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我说完,只听姜晨大喊了一声,手里拿着一个跟我那个差不多的粉色礼盒。紧接着子聿班长,邵峰,潇潇都走了进来,大家笑成一团,热切地祝雨萌生日快乐。
“哇!好漂亮的礼盒啊!这是我的礼物吗?”
“对啊!这可是三妹特意为你准备的礼物,赶紧打开看看!”姜晨把礼物放在桌子上,雨萌就迫不及待地打开,这一次,不是那个让我自以为最美的旋转木马八音盒,而是一个水晶球八音盒。水晶球中,是一个高贵的芭比公主,比我买的那个,还要漂亮得多。
“哇!这也太美了,汪子南,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啊?”雨萌抱着它就不撒手。
“因为,因为……”三妹跟我一样,还没从失而复得喜悦中缓过来。
“因为你们心有灵犀啊!”潇潇拉着雨萌的手,二人上一边欣赏礼物去了。
“夏至,你刚才是在逗我吗?你演的也太像了,我还真以为礼物泡汤了呢!原来,你悄悄放在姜晨那了。雨萌这么喜欢那礼物,我可真得好好谢谢你!有机会一定请你吃饭,哦!对了,世界欠你一个奥斯卡。”三妹挑了挑眉,就和雨萌一起看礼物去了,显然,他以为这一切都是我刻意安排的,但具体是怎么回事,我想只有姜晨才知道。下午姜晨一直在忙着补上午落下的笔记,我也没有打扰他。
下课时,我问潇潇,“潇潇,你们怎么过来给雨萌过生日的?”
“说到这,我还想问你呢!是姜晨叫我们来给雨萌庆祝的,可是礼物怎么不是咱俩买的那个呢?”我这才跟潇潇说起礼物被弄坏的事。现在看来,要解开这个疑团,只能亲自问姜晨了。
姜晨晚上有训练,自习室又不准说话,我只能等他晚上一起回去。
“姜晨!”老远就看见他跟篮球队的人一起出来。
“夏至,正好,一起回去。”姜晨说完就往家走去
“姜晨,你不应该解释一下礼物的事情吗?”我看着若无其事的姜晨,他一点也没有告诉我实情的样子。
“礼物?唉,我当什么事呢?正好,再过几天是我表妹的生日,我给她也买了个八音盒。你说巧不巧?雨萌也喜欢,我就先拿来给她了,至于我表妹那个,以后再买也不迟。”姜晨一本正经地说着谎话,而且这谎话在我当时听来,竟丝毫没有破绽。
“就这么简单?”虽说没有破绽,我还是不太相信。
“就这么简单,不然有多难呢?”姜晨笑了笑。
“谢谢你帮我解围,要不是你,我都不敢想象中午的场面有多尴尬。”要是当时我真的跟雨萌说礼物被弄坏,不能给她惊喜的事,即使他们不怨,以后,我也没法面对他们了。这一次,真的多亏了姜晨。
“其实这不仅是在帮你,我也是在帮我兄弟,看到他们能成一对,我也真心为他们高兴。”姜晨回答到。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我宁可他说他是完全为了我,哪怕让我有愧疚感,甚至负罪感都可以,只是有那一个小小的理由,让我可以慢慢还,可现在,他却撇的一干二净。“夏至,我……”
“可你最根本的还是在帮我,我们只是朋友,仅仅是朋友,你完全不需要这么做。”我把“仅仅”两个字念得特别重,也打断了男孩将要说的话,更忽略了男孩脸上的表情,就转身上楼去。
我发现我变得越来越奇怪,开始为莫名其妙的事生气,为莫名其妙的话生气,而且那些都是跟姜晨有关,我开始逐渐明白,我是真的喜欢上姜晨了。其实,三妹的表白也给了我很大的触动,我甚至在想什么时候我也可以和姜晨有这样一场专属于彼此的表白。可是正如老陈曾教导过我们的话,男孩女孩在这个年龄段经常会产生一些特别的情愫,但是要杜绝这种情愫,要以学习为主。所以从现在开始,要把姜晨当作是普通同学,只能和普通同学一样。像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的暗恋就到此为止,再执着下去,只会越陷越深。人们常说,拿的起,放的下,可实际上,真的有那么简单吗?这让我想起泰戈尔的一首诗,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生与死的距离,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
你不知道我爱你。
或许我跟姜晨,就是这样的关系吧!只可惜这个自以为是的大男孩没有告诉我事实的真相,没有告诉我他是怎么跟父母说他要请假,又是怎样笨拙地按照我的描述,在义乌一家一家地找寻所谓的漂亮的,带梦中的婚礼的八音盒,又是怎样风尘仆仆赶回学校去给雨萌过生日。而这个善意的谎言,不正是男孩爱着我的表现吗?我怪男孩不理解我的心思,我不也是这样吗?或许我们的关系,用这一段来形容更为贴切,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不是树与树的距离,
而是同根生长的树枝,
却无法在风中相依。
我们都是两根彼此爱慕的树枝,只可惜风不随人意,我们始终无法跨越这种距离,相依相泣。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们步入了复习阶段,为了一月初的期末考试。我跟姜晨的联系也越来越少,除了见面时会打招呼,剩下的时间都在忙着各科老师留下的作业或练习。各种各样的考试更是数不胜数,那一个月,我们筋疲力尽,自然就忘了什么爱与不爱,只懂学与不学。
子聿班长还是喜欢在语文课上做数学;姜晨就算一直写也写不完无边无际的题海;潇潇邵峰依然喜欢打盹儿;三妹更是决心要和雨萌考上同一所大学,更加要努力学习,去追赶雨萌的脚步,把所有的约会都推到了假期。而我,只等着元旦假期,我们可以歇一歇,停下来喘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