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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的学校

第二天清晨,安易被早起的爸爸叫醒

“儿子,走,爸爸载你到城里”一身清洁工人打扮的爸爸站在门口向房内大喊,手上推着一样破旧的自行车

没有所谓的山地变速,就是最普通的大轮自行车,这个男人每天瞪着他进出城里上班,有时也会载着妈妈去城里逛逛,虽然不买什么东西,可妈妈依然会很开心

“不了,爸爸你先去吧,指不定谁先到城呢……”安易十分嫌弃的回答,躺在床上

“这可是你说的哦……”爸爸丝毫没有风度的蹬蹬蹬消失在坡道中

呼……刚才还假装懒洋洋的安易,此刻已经容光焕发,其实早就做了热身运动,他们爷俩总是有闹不玩的小游戏

刺啦的向山下跑去,只是刚出门没多久,又跑回身,拿起背篓里的黑色足球,一阵风的消失

站在门前的美妇人凝视将会升起太阳的方向,因为山里距离县城有十几公里,他们必须比太阳起得早,安易也不得不有一个风一样的速度

没多久山下传来欢呼声

“哈哈,我追上你了”安易得意洋洋的样子及时在山上都能清晰的看到

“儿子好样的,不亏是我的好儿子”壮汉十分得意的摸摸了孩子头

“那是”安易摇晃着脑袋,毫不谦虚

“就让我载你一程吧,少爷……”一脸讨好的爸爸像古时候的管家一样发出邀请

“甚好……”

一辆自行车,父子二人不知说些什么,声音消失在空气中无法传达到女子这里,美妇人却好似能够听到,微笑着回房开始一天的劳作

年轻美貌的她饱读诗书,曾出入多个国家,可最终选择了在此与心爱的男人生儿育女,不是因为没有得到而不要,而是因为得到后却知道自己不要这些

继承了父母优良传统的安易长的可谓赛潘安,只是他的人生父母只想任他疯狂生长,不想借用任何外力,他们早就在有了新生命时做出了抉择,与过去一刀两断;也因此只能找不需要身份的工作,因为女子太过美貌,男人不要他进城工作,一个人时,女子时常担忧家境过于贫寒会影响孩子的前程,毕竟我们曾拥有了一切,才选择贫寒;可孩子不同。

一个飘逸的甩尾,车辆停留在了L县高中门口,这是全县唯一建有足球场的学校,为此父亲没少吃苦头,即便分数线达到可也需要预留名额,即便如此还要交上学杂费以外的些许费用,进学校体队依然如此,神奇的父亲竟然都办到了;

告别的了父亲,安易穿着整洁的校服进入了大门

“小齐今天来的特别早啊”门卫室的曹大爷很少会来的这么早,意外看到了他们,打了声招呼

“嗯,我爸爸送我来的”安易随便答应了一声

“哦?那个骑自行车的是你的父亲?”清洁工的父亲?有没有搞错,这L县高中也有这样的学生?他读得起大学吗?

“恩,曹伯伯我先上楼了”相对单纯的安易倒是没想太多

老曹点点头,奇怪,一直以为是孤儿,难怪就连家长会都没人参加,没想到,咦,不对,普通的环卫工人怎么能……恩,越想越觉得眼熟,我怎么感觉那人从哪看过,你等等哦,开始翻阅报纸,那些都是十几年前的报纸,真不知道这老人家是不是有集报癖。

上了二楼,右手边第一个教室,最后一排一张格外整洁的书桌十分扎眼,那就是安易的,放下自己的足球,开始翻阅老师昨天布置的作业,提笔疾书……半个小时候老师进教室,高调的喊道

“上课了”矮胖梳着中分的半秃男子高声大喊

“老师好”台下稀稀拉拉陆续站起一些人,更多的是没有站起来的

“请坐下吧……“矮胖老师依然朝自己最喜欢嘲笑的一个学生看去,竟然又在抄作业”齐安易同学,你可以不用写了……”尖声厉喝,丝毫不留情面,失去的场子只能在没有家长的孩子身上讨回

“你即便写了,我也不会看的,对于你们这种学生不要在课堂上闹事就行,那么现在,大家把课本翻到……”一通乱骂,这才心情舒畅,开始今天的执教生涯

“老师,是哪本书啊……”一肥嘟嘟的胖子,憨里憨气不懂就问

老师一脑门黑线,搞半天上了三年学,你连我带哪一门都不知道,张眼一望,算了,这学生家长有点来头,只好声调再高几分

“齐安易……”

安易无耐的缓缓起身,自幼热爱运动的他长的格外高挑精壮,如果再刺上刺青绝对有派头

“回答一下赵子墨的问题”老师依旧昂着头,晃悠悠的看着安易,就好像在说我就整你,咋了?

