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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蝶谷

高行舟二人相互盯着,对方眼中的震惊,都是一般。

过了良久,苏菲侧着头,几乎面无表情的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高行舟傻傻的点头:“我能做炼器师了。”

“是全属性炼器师!”苏菲补充,她呆呆的说:“故老相传,拥有全属性的人一出现,大陆就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高行舟对此不感兴趣,说:“现在我有个很棘手的事情”。

苏菲看着高行舟:“什么?”转念一想,忽然明白了:“你身上有暗之力了”。

高行舟点头:“这要被人发现,非得把我杀了不可”,他想到了友睦镇哪些惨死的小孩,高行舟说:“这怎么办?帝国正在捕杀拥有暗之力的孩子”。

苏菲说:“是的,你的情况比那些孩子更特殊,他们只是拥有夜之力。”

“夜之力?”

苏菲点头,微微沉吟道:“夜之力是暗之力的变异,或者说是被稀释的暗之力,远没有真正的暗之力纯粹。我听师父说,不知为什么,这大陆上真正拥有暗之力的人,已经很少了,”苏菲盯着高行舟:“暗之力者会被正道势力群起攻之,他们痛恨暗之力者远超夜之力。”

“那我岂不是成了人类公敌了?”高行舟摇头,自己的设定不是救世主吗?

苏菲郑重点头:“你拥有暗之力的事情一旦被发现,你基本就要在逃亡中度过此生了。”

高行舟:“不是吧”。

苏菲:“一定会的”,她起身,开始踱步,走了一圈又一圈,绣眉紧蹙着。

高行舟看着有点眼晕,说:“别走了,走的我有点乱。”

苏菲嘴里喃喃道:“只有这样了”。

高行舟问:“什么只有这样了?”

苏菲说:“我出身蝶谷”,高行舟哦了一声,苏菲接着说:“蝶谷里有一震谷之宝,名为寒霜玉尺,可以镇压修炼者体内元气,你要有了寒霜玉尺,就能隐藏暗之力了!”

高行舟大喜;“还有这种东西!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去取吧”。

苏菲面露难色:“寒霜玉尺是我蝶谷的震谷之宝,不是那么容易取的。我师父和谷中长老都是五级强者,强夺是不可能的,白要他们也不会给的。”

高行舟说:“既然是震谷之宝,他们肯定不会白给”,不过寒霜玉尺是他镇压暗之力的指望,必须得到。高行舟说:“即使如此,我一定要去蝶谷走一遭,事在人为,说不定的”。

苏菲一咬银牙说:“那好吧,我和你去。”她脸上有些许的期待之色,不过一闪而逝。

高行舟说:“你带路吧”。

高行舟本来是要接小白到天水学院的,不过现在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和苏菲连夜买好夜行衣,骑上小白,出天水城,向西北方疾驰而去。一路上苏菲总盯着小白,不知怎么的,她觉得小白身上的气息有压制自己的感觉,她问起小白的身世,高行舟说是和自己伴生的。

二人一马疾驰了几天时间,终于在一处山谷停下。高行舟见这里花朵开的特别大也特别艳,清风一吹,漫山遍野的都是花瓣,蝴蝶蜜蜂等昆虫盘旋在花丛间,实在是人间仙境。

苏菲声音发抖:“前面就是蝶谷了”。

高行舟点头,蝶谷果然名不虚传,从自己脚下到山谷两侧,颜色各异的蝴蝶不住的飞舞。高行舟感觉现在的苏菲非常激动,就是被他在客栈制住时也没有这样。

苏菲长舒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的克制情绪,她走到了一株蓝色的大花朵下面,那花朵有十几平方米的样子,这样的大花高行舟不要说见过,听都没听过。只见苏菲撩开大花,在花萼处拨弄着什么,然后从花下走出来,高行舟看见她手掌里慢慢的都是蓝色的液体,闻上去香气诱人。苏菲对着手掌一吹,那些蓝色液体就化为一缕缕丝线,飘进了山谷深处。

看着苏菲的举动,高行舟知道多半是蝶谷进谷的方法。果然,一会,他们面前的虚空缓缓波动起来,一处约高一丈、宽两米的缺口出现。门口处一个小鬟口中喊着:“二师姐,你回来了!我好想你啊”,飞快扑进苏菲的怀里。

苏菲抚摸着那小鬟的头发,说:“丫丫,我也想你,师父在谷中吗?”

