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语又继续趴在他胸前,仔细听起来。呼吸有胸摩擦音,轻叩无浊音,并没有纤维化。许是那些太医的药起了作用,险险的压制住了。
“君儿,君儿你怎么又一个人出来了,太医说,你不能见风……”容妃话还没说完,便被眼前的场景给呆住了,怀里的披肩也从手中滑落。
只见一女子撅着屁股,趴在轩辕彦君怀中,轩辕彦君竟然还一脸淡定。两人听到声响,回头朝她望来,那女子竟然是轩辕彦朗将要迎娶之人。神仙菩萨,如来佛祖,她一定是错觉了,一定是错觉了。只见柳梦语丝毫没有被人撞破的羞容,还一本正经的起身朝她微微屈膝道:“给容妃娘娘请安!”柳梦语是见过容妃的,上次宫宴大殿之上,她便坐在皇帝的右侧,所以行礼到。
“你们这是在干嘛。”她也不理柳梦语,转而向轩辕彦君问到。
“我在给二皇子殿下看病呢!这病好在这几年服药,又修清静,或可一治。”柳梦语见容妃神色,心知她有所误会,这才抢着答到。
果然容妃一听这话,冷着的脸顿时有些变幻莫测,似哭似笑。上前几步拉着她的手急忙开口:“孩子,你是说我家君儿的病,还能治?”说到此处,眼中竟有泪珠淌下。
别说容妃,就连轩辕彦君俱是一惊。这病自他十岁那年便患下,多少名医束手无策。都说他活不过二十岁,因着这几年清静无为,却已二十一有余。但这身子,除了等死却是什么也做不了。他已无力去抗争,只是为了母妃,多活一天,算得一天吧!
面前这人却有人说,这病或可一治。转而又想起此女子近日来在宫中的传言,或真有奇迹发生也不一定。都说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几年一次次的失望,他本已绝望。如今却又生出了希望之感,无非就是再多一次地失望罢了。
“容妃娘娘,我是说或可一治,但这终究也还是要看缘法。你把他平日里用的药拿一包给我看看,我再作打算。”不是她不想看方子,只是这里的东西跟她们以前那里的药名好多不一样,看了也是白看,所以只能看药了。
容妃听完,擦擦眼泪,立马吩咐身后的宫女去拿药,然后又对柳梦语说到:“孩子,君儿他命苦,被这病折磨了十年。倘若真能把他的病根治了,我们母子做牛做马都会报答你的。就算你要拿了我的命,我也心甘情愿。”说到这里又是声泪俱下,作势要给柳梦语下跪。
柳梦语哪里经得起这些,赶忙用手搀扶说到:“容妃娘娘,这我可受不起。治二皇子的病也是举手之劳,成不CD还不一定呢!”
“唉,上次在殿上我就知你不是凡人。好孩子,我在宫中也是人微言轻,但若你日后有用得着我们母子俩的,尽管开口。还有,都快成一家人了,以后你就叫他二哥,别再叫二皇子了。”容妃说完又对着她感激的一笑。
这时宫女也拿了药回来。
柳梦语看了一会药包,从其中拿出几味药。又从自己囊中拿出一只自制的木炭笔,又取出袖中的白布,边画边说:“我们那儿的药名跟这儿的对不上,我就把图画给你们。这旱柳叶两钱、野菊花三钱、白花蛇舌草五钱,把这几味添进去。这药一日三次,膳前服用,先吃上个把月,到时候见了效果我再做调整。”
画完之后,把白布往轩辕彦君手中一塞。
轩辕彦君拿起了,看了看,点头赞到:“柳妹妹这作画的手法,颇为独特。”
柳梦语嘿嘿一笑,挠着脑门说到:“这算什么,我还会画素描,等下次有时间,我给二……二哥画一个。那简直是栩栩如生!“她大言不惭地说到。忽而又想起什么,呀的一声,又道:“时辰都这么晚了,彦朗定回宫了,我就先走了。”说完对着容妃娘娘一躬礼,转头就往回跑。
“孩子,记得以后常来我宫中坐坐。”容妃见她跑掉,在她身后喊道。
“好,二哥,你那些伤人的曲子,今后也别弹了,改明儿我教给你几首欢快的!”她头也不回,挥着手背对他们说到,声音越来越远。
“真是个冒失的孩子!”容妃把手中的披肩披在轩辕彦君身上,摇头叹到。又把他扶起“走,咱们也回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