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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59天

第59天,2016年8月21日,炎热

慧,今天本来并不想出门的,昨天晚上的海边烧烤,实在是挺累的了。白天在家里和凡凡一起玩了一整天,准确的说是哄了凡凡一整个白天,凡凡这个小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是我老捉弄他的原因,本来还很喜欢我的,可是最近这几天看到我老是跑远,强行靠过去他还会哭。我真是无可奈何了,一整个白天都在哄他开心。今天刚吃完晚饭以后,峰哥打电话过来说叫我一起出去吃饭,我是不想去的,我已经吃到肚子发胀的地步了,真是不想再去了,他听到我不想去以后,就把电话给了好久没见到的聪哥,就是高二那年开运动会的时候,当着你们全班人的面,替我把零食从下面扔给坐在比较高的位子上你的那个人,聪哥还是比较了解我的,他知道我这个人有啥说啥,嘴上说不去,那心里就是决定不去了,索性换了一套比较严厉的说辞,全部的我已经忘了,但是大体意思就是,够不够兄弟就看这一次了。我没办法只好去了。

吃饭的地方还是一家烧烤店,就在你哥初中的时候住的那里,我,聪哥,峰哥,还有一个陌生女孩子,聪哥真是变了很多,我和他是同班同学,还做过一段时间的同桌,他那时候学习不好,所以也没上高中以后,初中毕业就参加工作,我还记着聪哥毕业以后还没去外地参加工作的那一年里,整个小伙子桀骜不驯,气势锐利的很。但是现在虽然脖子上依旧呆着大玉珠项链,但是说话的语气和声调都变的温和了,也不再像街头上的小混混一般了。那个女孩子基本上不怎么说话,基本上都是我们三个再聊,他们俩每隔一段时间就催促我吃东西,我说我吃过饭来的,就不吃了,来就是和兄弟两个坐在一起玩玩,他们俩才放过我,我感觉我要是再吃的话,能吐了出来。我们三个聊了很多,谈论了关于很多人。聪哥说很羡慕我们这一帮兄弟到现在还是经常在一起,他初中那时候经常玩的一帮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只知道一两个人的近况,其中一个人我还前几天出去孩子啊路上碰见过,我一开始都没认出是他来,我估计他也没认出我来,他两条胳膊上全是纹身,粗看上去好像都是龙,嘴里叼着烟,走路也有些摇摆,还有几个明显谄媚表情的小孩子和他一起,一看就是那个街头小混混,我跟聪哥和峰哥聊起了这件事情,我们又聊起了小孩子的时候那几个孩子王,就是那时候学校里的不良少年都巴不得吮痈舐痔的那个几个人,他们早就不像以前那样只知道虚度年华,反而一个个都早就销声匿迹为了事业而奋斗,听说有一个都有两个孩子了。聪哥还说那时候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其实不像表面上那么和睦,他就亲眼见识过他们那一伙人好像是一个人想脱离小团体,被老大在厕所里拿着拖把棍往死里打了一顿,后来好多人都闹翻了,说好久没和我们见过了,感觉他现在很孤独,回来了以后都没有什么人和他一起出去玩,怎么滴怎么滴,聪哥喝了很多,说话不怎么清楚了,我也没听清,峰说其实不是这样的,说只是因为我们是学生,而他早就工作了,我们回来的时候他不在,他回来的时候我们不在。聪哥说其实那时候很后悔这么早就出来工作,哪怕那时候去个不好的学校,多学点技术也是好的,这几年经历了什么是社会,真的,咱们那时候纯粹是小孩子过家家,什么收钱,什么收小弟,完全是过家家,然后我们又聊起了我们那时候在学校的苟且岁月,峰哥还主动说起了我和他之间的小矛盾,其实我早就释怀了,都是一些小误会,主要原因是那时侯我们不懂事。散场以后,聪哥喝多了就打车走了,我和峰哥一起散散步,我们俩聊了很多,聊了现在的心境,聊了那几个现在看起来完全不是事情的小误会,聊起了我们在初高中的那时候怎么样怎么样都没什么用,聊着聊着到了他家楼下,他并没有回去而是把我送回家以后,他才回了家。真的,慧,有这么个弟兄相处真的很舒服,回到家以后爹问我去哪里了,怎么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复杂,有些失落,但是眼神里又透着一些许愉悦,我说没有吧,我先回房间了。其实我也不知道因为什么,我的内心突然平静了,像有些修仙电视剧里描述修仙得道的人的心经常用到风平浪静的湖面一样,我的内心好像也成了这个样子。我骤然想起了和风的一些过往