“老师,我刚才在写小说,什么都没听见”呵呵,见鬼,每次拿我出气,爷不是每天都那么好脾气,说完一屁股坐下“你……好呀你”拿起教条就走了过来

矮胖的老师站在安易面前,就像是再看天花板一样

“你……你……你……”又火急火燎的跑回讲台,比下来时可没风度多了

“咳咳,齐安易,这节课你不用上了,滚吧……”老师似乎真的生气了,拿出杀手锏,因为他是喊不到家长的,因此安易备受冷落

安易没有理会,自己坐了下来继续刚才还没完成的作业

十分钟后,老师正在讲些什么,砰……板凳被强有力的小腿蹦飞,最后一排高挑偏瘦的男子起身,打开门,又是砰的一声……,教室后门重重的撞击门框,安易消失在教室内……

矮胖老师气的满脸通红

“你……你……你……”,心里纳闷,这么个没有价值的学生,不知道陈老师还留他干什么,要知道一个名额得多少钱啊,真是有辱斯文……继而又进入了培养祖国未来花朵的历程中;

在安易离开时不少的女生发出惊叫,仿佛是受惊,更多的是荷尔蒙分泌的某种想追出去的冲动,

“老师,我不舒服,我要上厕所”一个高挑身材较好的女子站起身,高鼻梁大眼睛,散乱蓬松的头发,微风中又显韵味

“老师,我也不舒服,我也要上厕所”紧接着有三四个学生起身,要求集体活动

“哎呀,钱市长、周书……”矮胖老师大惊,话到嘴边连忙改口,刚才还一脸谄媚现在有恢复教师的严厉“你们想什么,造反不成”更是不停的摇头叹气“到时候考不上大学可别怪我没有教你们”

“孙老师,你如果不让我们方便,我就得怪你”高挑女子再次发话

矮胖哑口无言,最怕担责任了

“老师,你不知道我们女人总有几天不方便吗?你这是要制造血案吗?”身材最为娇小的女子发话,

“你们早去早回哈,可别冻着了……”挥挥手,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又不能生气只得安慰,以表做老师的关怀

同学们纷纷摇头,虽然见多不怪可也会跟着起哄。

L县高中是个神奇的高中,长临市唯一一所拥有保送名额的高校,传言校长与在大京城也有不少的人脉;

也因此吸引了不少长临市甚至外市学生前来求学而

坐在第一排的有两个姿色明显盖过全班的女生,一个穿着时尚的深领短裙,有着灰色放光的短发,另一个园领长袖长裙一袭长发如瀑布柔顺,短发叫钱代玉,家里很有钱,因在大华城学会吸毒且结交一些不三不四的流氓群体,而被家族扭送偏远的小县城读书,生性泼辣蛮横无理,公认的校内妖姬,同时也是交友广泛,传言上至校长下至快递小哥,都曾雨露均沾,其中缘由暂不祥谈;

另一位来头就更大了刘古香,明面上是一个普通警探家庭女儿,其实是大中城局长的女儿,父母为了孩子有较好的学习环境,也是为了避嫌将女儿送到小县城读书,而且,这个小县城不一般,分数线较其他地区低100分,相对好上位……

“古香,我看那小子今晚就要被花痴五人组给办了……”深领短发女一脸淫笑的看着同桌的古香

后者静坐在一旁认真听老师讲课的她没有回答,代玉丝毫没觉无聊,她知道古香就这脾气

“要不,今晚你帮我把那小子绑了,姐姐让你涨涨学问”钱代玉对强壮的男人有种莫名的负抵抗力,只是凭借自己的小身板,除了在床上,从来就没赢过男人,而古香不同,警探的女儿,而且会功夫

“林黛玉,你还是省省吧,要我看,齐安易是看上我了……”古香摇摇头,竟然说出了一个惊天的大实话,只是她自己都不相信

“这笑话够冷……”后者翻了个白眼,这个脑洞开的够大瞬间恢复上课状态。

过了十几分钟,正在上课的矮胖老师也觉得自己一个人干讲没什么意思,拿起了昨天某位家长送的镶金茶杯,喝上一口清了清喉咙

“哇!好厉害”

