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角落,乃至整个永恒古国,至高无上的权力是掌握在同一个人的手里的,名尊!他是古国唯一一个国王,众所周知的,他是如同神一般的存在,五千年过去了,仍然屹立不倒!
“父皇,您为何如此焦急地召孩儿前来?”名森单膝跪在一位威严男子的身前,男子重重地“哼”了一声:“如果现在不召你回来,也许你就再也回不来了,说吧,这次到底闯了什么祸?国师说的血光灾绝不有错的,这个血光之灾肯定是来自你。”
“父皇,我哪能闯什么祸啊,不是整天混在平民堆里面么,最多是最近唆摆一个平民暗杀另外一个平民而已。”名森说得真切,他心里的话却在说:“本来想英雄救美的,不知道小雪现在怎么样了,我现在不在,该不会出甚么大喽子了吧……那两个人会是谁呢,TMD!坏本王子的好事。原来运敏老师和我们一样同是修量者,就不知道是什么修为。”
“你把事情原原本本地给朕说出来,为什么要这样做,目的是什么,如果有一句谎言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一顿。”名尊颇有为父的气势,单手一挥,皇袍呼呼作响,但全国的人民都知道,这是一位仁慈的国王,也是一位慈祥的父亲。
“是!”名森原原本本地把永恒容器的事情说了出来,包括打探到永恒容器和恋雪有关的事也没有隐瞒,但唯独隐瞒自己喜欢恋雪的真情,并试图通过计谋来打动对方的事实。
“真的只是这些了吗?永恒容器有劳你担心了,但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早就听闻,永恒容器有缘人得之,既然是界主传出来的就肯定不会有假,为父也确实年老,如果没有这个缘分,那也只怕……”说着他摸了一下两鬓白发,这是岁月的证明!
“父皇,孩儿无论如何都要为您取得永恒容器!”名森说得坚决,“那孩儿就先退下了……”说着他起身欲走。
“等等!”名尊突然回过神来。
“是!父皇。”名森心中郁闷。
“你这臭小子!难道为父不知道你又在想些什么吗?我不要你为我找永恒容器,这个月如果再敢溜出去,看我不打断你的腿!”名尊说得煞有其事。
“父皇!~”名森拉腔说道,恰似小时候争宠的模样,但父皇的话他不敢不听,只是一个月的时间,他真的能等吗?再说了,恋雪已经说过,过几天就要离开,要到那神秘的老家去。
“到底什么老家连自己都不知道的?MD!老子就算找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你。”名森在一处封闭的空间大声说道。
封闭空间说是封闭,其实里面却是露天的,不仅有山有水,由于是属于首都公园的一部分,风景还十分不错,正适合人类修身养性。这时,名森早已在湖边打起坐来,双眼闭上,庄严无比,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湖对面的小树林里,一位身穿纯白色西服的男子突兀地走了出来,名森睁开了眼睛,透过清澈的空气,直接看到永冻的脸上,轻声说道:“是你,你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永冻直接来到了名森身前,身子挺得笔直,冷冷地注视着他,自有一股盛气凌人的味道:“名森,皇室子弟?”
“你,你竟敢……”名森生生把愤怒的话吞下肚子,他很清楚眼前这个人恐怕是归宿界的,修为比起自己也不是一般的高,“前辈,你也知道了,我是皇室子弟,我们和归宿界向来是井水不犯河水的,我的事你最好别管。”
“如果我偏要管呢。”永冻持势凌人,名森在他面前就如同一张白纸一般,不过是入门修量者而已。
“那我名森也不是好欺负的!”名森一改刚开始时战战兢兢的模样,抬头挺胸,丝毫不惧。
“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杀了你,而且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你是怎么死的!”永冻的神色更加冷了,这种冷是他杀过无数人之后留下来的,名森心中一寒。永冻之所以来到这里本意只是了解一下名森的底细而已,但这个男子竟莫名其妙跟自己作对,他心下倍感好奇。
“哼!你是担心我会抢走小雪吧,别人看不出来,但我从你的眼神之中已经发现了,恋雪在你的心中那份量恐怕已经重愈大山了吧。”
“你胡说!”永冻突然吼了出来,似乎真的被说中了心事一样。
“我没有胡说,虽然我没能达到你那种境界,不过任何人在你心中的质量我还是看得出来的,你喜欢小雪,但你别忘了,我从小学一年级就和她认识了,而且我的修为会很快超过你,那时小雪肯定会选我,而不是你!”名森凶狠狠地说,倒像永冻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永冻认真地看了名森一眼,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位少年竟会有这种可以看出别人内心的能力,但他依然无法相信自己会喜欢那个蠢女人,只是他认真想想,如果非要喜欢的话似乎也不错。
“是吗?难道你不知道她已经知晓了你的计谋吗?哦,不,她只知道你指使青萍去杀她,哼!”永冻冷笑一声,随即化作了一片烟花,无比潇洒地走了。
“你胡说!”名森脸显担忧之色,“真的都知道了吗?不行,不能留在这里了……
“哼!真是可笑,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小雪的心里只有运敏老师而已,就算你是归宿界的,又算哪根葱?”名森突然冷笑说道,转过身就往皇宫走去。湖对岸,永冻这才真真正正离开了,树荫下闪烁着点点星光,下一刻,他有意出现在恋雪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在成霜的身旁现了身,他没有看向成霜,而是目光平静地看向远处相依而行的运敏瘟神和恋雪,神情莫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是你。”成箱平静地说。
“是我,莫非我看走眼了吗?或许前面那男的不是瘟神?”永冻冷冷地说,他很明白自己的心意,眼前这位让人纠心的女子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他不过是在帮助那位弱小的平民女孩而已,你不必替我多想。”成霜同样冷冷地说道。
“我替你想……好吧,我希望瘟神会喜欢上你。”
“多谢了,他一定会的,你希不希望倒无所谓。”
永冻不气反乐了:“我不想再跟你作这种小孩子的争斗。”
“可你偏做了。”
两人同时沉默,成霜接着说:“永冻,你可以不用这样的,我们从前是朋友,现在也是,为什么你非得把我们的关系弄成这样?”