高一,我打完你们班那个男孩子以后慢慢的往自己的教室走,心里有些病态的威风,就觉着我能喊动那么多人帮我打架,还能威胁恐吓一个班的人觉着自己厉害的不行。刚走回教室,就有人问候我白哥回来啦?有事没?我说没事,解决了。我也不知道是谁把我今天打架的事情散布出去的,我走回自己的座位,刚拿起自己的食物,还没放到嘴里,就看班主任急冲冲的走了进来,站到了讲台上,我一开始还没想到我欺负人的事情让班主任知道了,只是单纯的认为班主任像往常一样吃晚饭的时候来班级里站一会,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抬起了吃饭的头,四目相对了,他盯着我,我看他。就这么持续了没几分钟,班主任喊了我的名字,叫我过去,我谄媚的屁颠屁颠的跑了过去,我说老师怎么了?他脸色有些铁青,说:“怎么现在才吃饭,刚才干嘛去了?”我嘿嘿一笑,我说:“老师,没办法啊,我肚子又难受了只好去厕所了。”他说:“说实话”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知道事情败露了,但是我还是嘴硬:“我说老师我说的就是实话啊。”他的眼睛瞪着我,说:“说实话”我还是说谎:“这就是。。”我话还没说完,他一个耳光给了过来,我来不及躲,正中脸颊,用的力量真的很大,直接把我从讲台拐角的地方扇到了教室门口,脸一开始还没有感觉到疼痛,我还纳闷,怎么疼,心里正想着,脸瞬间疼了起来,眼泪都有些不受控制的掉下来,班主任愤怒的向我吼道:“在门口站着”然后像另外一个人一般温和的向同学们布置任务。我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见安静的楼道里隐约间响起了同学们写字时的声音,班主任走了出来,向我说道:“跟我去办公室”晚上的办公室基本上没有老师,除了几个班主任,有些班主任都认识我了,特别是一个表面上看起来很慈善的丰满中年女老师,有时候还过来问问我做什么坏事了,劝诫劝诫我,我那时候还想这个老师怎么这么温和,后来我才知道她到底有多么严厉。班主任还是问我:“现在说实话了吗?”我低下头:“打架来”其实我心里并不想低下头做出这副姿态,但是那时候看电视向老师认错好像都是这么个样子,我只好照做,班主任又问我:“为什么打架,都有谁参与了,几班的,叫什么名字”我心里纳闷,他这么知道我找了别人,我死活不会出卖别人的,我说:“有耗子,狗腾,大风很多很多人,班级我不知道,名字我也不知掉,认识的时候都只知道外号。”旁边有个老师笑了笑,说这不可能,不知道班级正常,但是不至于不知道名字。班主任突然很生气,他来回的走动了起来,向我喊道:“说实话,我还能帮你,但是你现在这个态度,是解决不了事情的,我只能将你报告给教务处。”我心里想,你告诉就告诉呗,大不了挨个处分,我爹又不会不帮我。我嘴上还是说:“我真的不知道老师。”他突然笑了笑,拿起电话又是给家里打电话,不过这次只给我爹打了一个以后就没打了,可能他知道了我家里的生活方式。他坐了下来,拿出了点茶叶放到玻璃杯里,以我从来没有见过的速度向饮水机走去,水慢慢满了,都快溢出来了,他似乎有些心不在焉,这可是烧烤的水啊,但是他还是感觉出来了,又慢慢走回办公桌,坐了下来,是的,就那么坐着,不知道是在发呆还是在干嘛,我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半了,我心想,你到底想干嘛啊,没一会,又进来了一个老师,我不认识他啊,这个老师直接向我走了过来,直接给了我一个正踢,我身体不由自主的向后腿,一直退坐到办公桌上,我心想,我x你妈,你他吗有病吧,我刚想发作,班主任可能看出来了,你想干嘛,你知不知道打老师和打学生不一样的罪过,我只能暂时隐忍了下来,班主任又说道,这是13班的班主任,你干了些什么你自己心里知道,还不老实交代。我说老师我知道的我都说了啊,你们班班主任又想向我踢过来,我躲过去了,然后他说,人家孩子让你打的现在不敢上学,你还敢冲进教室打人,你胆子不小啊。然后班主任说:“看来你是不打算交代了,你先回去吧。”我回宿舍问了谁出卖了我,每个人都发誓说没有,第二天一大早,我爹又来了,从教室到家里一句话没说,回到家里以后说,去看看你妈吧,然后就到了厨房可能做早饭去了。我知道家里是不会多怪罪我打架的,因为男孩子打架是很正常的事情,特别是血气方刚的男青年,妈摸了摸我的头,说,没受伤吧?我笑了笑,说没有,是我打人家,然后妈给了我一巴掌,是的一巴掌,我从小到大没有挨过打,我很愕然,我说妈?你怎么?爹也过来了,说,你是不是傻,是不是认为你做的事情天衣无缝?被你打的那个人,你刚走人家就告诉老师,你就是个蠢猪。然后妈又接上了,是,男孩子打架是正常的事情,但是你呢?不承认错误也就罢了,还说话,还为个女孩子打架,这种女孩子是能娶进家门的吗?我说,妈,你别误会,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她真的是个好女孩,爹说,行了你也别说了,写一千字检讨,我点了点头,走回卧室,开始写了起来,到了吃午饭的时候正好写完了,全部都是些虚情假意和谎言,然后爹说赶紧吃饭,吃晚饭我送你回学校。我端起碗,乖乖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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