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什么啊?耳膜都破了。”身后的人一把拉住我,“我是姜晨。”
“姜晨?”这时我才回头仔细看了看,真的是他,愤怒一下充斥了我的大脑,“死姜晨,你吓死我了!”说完就是一顿天马流星拳。“大晚上你不睡觉,出来吓人干嘛?”我真的气坏了。那些楼道里的杀人犯我看的也不少,吓得我现在还哆嗦呢!
“还不是担心你的脚!”姜晨大喊了一句。
我一下子愣在那,“你怎么知道……”
原来,五分钟前,姜晨家
“这夏至怎么还不回来,以她的性格,不能住在杜潇潇家吧!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我得去看看。”姜晨在阳台张望半天,就看到了一瘸一拐地我被子聿班长送回来的场景,想要下来接我,看见我在门缝那偷看,就没打扰我。
“原来如此。”我低喃了一句。
“哎,对了,你刚偷看什么呢?赵子聿的背影?你不会喜欢他吧?”姜晨挑了挑眉。
“你说什么呢?”明明是句玩笑话,可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我竟有点伤心,难道他不知道我喜欢的是他吗?难道他邀请我吃饭,都是出于同学情谊吗?抬头对上了他的眼睛,我竟从里面读出了吃醋的感觉,不过我不想再这么可笑地猜测下去,就一把推开他径自上楼。
“夏至,夏至,你慢点,你脚都伤了。”姜晨着急了。
“疼死也不要你管,走开。”他越是这样说,我就越是要忍,装作不疼的样子,倔强地走着。
“夏至!”姜晨似乎也生气了,大喊了一声,我顿时被那种力量所震慑,真的停了下来。姜晨一下子蹲下,“我背你还是抱着你?”
“什,什么?”
“我背你还是抱着你?”
“都不要,不要!”我说着就想走。
“上来!夏至,上来!”我拗不过他,就趴在他的背上,任由他背着我。相比于赵子聿的默默陪伴,姜晨则更霸道了些,你会不由自主地跟着他的节奏,甚至忘了一切,忘了自己。
“姜晨,我脚没什么事了,要不你放我下来吧!”
“少废话,好好趴着!”
“可是五楼呢!”“夏小姐,你是觉得我会背不动一个女孩吗?”
“我……”
“好了,马上到了。”一直到了家门口,姜晨才慢慢放下了我。
“回去吧!慢着点。”姜晨就先开门回家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就是堵的慌。换完衣服,我才有时间好好坐下来,看一下自己的脚,脚腕淤青了一大块。轻轻动了一下,已经好很多了。
“咚咚咚,咚咚咚”突然有人敲门,这么晚会是谁呢?“谁啊?”
“姜晨!”姜晨?他不是刚送我回来吗?又有什么事不成?“来了来了。”我赶忙从沙发上蹦起来,踉跄着给他开门。“还有事吗?”我不解地看着他,可姜晨却晃了晃右手,“给你擦药!”说完他就要脱鞋进来。
我这才看见他手里的云南白药,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可他帮我擦,这有点不太合理,要是这时我爸妈突然从厦门回来可怎么办?我就是死在鼓浪屿也说不清了。
“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你把药膏给我,我自己来就行了!”
“行什么行?不行,你这么糊涂,分得清头和脚吗?”姜晨白了我一眼,就关上了门,独自走进了客厅。
“哎!你,有你这么损人的吗?”我其实想给动物园打个电话,看他们是不是走失了什么动物。
“过来啊!”姜晨不耐烦地喊着,我也脑子一热,就答应他了。男孩的手总是没轻没重,痛的我眼泪都要下来了。还不敢在姜晨面前表现出来,怕他笑我矫情。实在疼大劲了,我会猛的缩一下脚,他却使劲地抓住,非说要把淤血揉开,伤才会好得快。可当时我哪里有力气想这么多,等他揉完,我额角都是密密麻麻的汗,连衣服都湿透了。不过轻轻地活动一下,真的没那么疼了,好像还蛮舒服的。
“喂!你是不是练过啊!手艺挺好的嘛!”
“身为篮球队的队长,擦伤碰伤那是难免的,队员们也经常负伤累累,不学点手艺怎么行?”姜晨说完还骄傲的甩了甩头发。
“切,就你厉害!”我白了他一眼。
“那是!”姜晨边笑边站起来,可这蹲的太久,直接站起来竟打了个趔趄。我这才忽然意识到,男孩一直蹲着为我揉脚,揉了这么长时间,这腿该多酸啊!想到这,不禁有些心疼他。
“哎,果然是老了,站都站不稳,行了,你歇着吧!我走了!”姜晨向门口走去。
“我送你吧!”不舍得男孩离开,又怕他看穿我的小心思,又添了一句,“我顺便锁门。”姜晨笑了笑,点了点头。送走了姜晨,我盯着桌上的药膏,也许,我真的喜欢上姜晨了。
第二天,当我因为半夜醒了就没睡着,所以早早地出门时,姜晨已经在外面等我了。“姜晨,你也太早了吧?”我傻乎乎地问着。
“你还说我,那你怎么起来那么早?”
“我,我,”这个我字在嘴边半天也没说出来个所以然,最后只能说了一句,“我愿意,要你管。”姜晨也不跟我废话,递给我一个面包,就往学校走去。或许看我恢复的还不错,也就不必担心了,只是时不时地回头看我一眼,难不成我还能走丢了?只觉得他是小题大做,不想理他。
教室里空无一人,只有我自己无聊地翻着课本,就连姜晨都去打水了。过了十几分钟,子聿班长来了。昨晚他送我回家,我还没有好好感谢他呢!
“子聿班长,谢谢你昨晚送我回家!”
“举手之劳而已,对了,你脚怎么样了?”
“好多了,姜……”差点就要脱口而出是姜晨帮我揉的,便临时改了一个,“姜汤泡脚,偏方,特别管用。”
“姜汤还能用来泡脚?”子聿班长不相信地问。
“嗯!是呢!偏方嘛!好用极了。”我尴尬地掩饰过去。“哦!”子聿班长笑了笑。只是我没想到,当年的一句玩笑话,竟让他当了真,一记就是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