我就对佛说'你猜’”佛说:我知道。我说“知道还问。找打。”巧儿瞪大眼睛,你真敢和佛这么说话。小喃唔点点头,'那后来呢”巧儿显然来了兴致。

佛说“知吾知之还让吾猜,欠揍。”....

“你不会是给我念着经,念着念着去和佛吵架了吧。”“对不起啊,巧儿。”“你真的和佛吵架了啊刚才。哼,,”

两小专心吵架,一个生气一个陪笑。全然不知刚才在喃唔念出《喃唔巧儿经》这几个字时,那个屋内讲经的和尚,盘坐偷听的道士已经走出了禅房,至于巧儿的父亲李岐,他眼里的大师还在他面前给他诵经除心魔。

当喃唔说出‘你猜’时,雷音滚滚,对佛说找打时,已经散去的云彩重新凝结,阴云凝聚在这里许之间,在佛说喃唔欠揍时,云内有电光闪过。其实还没答完,还有他问佛的一句话,还没等他说出,巧儿因为他和佛吵架,而生气,就去哄巧儿,忘了问了。所以劫云凝而不散,雷响而无电。

胖和尚做个佛礼“南无阿弥陀佛,童言无忌,当不得真。”声音似有若无,似耳边细语,又像真雷天边响。老道士是道家礼术,“无量天尊。”道家法号作揖,就像与人打个招呼,不是和和尚,也不是和那俩小娃,鬼知道他和谁说话。小喃唔哪知道这些就是觉得天阴些又要下雨,俩老头神神道道的,我还是哄我这刚认得媳妇吧。

也许是因为起风了,天上的云散了。两个老头也许是受不得雨后的凉风,又回屋了。

娃娃脸六月天,经过小光头自我检讨,巧儿笑了。小喃唔挠了挠光头,这娶媳妇不难哄媳妇真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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