小鬟从苏菲怀里探出头,神色有点黯然:“师父在,就是她体内的毒更厉害了!大师姐也被龙虎风云兽带走了!”说着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苏菲叹了口气:“咱们修习媚术的,要不是收服别人,就是被别人当女奴,这都是命”。

小鬟望向旁边黑衣的儒雅少年,问;“二师姐,这个男人是谁?是你的男仆吗?”

男仆?高行舟大概也猜到了这个身份的含义,被蝶谷中人以媚术收服,丧失主动意识,从此匍匐于妇人石榴裙下,那就是男仆吧。不过听苏菲以前说过,媚术者也会被其他强者当做女奴,媚术真是把双刃剑。

苏菲看了若有所思的高行舟一眼,说:“不是,这位是师姐的朋友,是来给师父驱毒的。”

驱毒?高行舟一愣,见苏菲眼神闪烁,不知道是在骗这小鬟还是在骗自己,他们是来取寒霜玉尺的,和给苏菲师父驱毒有什么关系?高行舟隐隐猜到,苏菲带自己来蝶谷,目的绝不那么简单,但他现在可以说有求于苏菲和蝶谷,并没有出声反驳苏菲,想静观其变。

苏菲见高行舟没有反驳,心下稍慰,小鬟看高行舟不过十二三的年纪,比她也大不了多少,满脸不信:“二师姐,你出去这几年,不是就找到这么一个小孩子吧”,她年龄最小,却叫高行舟小孩子,高行舟嗤笑出声。

小鬟小脸一寒,怒道:“你这小白脸,笑什么?”

高行舟没必要和一个孩子争执,也不反驳,只是接着笑。

苏菲说:“丫丫,不要无理”。

听师姐这么说,小鬟才不说话了,不过眼睛盯着高行舟,大有不服气的意思。

苏菲说:“咱们进去吧”,然后拉着小鬟丫丫,率先走进缺口,高行舟也跟着,心下盘算着要怎么才能拿到那寒霜玉尺。

进到里面,景物又是不一样,外面的花朵是五颜六色的,而这里面的花却多为粉色,放眼看去,粉色花朵传来阵阵香气,似乎这香气里有能挑动男人欲望的东西,高行舟赶紧收摄心神,才把绮念压了下去。

丫丫见高行舟能抵挡这蝶谷的恋花之气,小觑的心理不禁收了一点,她年纪不大,却看过不少男子入谷后受恋花之气影响,丑态百出。

苏菲见高行舟能够把持得住,说:“这粉花名为蝶恋,能发出恋花之气,心念不坚定的男子一闻到,非得大出洋相,你能不受影响,我是早料到了。”

高行舟哼了一声:“什么早料到了,你是故意考较我的吧”。

被高行舟说破,苏菲笑道:“怎么会”。

三人沿着花径,一会儿功夫来到了一座黄木的大厅前,大厅匾上写着细风堂三个秀气的字。大门敞开,有两个年轻女子站在两侧。

忽然,里面一个女声传来:“是菲儿吧,进来吧”。

苏菲说:“是”,三人就进了细风堂。

只见细风堂内部很大,装饰都以粉色为主,堂内两侧站在的全是女子,年龄从十几岁的妙龄少女到四十的美妇都有,这些女人都盯着进来的高行舟和苏菲二人。

高行舟见大堂正面,坐着一个穿粉色衣服的女子,约莫三十五六,衣衫暴露,媚态丛生,懒懒的倚在椅子上,不过高行舟见她白皙的脸蛋上隐隐有黑气冒出,似乎是得了重病。这女子旁边还坐着两人,年纪在四十上下,一个穿着蓝色水杉,一个是穿着青色的宫装,宫装下面大开叉,露出一条白花花的大腿。