“都是因为我,对吧。”永冻心中冷笑,这位女子让自己误以为她就是真爱之后,竟然只会跟自己说只把自己当作朋友,他说这天下压根就没有这种道理,但她说朋友才是永恒的真理。
“我们又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当朋友多好,永远都不用为这种事烦恼,而且谁有困难还可以互相帮忙。”成霜近乎天真的说。
永冻再笑:“也许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会一直抓住你不放的吧,成霜,从此刻开始,我决定放开你了,朋友?”他的笑容多少有点悲凉,“我们可不仅是朋友,而且是师兄妹,但永恒容器我不会帮你的,家重你知道吧,如果没有永恒容器,他的生命也会没的。”说完,他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似的,显得无比疲惫,空中只留下淡淡的点点星光,就已经不知所踪。
成霜微微一怔,因为她已经无法感知永冻的行踪,心知对方已经切断第七感的联系,不由一阵黯然,又想到只有十八克境界的永冻,自己如果有心要找,其实也是轻松自如,随即释然:“这家伙真是的,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干嘛说得好像要和人家分手似的?又没跟你谈过恋爱,至于这样嘛……”她看向远方,恨不得立刻跑过去分开那两个人影,“我就不信,本大美女还怕比不过一个平民小女孩么?”说着她双手叉腰,和平民女子那样装清纯,结果又是自己笑喷了,这时运敏闻神刚好回过头来,然后摇了摇头,他越来越猜不透自己的师姐了。
“老师,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恋雪牵着运敏闻神的手,一摇一晃的,正摇晃着欢喜的节奏,两只手掌像沾了强力胶水似的,怎么摇晃都分不开,即使已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她依然没有要放开的意思。
“问吧,做老师的哪有不让学生问问题的?”运敏老师显得十分英明。
“嗯……老师……”
“怎么?”运敏有点小好奇,“很神秘的?”
“才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的哦,你和你的成霜师姐是什么关系?是家人吗?”恋雪有点小紧张,也不敢看向运敏闻神,轻轻地迈着步伐。
“这个……我师姐待人是很好的,说到底我们的确是一家人呢。”运敏微一思考说。
“真的,那么你们是亲人啰,我也可以叫她师姐的吧,她是真的好呢,长得也美丽。”恋雪高兴地说。
“嗯,当然了。”运敏闻神两人已经来到了首都高校教学楼后面的草地上,抬头就可以看到山坡上的别墅了,他突然看向澄澈的蓝天:是比亲人还亲的人呢,因为她一定会是直到死的那一天仍然会站在我身边的师姐。
“老师,就送我到这里行了。”恋雪突然想到了一些事,忙松开了运敏老师的手,一张脸红扑扑的。
“好,那快回去吧。”运敏很高兴恋雪能那么快就从好友的背叛中走出来,不过手中一空,不免有点小遗憾。
“嗯,老师,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我一定会不知道怎么办的,幸好有你。”说着她轻轻在运敏的脸上亲了一口,同时在耳边轻语:“老师,你要等我回来哦,我爸爸说要教我真正的永恒学问了,我以后也会成为一个神人的。”说完她娇羞不已地跑开了。
运敏闻神呆立良久,他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恋雪就已经走远了,他摸了摸自己被亲过的地方,他清楚的记得,这也是第一次有人会亲自己:“她怎么会亲我?”
他自一出世便陷入了永久的沉睡之中,连有父母的感觉都不清楚,根本谈不上亲吻是什么感觉。五千年来,他只清醒过三次,但仍然是个小孩子的思想,最近百年,他清醒的次数越来越多了,十年前,那段清醒得最长的时间里却是通过努力成为了一名物理老师,并教导了恋雪女孩,在他的印象之中,恋雪无疑就是自己的童年,然后到了两年前,他接触到灵魂质量法,从而踏上了修量的道路,沉睡的毛病也就慢慢变好了,甚至就在几天前,一举突破到灵魂本身质量的境界,也就是21克!他还记得,那天在音乐长廊听过的那首熟悉的曲子,正是那种悲天悯人的节奏让他突破了,此刻不知为何竟觉得那音乐变得越来越熟悉,甚至这种感觉是来源于万年之前!
“魔音魔音,是音魔创作的这首魔音,为一个婴儿而作,师姐说过的,那么这个婴儿……”他想到了悲痛的事情上面,蓝天之下,青草之上,他变得一动也不动,形同石像,在阳光下闪耀着独特的光芒,就像天上下凡的神灵那般顶天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