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启川一脸不爽本想追过去找回面子却被杰希卡拦了下来,“来日方长,还怕没有机会交手吗?”
南启川甩开杰希卡的手眼含凌厉,“如果我说那天晚上在图书馆遇见的那个男人就是他,你还能这么坐的住么?”
杰希卡微微错愕,“什么!你是说……?”
南启川整理一下衣领,一字一句的说道:“那天晚上我们三个人重返图书馆我曾和一个黑衣人交过手,但是被他逃脱了,他虽然戴着面罩,可我见过他的眼睛,我现在可以非常确定那个人就是他!”
我在脑中疯狂搜寻着关于那天的记忆,“那天黑衣人走后我便发现了那本烧焦的笔记……这么说的话,那会不会……”
杰希卡接过我的话推测道:“也就说那本笔记有可能是被他放回去的,从字迹上看不像是伪造的,但可以确定摩西已经翻阅过笔记,如果往更深的层次去想,他很有可能破译了里面的密码!”
我摇了摇头觉得很不可思议,“假设他破译出了里面的密码那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去把笔记送回去呢,这样不是对他更加不利么?”
南启川抬起眼睛朝着图书馆的出口望去,“抓住他问不就知道了吗?”
杰希卡拍了拍南启川的肩膀,“我们现在还不能确定你那晚看到的人就是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猜测,就算我们抓住他问,你认为他会说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吗?”
南启川耸了耸肩好像已经做好了要找摩西大干一场的准备,“好久没遇见让我兴奋的对手了,他想玩我倒是可以陪陪他!”
此时我并没有注意南启川和杰希卡到底在讨论什么,脑袋里一帧一帧的播放着那天在图书馆里被亚尔曼攻击时所发生的一切。我曾在弥留之际见到一个黑色的身影,如果说摩西是和南启川交手的黑衣人,那么由此推测我们第一次去图书馆所看到的影子会不会也是他呢?
如果综上所想那我和沐瞳还有爱丽莎遇险,包括亚尔曼的死可能都和摩西脱不了干系!
再加上笔记中隐藏的名字和我从书信中得出的那句话,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我这个摩西很有问题。
不光这些,还有那天我走进学院禁地遇上摩西之前曾听到同学说尼洛失踪前去过那。而我第一次和摩西见面恰巧也是在那,这一切也未免太过巧合了……
这一瞬间我把所有事情联系在一起,这半年多里发生所有的事似乎都和摩西相关,他很有可能就是哥哥失踪的始作俑者,可我心里还有另一个声音在告诉我事情远远不只这样简单,恐怕还有更大的秘密。而要解开所有的谜团只有问了摩西才能知道,可要撬开他的嘴恐怕也没那么简单,摩西已经在用行动告诉我们所有人,他并不好惹。想要知道从他身上知道更多怕是要浪费些时间了。
回到宿舍后我一个人躺在房间本想给沐瞳打个电话,仔细想想还是算了,这里面牵扯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她知道的越多对她来说可能越危险,我现在实在不想把和哥哥无关的人卷入到这复杂的漩涡里。
从一开始我来到特古佛勒,所有的一切都不一样了,我打乱了这里看似平静的生活,现在我只希望所有和危险有关的事物都与我身边的人无关,所有的一切都由我一个人承担,这样才是对大家最公平的。
……
漆黑的夜像是一望无尽的深渊,天空没有发出惨烈的悲鸣声却悄然无息的哭泣着,纸片般大小的雪花静静划过这寂寥的黑夜,没有人知道这些雪花落地成霜的意义,就像没有人知道‘他’究竟为何而存在。
摩西盘腿坐在阁楼的地板上望着窗外出神,壁炉的火光在他毫无生气的侧脸上洒下了一抹温暖的红光,冷风吹进这小小的阁楼寒气久久不肯散去,晃动的火光似乎在向摩西抗议,想让他赶紧关上窗子。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来,他动作轻缓的关上窗,成熟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摩西大人,热水已经准备好,可以允许我为您更衣!”
摩西站起身脱掉身上的衬衫,大片犹如火焰似的图腾印在他苍白的皮肤上像是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如今已经蔓延到了他左侧的手臂上,“时间不多了……”他的声音像是被拨动的琴弦悠悠落下。
威利斯深沉的眼里透出了一丝担忧,“事情进行的还顺利吗?”
摩西披上浴袍,端详着镜子里的自己,“已经确认过目标了,他跑不了的。”
威利斯一展笑颜,“那就好!”
摩西伸手想去触碰镜子中人的脸不知为何却突然停下了动作,他收回悬在半空的手,转身向门外走去,“请将室内所有的镜子移除。”
威利斯单手扶肩弯下腰脊深沉一笑:“是!摩西大人!”
……
周一,天气还算不错,因为今天是值日生所有我提早一个小时到了学院。打开门锁空无一人的教室显得有点冷清,我放下书包开始干活,一边擦着黑板一边在心里抱怨起沐瞳,明明是安排我们俩个一起值日她却迟迟不来。
当我擦好黑板提着拖布在教室里穿梭的时候终于确定沐瞳在上课铃打响之前确实不会来了。算了,本来我也不指望她这个千金大小姐能帮到我什么忙。以前是这样,现在也仍然是这样!
大概忙活了三十分钟,终于把教室打扫的一尘不染,我虽然魔法学的不怎么样,但自从来到特古佛勒托南启川的福大扫除能力倒是提高了不只一个等级。
我一个人在教室里坐的无聊,开始在心里猜测谁会是第一个到达教室的人,其实也不用猜啦!当然是沐瞳的同桌了,那个带着一万度眼镜片的书呆子。平常除了见他看书以外连上厕所的次数都有限,班里的同学也少和他搭话,生活苦闷无趣的很。
想着想着我突然萌生了一个想法,反正我闲得无聊不如和他开个小小的玩笑怎么样?说不定我还会因此成为他第一个朋友!
说做就做,我将教室门虚掩着,将一只黑板擦放在了门上,只要他一开门就会被黑板擦击中,完成后我一脸兴奋的坐回到座位上,等待着即将上钩的鱼儿!
大约过了三五分钟清静的走廊里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他的步伐不快我确信他一定会是眼镜男,此时我猥琐的笑容已经不受控制的爬上嘴角。
脚步停在教室门外,我瞪着眼睛死死盯着那只摇摇欲坠的黑板擦,这时教室门被推开了,正当我准备拍手叫好,只见那只黑板擦从门顶坠落却没有砸在那个人的脑袋上,而是落在了手里。
这时我仔细的看着站定在教室门口的人,猥琐的笑容瞬间被我强行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