“噗嗤”突如其来的尖叫,而且绝对是超声波级别,一个没准备的矮胖老师喷了第一排学生一脸,好在古香先手察觉拿书遮挡污液

“好棒啊,那速度……”“哇塞,又过去了”紧接着尖叫不绝于耳

为掩尴尬,老师假装寻声望去,痴痴的看着窗户旁边的走廊,进入待机状态,任凭代玉如何咒骂都充耳不闻

五个身材各异的女子就站在站在那里,不停的向下呐喊,直至钱代玉恶狠狠地瞪了老师不再理会,胖子才恢复,勃然大怒

“你们几个……上厕所怎么上到这儿来啦,还不快给我回来……”言语中怒火就好像真的能烧起来,看的钱代玉也不敢吱声

女孩们连忙多看几眼,这才依依不舍的返回教室,他已经很久不上场踢球了,花痴五人组心里默默地抱怨老师不识趣。

沿着走廊向下望去,一个身披101号球衣的男子正在疯狂带球,此时脚下的不再是黑色沉淀的球,而是绚丽的白与黑,那是校队标配,101号是自己选的,象征超越极限

足球在男子的双腿交错下疯狂滚动,速度仿佛没有极限,如果没人阻挡可以越来越快,直到化作闪电;这次对面的是校队核心后卫吴同光,昨天他的足球就不知被谁偷了

“哈哈,来吧,这次你依然过不去……”双手叉腰张狂的挑衅

安易脚尖一挑,球被抛飞加速绕过同光,忽然从左右两侧冒出黑色身影,硬生生将前进路线封死,同光只需要疾步上前,将球踩在脚下

“安易,跟你说过多少回了,你若想在进校队踢球,就必须跟我配合,一个人蛮带是赢不了比赛的”伸出大手想要跟安易握手

“同光,你别跟我假惺惺了”冷哼一声,将手拍飞,转身,脱掉昔日最爱的101号球衣,因为球场再也看不见100号球衣了,默默地向场外走去,背影萧瑟

曾经他有一个搭档叫蒋永荣,他是踢的后腰,二人一起从初中校队升入高中校队,二人的黄金组合曾为没有足球场的实验初中夺得了县市初中杯冠军;当年里的报纸也曾刊登二人的合影

可一切在升入L县高中就成了噩梦,森严的制度,一条龙的体系,使得二人不得不拆分,经常踢对手赛,去年的高中杯安易与永荣以最佳新人的身份获得替补许可,在比分2-0落后的局面下,主教练陈正临时更换二人上阵,最后30分钟连续表现帽子戏法

永荣一次远距离高抛长传,两次边线成功抢断,快速反攻,以其拿手的底线传中为安易贡献三次助攻,二人也因此登上市里电视台

盛放的过于灿烂将迎来凋零,噼里啪啦的凋零

二人被冷藏,不在参加任何比赛,安易还好说,必要时刻主教练陈正还需要他高超的盘带跟远距离爆射,为L县高中把的头筹,而永荣坐了5个月的冷板凳,就连对手赛都无法出席,算是彻底告别了足球场,可他从没停止过训练

又是高中杯联赛,永荣盼望着在他热爱的球场与他的好兄弟再次登场,如愿以偿,主教练通知二人进入了替补队伍,因为观众只会注意首发阵容,都是高干子弟,他们认为这就是体现价值的时候

同样的结局再次出现,L县高中半决赛2-0落后,还剩30分钟,主教练陈正无耐之下,只得派二人出战,兴奋地安易永荣在球场上疯狂的奔跑,通过密切的短传,来展示多年来的苦练与娴熟有余的技巧,时而高抛时而弧线球,不到20分钟,永荣连进2球,苦练有了回报,他兴奋着向安易大喊

“安哥,我进两个够了,这个给你……”他看的出来,身披101号的齐安易有几次射门机会都没有做,而是带球过人等他跟上,好让教练知道,他蒋永荣也可以做边锋

这份情义铭记在心,也就在永荣凭借着自己最熟悉的边线带球,快要抵达底线,抬起右腿准备发力传出得意横传时,一根铁棒狠狠砸了过来,腿骨瞬间断裂,紧跟着十几个小混混手持棍棒从观众席冲了出来,比赛被迫中止,当然,也有一群人向安易冲来,只可惜他们并不知道除了踢球,安易也会踢人

而整个过程自己学校的队友跟教练听说集体报警去了,事后安易责怒,教练便将他逐出球队,警察将坏人带走,他们声称认错人,愿意赔偿一切损失

双腿残废的永荣痛哭,他哭的不是伤,而是梦;

还留在L县高中只是对足球梦的渴望,每次放假他都会在球场上疯狂的奔跑,他要的不多,只是想将蹴鞠发扬光大,为什么,这么难。

这次升学将会进入省市级别的大学,对于这次选拔上头也极为重视,名额有限,安易知道,如果这场球赛没意外,他们将再度登上荣誉殿堂;离梦想更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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