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西将一块方糖放进了咖啡杯里,他伸出苍白而修长的手指拿起咖啡勺轻轻搅拌着,“你应该不是来关心我身体状况的吧。”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哑,充满了男性的魅力,格蕾丝虽然故作镇定,但这个男人和他想象中的摩西大人实在是天差地别。
校长看着摩西的背影,语气俨然不如平常那样凌厉,“没错,是七星石的事,我想请你帮忙调查一下......”
摩西停下手中的动作打断道:“已经开始了。”
校长嫣然一笑,“真不愧是摩西大人,那这件事就拜托你了!我这有些关于这个案子的资料,希望能对你的调查有些帮助!”摩西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转过身,那惊为天人的容貌令格蕾丝双瞳一怔,手中的资料顿时洒落一地,“抱歉!摩西大人!”格蕾丝认识到自己的失职,立即蹲在地上开始整理文件,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摩西竟然丝毫不顾及身份,也蹲在地上帮她整理起来,这让格蕾丝更加尴尬了,“摩西大人,我自己来就可以了。”虽然格蕾丝这样说,但显然摩西并没有停手的意思,格蕾丝悄悄扫了一眼蹲在地上专注整理资料的摩西,真的只是二十几岁的年纪吗?这太不可思议了。
整理好资料后,摩西大致翻阅了一遍,然后抬眼看着校长,那湛蓝色的眼眸里透着一股高处不胜寒的冷漠,让人无法不与之划出界限,“还有事吗?”看来这是要下逐客令了,校长精致的脸上露出一抹浅浅的微笑,“看你身体没有大碍我就放心了,那就不打扰了,有情况记得通知我!”说完校长转身离开了,格蕾丝跟在校长的身后,在走出书房的大门前,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刚好对视上了摩西的视线,格蕾丝急忙低下头,匆匆离开了。
......
时间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去了,一下午我都在想该不该把字条的事情告诉大家。如果我告诉他们字条的事情,那万一凶犯就在他们之中,那岂不是打草惊蛇了吗?可是,我这样凭一张纸条就怀疑自己的朋友真的对吗?他们要是知道了我的这种想法会不会很心寒呢!
仔细想想自从来到了特古佛勒,杰希卡一直对我照顾有加,他对南启川就更不用说了,那么温柔又体贴的人怎么想都不可能是真凶。威尔虽然脾气坏了点,可我知道他不会是个坏孩子,而且他和南启川关系一直如胶似漆,更不可能是害南启川的人了!
再说艾丽莎和沐瞳,她们俩杀只鸡恐怕都会闹的满城皆知吧,说她们杀人会不会太扯了!这样分析的话那字条里说叫我调查身边的人,或许真的是个陷阱也说不定......
晚上放学后大家约好在学院附近的咖啡厅集结,人齐了以后,我把字条拿了出来,大家一一传阅,都表示对这个字体不太熟悉。
沐瞳看了字条后满脸不爽,“我觉得写这个字条的人恐怕是别有用心吧!他故意迷惑我们混淆视听,说不定他就是陷害南启川的凶手呢!”我就知道沐瞳会这么说,艾丽莎点头赞同,“沐瞳姐姐说的没错,反正我绝不会怀疑你们的!”
“这么说的话,那么我们只要抓住写字条的人,是不是就等于抓到了真正的嫌犯呢!”杰希卡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咖啡杯的边缘,深邃的眼眸如同杯中的黑咖啡深不可测。
“不对!”威尔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却突然否定了我们的思路,“我觉得凶手绝对是我们身边的人!”这句话让大家顿时陷入了一阵死寂,威尔抬起眼睛,我从未见过他这么认真的表情,在他的脸上我放佛看到了南启川的影子,“这个人充分了解哥的行踪,这不是外人能做到的,以哥的能力,如果是陌生人的跟踪,他怎么会察觉不到,除非是熟悉他的人才可能做到这一点!”威尔的话似乎也不是没有道理,不过杰希卡似乎持不同意见,“威尔我知道你担心启川,但我们目前应该做的是调查这张字条的来源,如果没有证据盲目怀疑身边的同学,这会对特古佛勒造成很大的影响。”
威尔失望的低下头,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的神采,“我真的很担心哥会因为这件事而被关进监狱......”
艾丽莎看着伤心的威尔,俊俏的脸上也露出了难过的表情,“威尔少爷不用担心,启川哥哥一定不会有事的!”
“对了,杰希卡你有没有打听到七星石的事?”七星石是整件事情的关键,如果没有失踪那证明只是个普通杀人案,那就好办多了。
杰希卡摇了摇头,“已经不见了,而且还有一个不好的消息。”
“什么消息?”大家异口同声的问道。
“经过调查玛蒂娜是中了魔法师的巫术才身亡的。”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心猛的一沉,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南启川的嫌疑岂不是更大了!
“所以我们更要尽快查出凶手,否则启川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杰希卡的话让大家的心情更加焦急了,尤其是威尔,自己最关心的哥哥身陷囹圄,我们却束手无策,他现在心里一定很着急。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沐瞳问道。
杰希卡仔细想了想,“不如我们用占卜术试试,利用这张字条,看能不能占卜出是谁放在艾文书本里的!”
艾丽莎兴奋的举手道:“我认识一个学姐,她占卜术非常厉害的,明天我去找她帮忙!”
“好,那就拜托你了!”
不知不觉大家已经聊了很久,回去的时候天空中已经挂满了星星。
不知道是因为南启川的原因,还是我真的失眠了,一个人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与其在床上翻来覆去不如去出去散散步好了,我穿好外套,一个人走在宿舍附近的小路上,偶尔抬头看看漫天的星星,心情似乎放松了一些。
“穿这么少可是会感冒的!”忽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身后飘了过来,还未等我转身,一件男人的外套已经被披在了我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