苏菲跪下,说:“弟子苏菲见过师父和二位长老。”

粉杉女子微微起身,声音慈祥却微带责怪:“菲儿,你为为师找那蟠毒的解救之法,一去就是几年”。

苏菲见师父神色憔悴,心里大痛,说:“弟子没有用,让您受这蟠毒之苦。”说罢不住的抹着眼泪。

粉衫女子叹了口气:“这怎么能怪你,你一片孝心,为师当然知道,但蟠毒岂是那么容易……”她转向高行舟,见徒弟带回来一个儒雅少年,问:“这位是?”

高行舟抱拳:“晚辈高行舟,到贵谷,有事相求”。

那蓝色水杉女子开口:“菲儿,怎么回事?蝶谷的规矩,不能随便带男子入内,你忘了吗?”语气很是严厉。

她这一问,所有人都盯着高行舟。

苏菲说:“启禀大长老,这人是我带回来给师父驱毒的,他是一位炼器师!”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炼器师,那是每个门派都待如上宾的。

粉衫女子却是另一个想法,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声音颤抖:“你能给我驱毒?!”

高行舟看着苏菲,终于明白了她带他来蝶谷的真实目的——给她师父驱毒,怪不得在谷口苏菲会一脸歉意。本来高行舟不愿意过多接触蝶谷,可现在要获得寒霜玉尺压制体内的暗之力,他必须给蝶谷些好处,否则人家凭什么把震谷之宝拱手相送。苏菲的目的再简单不过,让高行舟为她师父驱毒,来换取寒霜玉尺。这个法子高行舟倒是能接受,不过那蟠毒一定很难驱除,自己是一点把握也没有。所以高行舟盯着苏菲,看着妮子到底有什么打算。

苏菲对粉衫女子说:“师父,我认为他可以!”

大长老目光严峻:“你认为!?他要不行呢?”

苏菲说:“行不行总得试过才知道!大长老要阻止师父驱毒吗?”苏菲语气也不客气起来。

大长老听苏菲拿谷主驱毒来说事,对粉衫女子说:“谷主,我绝没有这个意思,您尊贵之体,我只是想要确保万无一失。”

粉衫女子挥挥手,说:“行了,不要争了,要是这位高小先生真有能力,那试试又有何妨”,她语气一变:“要是治不好,那就永远在此当男仆吧!”她盯着高行舟,一字一顿,竟然颇有威势。

高行舟毫不客气瞪着粉衫女子:“阁下这是求人驱毒的态度吗?我高行舟虽然修为浅薄,可从来不受人威胁,大不了你现在杀了我,你就永远忍受蟠毒的痛苦吧”。高行舟孤注一掷,现在可不是表现谦逊的时候,自己越强硬,对方越摸不着底细。

粉衫女子见高行舟寸步不让,反而觉得他或许真的有本事,泛大陆上的少年天才很多,说不定苏菲就遇到一位了。她心想,要是治不好再折磨他也不迟。她轻轻一笑,把长袖一甩说:“小先生真的有把握?”

高行舟盯着粉衫女子胸前粉腻的肌肤,大喇喇的说:“有没有把握还得试一试!”

粉衫女子笑着说:“那好,小先生后堂请。”说罢自己先转身,而后大长老和一直没开口的宫装美妇也跟了上去。

高行舟走到苏菲面前,低声问:“这下玩大了,我能行吗?”

苏菲说:“希望行吧”。

“希望?!”高行舟真想扑倒苏菲狠狠的打她屁股一顿。

苏菲说:“你的寒霜玉尺也要着落在为我师父驱毒这件事上,你努力吧。”

高行舟一时语塞,这次真被这丫头骗了,可这事已经势成骑虎,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希望自己这生瓜蛋子准炼器师真的天赋惊人吧,要不以后给蝶谷女人当仆人,想想就受不了。

高行舟随着苏菲,慢慢进入后堂。后堂比前面大厅要小很多,里面的装饰倒像是闺房。高行舟见蝶谷主事的三人已经坐定,他也不客气的找了张椅子坐下。苏菲站着说:“你去看看师父的毒吧”。

高行舟一跷二郎腿,故意装作傲气十足的说:“自己过来”,说完眼睛竟然眯起来了,一副小高人的样子。

大长老一怒,说:“大胆!”

粉衫女子却站起来,笑着说:“不妨,就请高小先生为我诊断。”她心里却在想,现在让你狂,要不会驱毒,看我不让你悔恨终生!说着她走到高行舟面前,伸出皓腕。

离得近了,高行舟直觉得蝶谷谷主身上香甜好闻,那粉腻的肌肤在配上魅惑的气质,慵懒的病容,简直比苏菲还要迷人。饶是高行舟定力不错,也觉呼吸急促。

不过高行舟知道现在不是心猿意马的时候,收摄心神,抱元归一,然后伸出手指,轻轻的放在蝶谷谷主的手腕上,一股精神力随元气进入对方体内。

在高行舟的探测中,现在对方身体一团糟糕,蝶谷谷主身体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吸取她的生命力,他继续探测,发现这东西已经遍布她身体,而且有顺着元气回流到高行舟身上的势头。高行舟感紧收回元气,说了句“好厉害的蟠毒”。然后回想李煜植入到他脑中的信息。

苏菲问:“怎么样?”

高行舟说:“这蟠毒是一种阴寒的毒素,性属水,而谷主是类似木属性的体质,水能养木,所以蟠毒反客为主,已经要占据谷主身体的控制权。”

蝶谷谷主面露兴奋,高行舟说的一点不错,她天生是花属性,这是木属性的一种变异属性,而高行舟对蟠毒的描述,也完全正确,这让她看到了治愈的希望。蝶谷谷主盈盈下拜,说:“先生真是神了,尹媚中了这蟠毒已经多年,遍访名医高人,还没有一人能说的这么准确。先生救我”,蟠毒之苦让她饱受摧残,今天看到了治愈希望,她真的是欣喜不已,先生前那个“小”字也不要了。

高行舟牛刀初试,竟然就“蒙”对了。他才知道蝶谷谷主叫尹媚,他笑着说:“伫倚危楼风细细,为伊消得人憔悴,好名字。”

蝶谷和细分堂名字的由来,被高行舟一口叫破,尹媚笑道:“先生博闻强识,媚儿实在佩服。”

高行舟说:“尹谷主谬赞,我只是赶上了,不过尹谷主是怎么中了蟠毒的呢?据我所知,蟠毒是蟠龙族特有的毒素”。

尹媚说:“这件事本来不足为外人道,可事关媚儿性命,我就如实说吧。不是蟠龙族下的手,而是龙虎风云兽一族!”尹媚露出仇恨的眼神,高行舟问:“刚才我就听丫丫和苏菲提起龙虎风云兽,他们是南疆的一个大派吧。”

尹媚说:“是啊,龙虎风云兽在南疆可以称得上是独霸一方的力量,他们实力强大,一贯的欺凌弱小。你也知道,我们蝶谷修习媚术的事情。”高行舟嗯了一声。

尹媚说:“我们本来送给了龙虎风云兽一族很多女弟子,但他们二当家非要我去服侍他……”

“下面我来说吧”,苏菲见师父自己说不方面,接口道:“我师父是一派之主,虽然蝶谷一贯送女弟子给大派,以求自保,可要师父服侍,我蝶谷怎能答应。”

“于是对方就给尹谷主下了蟠毒?”高行舟问。

“是啊,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从哪里弄来的蟠毒,也不知道是怎么下的毒。那二当家说既然我不答应,就让我受着蟠毒的噬心之苦。还好我修为不弱,对方下的毒的剂量应该也不大,要不早就不行了”,尹媚叹气说:“可蟠毒却越来越强,过不了多长时间我怕是就撑不住了”。

高行舟仔细看,尹媚粉腻的皮肤下,隐隐有黑气流动。

苏菲走过来拉着高行舟的手:“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师父。我什么都给你!”大长老和宫装女子也款款的走过来,大长老说:“只要你能救谷主,你提什么条件都答应你,你要女弟子,甚至我和二妹,我们都可以……”都可以什么虽然大长老没说,那意思却再明白不过了。尹媚微微挺胸,刚才高行舟的目光落在哪,又怎么逃得过这位个中高手的尹谷主的眼睛,她说:“媚儿也可以侍寝。”

看着几女的“表白”,高行舟心道你们真把我当色狼了,看来他要收敛这方面了。他说:“刚才冒犯的地方,还请不要见怪,而且我也没有一定能治好尹谷主的把握,如果我真的治好了尹谷主,那我要向贵谷讨要一样法宝,不知道能否答应?”

尹媚目光转向苏菲,苏菲说:“师父,是我告诉高,高先生的”,尹媚说:“是寒霜玉尺吧。”苏菲面带恳求:“师父,寒霜玉尺虽然被尊为本谷的震谷之宝,可说到头,没有人能驾驭它的寒气,据说即使拿到手中元力反被压制,既然如此,又何必要这个虚名呢?”

尹媚一沉吟,看向其他二女,那二人也投来征询的目光,尹媚说:“确实如菲儿所说,我们蝶谷虽然有这寒霜玉尺,可这么多年来,没有人能驾驭,压制元气的说法,更是很久之前流传下来的了”。

高行舟一喜,说:“如此说来,尹谷主是愿意相赠了”。

尹媚一笑说:“不忙,如果先生能为媚儿驱毒,而且还要答应我的一个条件,这寒霜玉尺才能归先生所有”。

高行舟暗骂了句狐狸,问:“什么条件?不会是要我当男仆吧。”

尹媚说:“那当然不敢,我这条件其实简单,先生要做我蝶谷的名誉长老,您不必常驻谷中,但蝶谷有事,先生就得出手相助,当然,当蝶谷的长老的好处,我们是一点不会少的。”她这招以退为进,高行舟要成了蝶谷的人,这寒霜玉尺可以说还在蝶谷手中,而且她听苏菲说高行舟是炼器师,诊断结果又如此准确,将来前途可以说不可限量,能吸纳这样的长老,蝶谷可谓是稳赚不赔。

尹媚这么想,大长老也是这样想,当下表示赞同,苏菲更是连声称好。

高行舟笑道:“尹谷主不愧是一谷之主,我服了”,他对寒霜玉尺是志在必得,对方其实有点坐地起价的意思,可谁让高行舟要拿人家的震谷之宝呢,当就当吧,高行舟说:“既然尹谷主和各位看得起我,我若真的可以为谷主驱毒,就勉为其难吧。”

尹媚笑道:“先生不必过谦,将来蝶谷的事情还要你费心了。”

高行舟想,这好大的高帽,接都接不住,他正色道:“各位,一切等驱毒后再说,现在我要再次为谷主诊断”。

大长老说:“既然如此,我们就先出去了”,大长老和苏菲走出后堂,那宫装女子走在最后,回头看高行舟时,竟然有怨毒之色。她的情绪只是一闪,但高行舟却觉察到了,高行舟不禁疑惑,刚才说话最少的就是这宫装美妇了,他问:“尹谷主,不知大长老身边的可是二长老?”

高行舟听大长老称她为“二妹”,于是有此一问。

尹谷主说:“是啊,先生想问什么?”高行舟可以算半个蝶谷中人了,尹媚说话也直接了不少。

高行舟说:“没什么”,他可不能就因为二长老的情绪波动就下什么判断,何况疏不间亲。

尹媚笑着说:“二长老天生比较喜静,不大爱说话,先生别介意”。

高行舟说:“这样啊,谷主,你中蟠龙毒的情形,能不能再说的仔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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